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听了任三的话沉默了一下,他们组织是不能强人所难的,而且他们对任三没有丝毫的了解,也不敢往组织里面领,搞不好未受其利,先受其害……c
“先生,你的形象可能已经暴露了,以后在上海要小心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离开上海!”
任三笑着说:“不用担心,我的形象是化妆的,真实面貌跟现在差别很大,以后再化妆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我这个人怕麻烦,既不想让你们认得,也不像让你们的敌人认得。我不是说不相信你们,我是不相信你们的某些人,如果跟你们的人照面,哪天跟我照面的人被抓叛变了,那我就暴露了。”
骆华一听又沉默了一下,他现在没办法跟任三讲革命道理,所以也没办法反驳任三的话,毕竟不是他们组织的人,不能用不怕死去要求他。骆华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先生,我心里有个疑问想问一下,你别怪我冒昧,你也可以不回答。我想问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化妆,还有那种白烟弹,好像没有哪一种职业是跟这个有关的,除非是间谍?”他边说边通过前面的镜子观察任三。
任三编着理由说:“这些都是以前逃命的时候学的,那时候在东北跟狗日的日本人干仗,看不惯他们掠夺我们中国的资源,经常黑吃黑,所以就老是跟日本间谍躲猫猫,他们还派忍者来杀我,被我干掉了,白烟弹的配方就是从那个忍者那里得到。老实说我在世界上属于隐形的人,在东北跟我打交道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我却跑到上海来娶妻生子,也因为这样我才能活得这么好,不然凭我一个人跟一个国家作对,现在恐怕早就死翘翘了。”这些串起来倒是能说得清楚,他们就是怀疑也没有地方去证实,间谍战从来就没有明确的证据。
“原来先生是个爱国义士啊,真是佩服!我们在东北也只有组织,你做的跟我们做的差不多,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你们的情况我稍微有点了解,中国的未来挂在你们身上,国民党刚刚实现名义上的统一就已经出现老态,贪污成风,争权夺利,不想着为老百姓谋利,就想着争夺地盘,各地军阀大搞军备,农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中国的主体是农民工人,当权者不能代表他们的利益,那就只能让位于代表他们利益的人,这些人就是你们。”
骆华有点惊喜地说:“先生你看得可真透彻,我们确实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哪天让我的领导跟你聊聊,你们肯定有共同的话题。”
“那可不敢,我的见识比你们可差远了,思想境界也差得非常多。这样吧!既然两次都跟你们产生交集,也算是有缘。在不违背我自己原则的情况下,可以给你们当个编外人员,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骆华一听就高兴地说:“你能帮我们那就太好了,我回去就向上面汇报,商量一套让我们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你可以先跟我说说你的原则,或者是你的条件。”
任三笑着说:“我能有什么条件,不过是帮忙性质的。只要是一些不能违背的原则,像我的情况肯定是不会告诉你们,真人形象也不会让你们看到,我这个编外人员在你们组织里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们可以把我当成一把枪,如果以后是由你来联络我,那我就是你手里的枪,我不用跟你们组织的别人发生任何关系,如果你的组织派任务让你去杀人,你就对我这把枪说你去把某某人杀了,那我就去行动。当然我这把枪是有意识的,你们要杀的这个人我不愿意杀你们不能强求。杀人只是举个例子,应该说任务更准确一点。”
骆华边听边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作为一个助力,不参与我们,不在我们组织留下任何资料,除了联络员,不跟别人产生任何联系,工作是帮我们做一些你认为能做的事情。我的理解对不对?”
任三说:“VRYGOOD!哦,还有一点,你们布置的任务我如果在上海一般不会耽误,除非是有事?当然如果我没有在上海你们也联络不到我,这个我事先会说明的。”
骆华说:“了解,我们的工作全部都是由组织安排的,到哪里做什么全部要报告,你的这个情况比较特殊,不知道领导会不会答应?不过如果成为编外人员的话,当然不能用我们的标准去要求你。”
任三笑着说:“当然了,我知道你们跟一些帮派分子以及政府官员有合作,严格说他们也是你们的编外人员,你们总不能让他们每时每刻都听你们的命令吧!”
骆华笑着说:“你跟他们可不一样,呵呵呵!”
上海这个时候不算大,开着车很快就到了格兰路,骆华跟任三打声招呼然后抱着箱子就下车。他不敢停留,把车开到南京路附近,随便停到一处阴暗路边,然后到领域里卸妆换装束回家。
回到家里,进房间见润娘正在试穿几件新作的旗袍,按照正常习惯,未婚的女人很少穿旗袍,现在润娘已经跟任三结婚了,以后主要服装也变成旗袍了,这是上海滩的特征,走在全国流行的最前线。
任三看润娘从旗袍开叉处露出来的雪白大腿,不由感觉一阵心痒痒,他调笑说:“润娘,你穿旗袍真漂亮,特别是开叉的这个地方!”
润娘红着脸娇嗔说:“坏死了,三哥!”她边说边往下看自己的开叉处,“这都露出来了,出去还不羞死人了!”
任三说:“你这还是好的呢,开叉这么低,你没看有些人开叉都快开到腰部了。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曲线美,你如果不愿意穿高开叉的,就别穿出去,在家里穿给我看,我喜欢看!”说着把她拉过来坐在大腿上,双手搂住她的细腰,鼻子闻着润娘身上的香味。
润娘虽然经常被任三这样抱着,但是她还是有点不习惯跟任三这样的亲热,她红晕双颊,眼睛看向门外,害怕请回来的丫鬟看到,虽然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他们还没睡,那些丫鬟肯定也不敢睡。“三哥,别这样,门没有关呢,让小翠看到了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