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子今天很痛苦,不仅表白被拒,还被人打了一顿,并且打的很惨。不能去码头做苦工,一瘸一拐地回了家。凌燕吓了一跳,问清了原有,朝隔壁大娘讨了些药酒,一边道歉一边给他上药。
“不是我说,你这棵烂酸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哎哟你轻点!”小凌子疼的嘶哑咧嘴,来了脾气,气势一上来,凌燕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好好,轻点轻点……”凌燕自知理亏,低声下气地道歉:“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道歉有屁用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江北城所有的竹筐,最少能卖四十两。”小凌子伸出四根手指比量了一下,心里更气了,他等了好些时日,终于有人找上门,谈好了价钱就带人去提货,地窖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买家顿感上当受骗,当即就命打手将他暴打了一顿,好在他街头混迹久了,也颇有些打架斗殴的经验,花拳绣腿总会一些,一顿拳脚挨下来,除了一些皮肉伤,就只断了一根肋骨。
凌燕一听四十两,自己也觉得可惜:“那能卖多少白菜啊……”
“你就知道白菜!”小凌子埋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正色:“对了,你卖竹筐的那十两,还剩多少了?”
凌燕想也没想:“没花呢。我打算明天去收菜。你也去呗,我一人推不动。”
小凌子却摇头:“我收那批竹筐的时候手里的钱只够付订金,现在还欠着编竹筐的那帮瞎子八两银子。你把钱给我,我明天付了钱,给你把菜买回来。”
凌燕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把钱给我,我……”
“后半句。”
“我还欠着八两银子……”
“凌拾!”凌燕气势蹭的就上来了,声音拔得老高,极尽咬牙切齿挤出每一个字:“你怎么不被人打死!”
小凌子也蹭地火了,凭嘛这女的吃他用他住他还凶他!“干嘛,不满啊,把钱拿出来!”
一阵鸡飞狗跳。
小凌子最后拿到了钱,却是被凌燕用扫把轰出家门,并且一夜没让进。
第二日清晨,等凌燕开了房门,小凌子人已经不在了。
要你走你就走……凌燕怨念地从缸里掏了几颗酸菜,放到车上去摆摊。她一个孕妇,挺着老大的肚子实在费力,行至半路又开始想起小凌子的好。若是平日里,他都会帮她把车推到集市,摆好摊位,再陪她叫卖一会才离开,这会儿……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罢了,左右还剩些音量,他这些日子也够辛苦,晚上给他加个菜,再郑重地道个歉好了。
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她当真是美貌如花,粗糙老土的头巾盖住了她一头乌黑柔亮的青丝,却没能掩去她一笑间的风情,此刻更是眉目柔媚,一舒一展见当真动人无比,引得几个刚从青楼出来还未酒醒的公子哥频频看她,其中一人熏心,也没瞧见那扫兴的肚子,只盯着脸猛看,一下拦在凌燕身前,与旁人笑道:“哟,瞧着小娘子双眸含春,是想男人呢吧。”
凌燕赶早集,此刻天刚蒙蒙亮,地方又偏僻,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从前有小凌子陪着,并未觉得危险,况且她这一身酸臭,也从没有**会调戏。可是那几个**已经喝得忘乎所以,自己都浑身酒味,其他什么也闻不着,几人起哄地围到凌燕身边,有色胆大的,伸手上来摸她的脸。“小娘子长得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