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检查后,确实是金鲤没错,这金鲤可是比等重的黄金还要贵重,但是肉质不好,只适用于观赏,谁会拿来做汤。
传膳的婢女只道是从厨房端来的,可是厨房也说不清楚这金鲤汤是哪来的。君子轩看了眼凌燕,见她没什么大事,就怒气冲冲地要往花园去。
铃铛送他出门,看着少爷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一路小跑回了屋,却见自己主子正悠哉地坐在软塌上看书,着急地跺了跺脚:“我的好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看书,快想想办法吧。”
凌燕将书放到膝盖上:“怎么了?”
“少爷都去花园了,奴婢怕……”铃铛的声音隐隐发抖,帕子都攥出了汗:“夫人,花园里人来人往,偷金鲤的是,难保不查到铃铛身上啊,铃铛心里可是怕极了……”如果被赶出去,在难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怕什么,有我呢……”简单地宽慰,从手腕上褪下一枚金镯子塞进她的手里:“你那日说你爹病了,去给他买些补品吧。”
全金的镯子,精雕细刻的牡丹花纹,内侧有“鎏金阁”的字样,一看便知是精品。这样的东西,拿到当铺开口就能要二百两,铃铛欢天喜地地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将害怕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样平静了一夜,第二日君子轩就查到在假池里偷金鲤的人是铃铛,而且还是两条,事后又在平时不使用的小厨房里倒弄了半天,鱼汤做好后又放到大厨房里温着,又回到简风居伺候凌燕,只是不知原来那锅鸡汤哪去了,传膳的婢女自然而然拿了鱼汤。
偷金鲤,铃铛当然没这个胆子,定然是受了指使,想到那人,君子轩便不打算追究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暗自寻么着再弄来两条来,末让老夫人发现了才好。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下午府里就传开了,说凌燕偷了金鲤来吃,吃了又吐。这话还能不传进老夫的耳朵里,加上君子惜旁边煽风点火,当即心疼地厥了过去,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立刻气势汹汹地往简风居去了,一进门就要拿人,被匆匆赶来的君子轩给拦住了。
几个人就这么僵着,君子惜扶着老夫人,铃铛跪在地上,君子轩站在凌燕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哥,你总护着她!”君子惜瞪了凌燕一眼,后者瑟缩了一下。
“真的不是我……”暗中拉了拉男人的袖口,某人声音小小的,怯怯的,说不出的委屈和无辜,听在有些人耳里是可恨,听在另一些人耳中是可怜。
老夫人可不吃这套,眉毛一竖,气势就上来了:“贱婢,你还敢狡辩。”她指着铃铛:“照看院子的家丁明明看见这丫头去偷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