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海上航行,胡啸飞他们终于到了此次的目的地烟台。
当看到中国的陆地时,胡啸飞的心情不由得激动万分,眼角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热泪。
安静的烟台港,停泊着几艘悬挂外国国旗的商船。
兵备道衙门的大小官员,还有一些知道胡啸飞这些抗日英雄回国,自动前来迎接的百姓,则把码头早已经渲染成了热闹的海洋。
当宝隆号停靠在岸边,把栈桥放下去后,胡啸飞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宝隆号上走了下来。
一下船,当先一位身穿顶戴花翎朝服的五十多岁官员上前施礼道:“登莱青兵备道衙门道员刘含芳率领各地大小官员迎接*总兵大人远道归来。”
胡啸飞见这位官员,虽然五十多岁,须髯已经皆白,可是精神非常健硕,满脸的恭敬之意。
胡啸飞急忙上前搀扶起刘含芳道:“刘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啸飞乃晚辈,此次来烟台上任,一切还需刘大人提点一二。”
刘含芳见胡啸飞这么客气,完全以晚辈之礼相待,没有一点官场上的礼仪,心中不由对胡啸飞高看一眼。
“那里,在总兵大人面前,下官理应执礼。”
“刘大人,你看,我只不过是来赴任,你怎么弄这么大的场面,还弄这么多的百姓,晚辈可真是承受不起啊。”
本来刘含芳以为是胡啸飞埋怨自己把场面弄大了,可是看着胡啸飞真诚的眼神,刘含芳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更是欣赏不已,能够身居高位为不骄不躁,还懂得低调为人,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有几分才气。
“*总兵,这次来迎接你的乡亲们都是自愿的,他们知道了在朝鲜战场你们的英雄事迹,早早的就等在了码头欢迎抗日英雄们回国啊。你们在朝鲜三败日军,大涨我中华之士气,你们是我大清的英雄,受到百姓的欢迎,理所应当。”
胡啸飞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感慨百姓的淳朴。
胡啸飞整了整衣襟,找了一处高地,对着四周的百姓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用哽咽的言语讲道:“大家能够来迎接我们这些在朝鲜战场上的败军之将,让我胡啸飞何颜以对。想我大军入朝何等威风,可最后依然丢了朝鲜,我们是败军,怎可担得起你们的夹道欢迎。想想我们躺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兄弟,我们更无颜面对家乡父老乡亲的盛情。前有高州镇总兵左总兵的英灵,后有北洋水师邓世昌邓管带的忠魂,我们和他们比起来实在是羞愧难当。败军之将不值得你们大家如此盛情。”
然后胡啸飞又是对着四周深深长鞠一躬。
刘含芳赶紧上前搀扶起胡啸飞,大声说道:“*总兵,朝鲜战场之事,并不怨你,怨之怨东洋倭人可恨,趁我不备偷袭取胜。可胡将军却能够在危难之际,三败日军,力挽战局。左总兵他们在朝鲜洒下的热血我们大家都不会忘记,你们在朝鲜取得的功绩老百姓也不会忘记。大家说是不是?”
刘含芳的一番话,地下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刘含芳询问,顿时码头响起了肯定的回答。
胡啸飞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大声说道:“我胡啸飞代表虎啸军两千多儿郎谢谢诸位父老乡亲的抬爱。我谨在此对着大海发誓,我胡啸飞今生定当驱灭倭寇,为我牺牲在朝鲜的英灵报仇雪恨,有违此誓言,天诛地灭。”
胡啸飞的话音刚落,张作霖、冯国璋、段祺瑞等一干人等,也面向大海起誓:“我张作霖(冯国璋、段祺瑞等)自此发誓,定当驱灭倭寇,为我牺牲在朝鲜的英灵报仇雪恨,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张作霖一干人等起誓完毕,整个虎啸军所有战士也面向大海起誓。
虎啸军这一举动,一下子震动了所有的百姓,他们被虎啸军的举动所感染,整个码头一下子爆发除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刘含芳等一干官员更是被虎啸军所散发的气势所感染,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双手拍的震天响。
一番起誓发言完毕,刘含芳带着胡啸飞众人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下,走进了登莱青兵备道衙门。
衙门里,刘含芳早已备下了酒宴为胡啸飞众人接风。
酒宴上,刘含芳和一种官员都被胡啸飞的平易近人所折服。再加上张作霖他们不断的讲述在朝鲜的经历,还有和日军三番五次的血战,让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官员全都唏嘘不已。
胡啸飞在没来之前,还有些官员对胡啸飞年纪轻轻就就任一地方大员所不满,可是在码头的一番接触,再加上张作霖他们的描述才知道,胡啸飞有胆有谋,愣是凭借着几个人闹得日军鸡犬不宁,五百人血战日军三千人,青龙里全歼日军精锐两千多人,就凭借着这份战功人家就有能力就任这个总兵衔,怪不得皇上青睐有加,封赐牙山猛虎,赏了总兵衔。
席间不断有官员来给胡啸飞敬酒,胡啸飞是来者不惧,杯到酒干,这份豪爽又让刘含芳等一众官员佩服不已。
酒宴一直吃到了晚上才算结束,胡啸飞也早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怎么回得房间都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脑袋还涨的头疼不已。
“吴国栋,吴国栋,给我倒点水来,昨天喝的太多了,脑袋瓜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