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华山论剑台。</p>
论剑台在华山的一座孤峰山顶，一颗需要十余人合抱的古松如华盖一般生长在山顶。</p>
在古松茂密的枝丫下，只有一个青石铺就的广场。</p>
这一天，广场上已经坐满了人。</p>
不论是不是新入外门的纯阳弟子，亦或是千里赶赴华山朝圣的武者，都挤在了广场上。</p>
在古松树下，有一个蒲团，那是李不言即将坐而传道的地方。</p>
在这个蒲团对面，便是坐的整整齐齐的学道者。</p>
不论是对李不言有何种想法，都没有人想要错过这一次传道。</p>
在众人之前，同样空着三个蒲团，这是为无崖子，天山童姥与木婉清准备的。</p>
为了能够争取到前排的座位，不少人甚至大打出手。</p>
纯阳宫对此并未阻止，只要没有伤残性命，以武功高低决定座次，亦属平常。</p>
最终能够坐到无崖子，天山童姥，木婉清身后的，也只有灰袍老僧，玄寂大师，萧家父子等寥寥几位江湖中盛名赫赫的高手。</p>
而如尚德太监，赫连铁木等人，心中已与李不言起了龌龊，又舍不得错过这次论道，便在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p>
同样的，还有一些人也没有争夺最佳的位置，比如段誉这种对武道其实没有任何兴趣的人。</p>
前来坐而论道，其实还是想听李不言说些什么。</p>
至于对自己的武功能有怎么样的促进，倒是没有放在心上。</p>
等到了预定的时辰，李不言四人便御剑出现在论剑台上空。</p>
李不言有了对华山绝对的控制权，本可以用更加震撼的方式登场，但考虑到这种力量并不真正属于自己，李不言就失去了兴趣。</p>
按下飞剑，李不言与木婉清三人分别在蒲团上坐下。</p>
也没有什么开场客套话之类的东西，一坐下，李不言就直入主题。</p>
“三日之前，华山垂下灵气，今日，本座便讲一讲这灵气。”</p>
一开口，就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在华山待了三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灵气的神妙。</p>
虽然没有人能够炼化哪怕一丝灵气，可只是感受到灵气传递出来的能量，就足够让人垂涎了。</p>
“混沌分开出太极，太极阴阳分两气，清者缥缈，升作九霄三十三重，是为天。</p>
浊者厚重，沉入九幽十八狱，是为地。</p>
天地有灵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鸿蒙，沛乎塞苍冥。”</p>
李不言将后世文天祥的《正气歌》略作修改，为灵气定了性。</p>
在坐武者，或有学识渊博之人，还能懂的几分其中道理，如灰袍老僧，玄寂这般常修佛经之人，也有如段誉这般读书之人。</p>
而更多的则是粗通文字，却对道藏佛经一无所知之人。</p>
他们只觉得不明觉厉，却与李不言嘴里的文字大惑不解。</p>
但没有人想要放弃，所有人不管能否听懂，都在努力的记忆着李不言的每一个字。</p>
渐渐的，李不言的语速变快，声音好似在天地中不断回荡。</p>
这一场论道，名为论道，实际上却是李不言传道。</p>
随着李不言讲的越来越深奥，口中每一个吐出的字也变成玄奥的大道之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