耶律隆绪坐在案几前,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跪在地下。
“韩大人,前方战事何时能够结束?”
跪在地下的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南院宰相韩德让,据说也是当今太后萧燕燕的情人。韩德让当年与韩德让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耶律贤横刀夺爱,拆开了一对鸳鸯。
“启禀陛下,东线战事已然结束,只是还有少股在负隅顽抗,估计近日之内就能扫清。”
“哦,为何一直拖到现在,这都多少日子过去了?”
“陛下,只有将东线彻底扫清,对西线的合围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还有,如果东线推进的太快,中线的田重进部可能就会察觉,迅速逃跑,如此一来,我们能够围住的只能有西线的潘美和杨业了。”
“你是想将田重进部与潘美部一起,来个瓮中捉鳖?”
“是的。”
“哼,你们胃口太大,小心把瓮被打破了!依我看……”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陛下!你太过分了!”
“啊,母亲来了!”耶律隆绪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邀请来人坐下。
结果,这女人一手甩开了皇帝,然后将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此人正是耶律隆绪的母亲萧燕燕。
她对着耶律隆绪说道,“皇帝,你越来越放肆了!当初你父皇驾崩,孤儿寡母,主少臣疑,群狼环伺,那时候别说当皇帝了,你我母子性命随时不保!是谁救了你我母子性命?契丹贵族欺你我母子势单力薄,又是谁力排众议,平定叛乱,助你登上皇位!如今你成了皇帝,翅膀硬了,就忘本了吗?”
韩德让连忙拉住了萧燕燕,“太后!君臣有别,如果臣不带头遵守规矩,那置陛下的权威于何地?陛下没有错!请太后息怒!”
耶律隆绪也赶紧劝说萧燕燕,“母亲息怒。”
“哼!今天这里是朝堂上吗?规矩!规矩是什么?规矩是做给人看的,你们两个在这里做给谁看?你现在觉得你当了皇帝了,把我们两个也不放在眼里了!好啊,你父亲当年欺负我,如今你也来欺负我了?好啊,既然你看我们不顺眼,那你干脆将我们两个杀了,一了百了!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萧燕燕一边说着,一边眼眶里边已经热泪滚滚。
耶律隆绪虽然是九品高手,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却是异常尊重,因为他父皇又不只他一个儿子,再加上忙于政事,一开始,对他其实也并不重视。只不过因为他母亲也是8品高手,所以这个皇位最后幸运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可以说,母亲不仅抚养长大,并且辅助他登上了这个皇位。
如果没有母亲,别说这个皇位了,在倾轧十分严重的皇室当中,他的命说不定都有可能丢掉。
在最危难的时刻,就是他母亲和韩德让两个人辅助他度过了最艰难的难关,坚持到了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的到来。
只不过这个人和他母亲的关系十分特殊,再加上外人各种传言,使得他对这个人也有了几分不喜欢,皇帝也是要面子的。
萧燕燕似乎也明白儿子的意思,“我与韩大人清清白白,苍天可鉴!”
话说到这里,耶律隆绪多少也有点相信了,他刚想和萧燕燕解释,然而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天地间道韵的变化,难道说是他母亲发誓的原因?
难道说他母亲的发誓,居然能让天地感应到?
想到这里,他觉得,发誓这个东西还是要谨慎一点。万一违背了誓言,那是不是会引来天地规则的攻击?
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再一次变了。
因为,他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个誓言引起的。
萧燕燕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母亲,好像有人突破到九品了。”
“什么?又多了一个九品,在什么地方?”
“好像在西南方向,应该是党项人的地盘。”
韩德让问道,“党项人?党项人的首领李继捧现在不是在汴梁做客吗?”
耶律隆绪道,“不是做客,是被软禁了。母亲,韩大人,刚才的事情我向你们两个道歉。现在来不及了,我要去看看情况,一两天也就回来了,家里边的事情就劳烦你们了。”
“等一等,娘陪你一起去。”
“母亲,不用担心,家里边需要有人照看,韩大人还要关心南边的战事,一个人无法分心,所以,母亲还是照顾好家里吧。再说了,那边一旦出现九品,我估摸着大宋的皇帝也会过去,各地的九品都会去,所以,不是九品的,去了也没用。”
与此同时,大理,吐蕃,交趾……
各国的皇室当中,同样有人感应到了九品突破的气息,然后迅速动身,朝着统万城方向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