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激灵灵的打个寒颤,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表妹为什么对无名痴心一片。
明明是光明神殿里天使般姣好神圣的面孔,却有着比恶魔更加阴森的笑容。
这样一个看似矛盾的综合体,却比天使或恶魔都更有吸引力,天使的堕落,恶魔的升华,这种正邪交织的邪肆美感,就是他在不知道面前这人到底真实性别之下都心动不已,又岂是这些从小就是名门贵族的大小姐们可以抵抗的诱惑。
“慢着慢着。”努力在心中把自己幻想成正义的化身,火苗换上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自然之极的拉过风无名的手快速奔跑起来,因为喜欢冒险,所以他是魔法师中少数体质尚可的那种。
“干吗,你要拉着我报信去?真是个不讲究的人。”愣了一下后身不由己的跟上对方的速度,落后一步的风无名无法看清前面火苗脸上得逞后的狡猾笑容,只是亦步亦趋之余连连哀叹自己的遇人不淑,虽然在心中她可是清楚明白火苗是不会害她的。
一盏在清晨的微风中略略摇晃的烛台出现在了风无名房间的窗台上,上面留下厚厚的蜡滴余温仍在,显然这盏烛火并不是刚刚点燃那么简单。
“……。”一个清秀的少年久久的靠着墙壁伫立在窗台边缘,遥望着风无名离开的方向。
俊美无暇的脸上,一抹悲伤。
无名哥哥对他如此照顾有加,他又怎么会给无名添麻烦。
除了已经在他指尖的信夹,竟然连告别都没有来得及,而在之前无名哥哥还亲口说过这不过是场有些意外的小事。
左手上端的够久的一瓶药剂在琉璃般的剔透药瓶中不太安静的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泡泡,发出小声的劈啪声。
他不再犹豫,抬起左手一口喝干。
一股入骨入髓的疼痛随着液体入口的刹那,席卷全身。
少年紧紧抓着窗帘滑坐在地上,由于承受不住而紧紧地弓成一个虾米状,平日清秀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之极,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如雨般打湿了刚才站立的地板……。
口中刚刚塞进去的手帕已经咬烂,少年僵硬着身体把身边的窗帘用力扯下,囫囵着塞进嘴里,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闭着眼睛重重的颤抖起来——!
哥哥走了未必是件坏事,最起码,假如哥哥在的话,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喝下这个的吧。
神志已然有些模糊,少年的手心被自己无意识下攥的鲜血淋漓,脑海中那个潇洒邪肆的身影也有些模糊,鲜血滑落的滴答滴答,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内显得极为清晰——。
窗外传来乌鸦晦涩的叫声,窗台上一直摇曳的烛火被露水打湿,熄灭了最后一丝温暖的光芒……
这种地狱般的痛苦一直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一股热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流转体内,疼痛的程度却也愈加剧烈,犹如一只只蚂蚁坚持不懈的攻击者他体内的每根神经,每根血管,凡是有阻塞之物就一律撕咬!
门口处,刚刚赶回的泰兰德老泪纵横,心酸不已的转过同样有些颤抖的身体靠在墙上,压抑着不发一声,左手上一个璀璨的冰球则瞬间成型,把这屋内的一切染上极低的温度,尽力帮助少年保持神智的清醒。有生以来第一次怨恨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努力点,攀上魔导师的高峰,假如那样的话,就算杀掉贵族触犯了帝国最大的法律,能帮风无名的也不止弄晕全部守卫,掩耳盗铃的私下打开城门这一点了,又怎么会让两个爱徒都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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