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自己差不多也到点了，拿出手机定了个日出前四点半的闹钟，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李左明一阵激灵，冻醒醒过来。
他搓了搓膀子，看到萧誓词依旧在他大腿上睡得香甜。
美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趴在萧誓词身前的草垛上。
李左明醒来后，它抬眼看着李左明，轻轻喵了一声，尾巴动了动。
李左明摸了摸美美的脑袋，拿起手机看了看，凌晨四点十五，比定的闹钟还提前了半个小时。
从仓库顶部的通风口看，外面天空还是黑的。
李左明把闹钟关掉，继续搓了搓膀子，又抱起美美放在胸口焐了焐，这才感到暖和一点。
美美一边晃着尾巴一边舔李左明的脸。
李左明：“美美饿了吧，等下山就有吃的了。”
美美喵了一声。
四点半，李左明摇了摇萧誓词的肩膀，轻声道:”班长，该起床啦。”
萧誓词嘤咛一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接着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突然看到正上方李左明那张脸。
“李左明同学？”
李左明带着哭腔道：“班长，该起床了。再不起床我腿就要节肢了。”
萧誓词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李左明腿上，脸禁不住一红，急忙坐起身，双颊发烧地看着地面。
李左明的外套从她身上滑落，搭在她的腿上。
李左明把腿蜷起来，不停拍打大腿被萧誓词压过的地方。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枕在李左明同学的腿上。”萧誓词歉然道。
“没关系，反正也没睡多久。”
“没睡多久是多久呢？”
“从一点半到四点半，三个小时。”
萧誓词愣了一下，忽然坐直身体，惊声道：“现在居然已经四点半了吗？”
李左明点点头。
蹲在一旁的美美也点点头。
“遭了遭了。居然已经四点半了！李左明同学我们得赶紧去找钥匙，不然马上天就亮了！”
萧誓词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站起身。
这时搭在她腿上的外套掉在草垛上。
萧誓词这才注意到那件外套。
她把外套捡起来，怔怔地看了一下，轻声问道：“这是李左明同学的外套吗？”
李左明点点头。
美美跟着点点头。
萧誓词的手紧紧抓着外套，抿了抿嘴唇，喃喃道：“都说了把外套给我李左明同学自己会感冒，结果还是给我了呢。”
忽然转头，眉头一竖，命令道：“李左明同学，把手抬起来！”
李左明心说怎么回事？为什么班长突然变成老妈子了？
诧异道：“班长？”
萧誓词没回答李左明，神情严肃道：“李左明同学，把手抬起来。”
李左明乖乖张开两只手。
萧誓词给李左明穿上外套，之后又跪在李左明身前，弯着腰，两只手并用，给他拉上外套拉链。
接着挺直腰背，身体前倾，双臂从他脖子环过，细心地整理领子。
两个人的距离之近，几乎贴在一起，萧誓词的头发也搭在李左明脖子上。
然而更令李左明紧张的是，从胸口传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