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叶一掌震退趁机偷袭的谭文辉的铁棍,夹着右胸挨了一刀的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严永明,踢飞两个围攻而来的洪帮帮徒,异常迅速的钻进宝马车,飞驰而去……
路过横着的卡车时,一咬牙,两根手指夹着一条像尖刀似的碎玻璃,甩手而出,桥下正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张耀被玻璃正中喉咙,玻璃尖穿颈而过,死于非命。
身后传来了沈冲似野兽的吼叫声和“砰砰”的打斗声,只是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这次,麒麟会或者说严永明是明显小看了洪帮的实力,虽然说他们的目的达到:刺杀陈智拓成功,昊天门对洪帮已成死敌——这一点无论洪帮如何解释,如何用证据证明都无济于事。事实已定,昊天门对付洪帮师出有名,整个长江流域是目前整个炎黄帝国最富庶的地区,无论是昊天门或是麒麟会都是非常的眼馋。眼看洪帮最为强势的前任三个大佬——张雄飞失踪、索道然已死10年、冷断云目前已成醉鬼,三年不问洪帮事务,而年轻一代威望不足,又陷于内部争斗这个泥潭。此时正是吞蚀洪帮的最佳时机,以陈昊天和严尊信的老辣,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整个江湖也隐藏着对洪帮不利的传言,虽然武经舍利事件已经过去,但是毫无理由突然围杀那么多武林豪杰,事后凭借政府和洪帮的强势压了下来,洪帮是不能完美的给江湖人士交代的,怨气一发,各种歹毒的传言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开始在江湖蔓延。
但是,麒麟会在回撤的过程中的损失他们还是估量不透的,虽然索道然已死了将近10年,但是他开创的一些帮派的运营机制这么多年来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完善,很多归附的小帮派和各地分舵都在有机的运营着,不会因为新任帮主的威望和能力而有所折扣。
索道然,洪帮近百年来天才式的人物,如果是乱世的话,他可比张子房和诸葛孔明了,所有的“道”到他这里就成了“自然”的事情,轻松异常,这是当年的冷断云给他开玩笑时说的话。
于是,预见不足就要付出代价,麒麟会大批精英在回撤路上由于分散被各个击破,损失惨重,严永明重伤、戚万峰残废(可怜的严永明还不知道戚万峰出车祸死亡的事情)、霸堂堂主沈冲战死。而他们的会主,严尊信也受重伤几乎陷入昏迷状态。
洪帮也够呛——作为精神领袖(定海神针)存在的冷断云身手重伤住院,皇甫世家武功仅次于家主的皇甫峰生死未卜,南京分舵副舵主张耀身亡,死伤弟兄们只比麒麟会多而不少,而且这还是在洪帮自己的地盘上。
麒麟会一挑二,成绩斐然,如果考虑好回撤的各种情况,如果不是严永明非常的讨厌坐飞机,估计麒麟会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了。
“兄弟,你在哪里混的,怎么混成这样了?”
宿州市里,那个偏僻的小巷里,朱世明正攀着一个比他低半头的少年的肩膀,满脸讪笑着问道。此时他浑身上下灰头土脸,套头衫也撕破了半拉,本来就够乱的满头绿发现在更乱了,脖子上明光闪闪的假冒金项链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那个少年的情况比朱世明更惨,本来就脏的脸上肿起了一片,嘴角还留着血,衣服被扯得纷乱,和一个乞丐一样。他本来想在一个人少的巷子里抢劫部分钱财,然后想办法再潜往徐州,耐心的等了近两个小时,等来了一个染着满头绿发的小混混。
而那个少年赫然竟是独自要赶往徐州的严啸天。
看那个混混走路晃晃悠悠的样子,凭自己的本事可以轻易的搞定这个家伙。没有想到却是个硬茬子,这家伙不但内力浑厚而且身上还坚硬如铁,比自己还能打,这使从小受严尊信严格训练的他骄傲的自尊心严受打击。于是,小巷的深处,两个同样被追踪同样充满傲气同样认为同龄人中我武功第一的少年展开了一场肉搏战,后来双方什么招式都用上了,自然是我们玉树临风、貌似潘安、才比子建的武林第一高手——朱世明风流小混混先用的:挠痒痒、抓、吐唾沫、穴鼻孔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身高和内力明显占有优势的朱世明最后获得了胜利。
“老弟,我看你挺能打的,以后跟着我混怎么样?怎么,你要去徐州?我可告诉你啊,千万不能去,我才从徐州过来的,听说那里的几个大帮派正在到处追查一个小孩!”
这个无耻的家伙,把麒麟会追拿自己的事情讲了出来,他的本意是想吓唬严啸天,没想到还弄巧成真。严啸天正是凭借他那惊人的直觉,发现在火车上有人盯着他,于是他提前在宿州下车了,今天又一听朱世明如此说,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徐州,果然不能再轻易进去了。
“那个小孩的年龄和差不多,哎呀!不会就是你吧?以后跟着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也组成个帮派,把那些个昊天门、麒麟会、洪帮等统统踩在脚下,以后老子们就是天下第一了!”
“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是谁啊!麒麟会随便出来个高手就能随便捏死你!”刚被揍过,现在又听到这个异想天开的家伙贬低麒麟会,饶是他聪明冷静,但是毕竟是少年心性,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严啸天就后悔了,紧闭着嘴巴,不无担心的看了一眼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的朱世明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然,我不是现在年龄小嘛,谁的江山不是一拳一脚的打拼出来的?只要我们有功夫,怕的谁来!”小样,总算知道你和麒麟会有渊源了,怎会轻易的把你放回去,放回去告诉你们的人,回头再来抓我啊!?老子可不是严尊信那个傻x,嘿嘿!他毕竟少年心性,还没有想到杀人灭口这种lao江湖的阴狠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