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站起身来说道:“吾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这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袁绍,袁本初。原来袁绍不满于曹操刚才拔了头彩,故此力图表现一下自己。
何进一看是袁绍首先答言,心中大喜:本初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头号心腹大将。不愧是那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就是有担当,自己封他做司隶校尉真是没有封错人。
这时其他的大臣看到了曹操和袁绍的表现,也都纷纷的向何进表态,愿意拥立太子辩登基。
何进这一下就更高兴了。反正自己早就把宫廷封锁了,此时也没什么可急躁的,当下何进命令袁绍带着五千御林军,前去捉拿蹇硕等人,自己则带着何颙、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来到皇宫。
那在那皇上刘宏早已经被收敛好了,何进当下就在刘宏的灵柩之前,扶立太子辩继承皇帝位。那些何进带来的文武百官,当即对太子辩三呼万岁。
呼拜已毕,这就算是新皇登基了。而袁绍则奉命入宫收拿蹇硕。
而这时皇宫之中的张让等人,则是惶惶不安,自打那何进封锁宫廷之时,张让就觉得不妙。后手张让听说皇上刘宏驾崩了。张让犹如晴空之中,打了一个霹雳相仿,整个人都呆掉了。完了,这回算是完了,自己最大的靠山死了,现在宫廷又被何进封锁了,别问了,肯定是那个何进想对自己不利呀。当下张让就把自己的那几个同党召集来了,共谋对策。不过张让的这几个人同党,平日里讨个皇上的欢心,或者是阴谋害几个人,那还有些本领。可如今皇上死了,宫廷也被封锁了,这些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当下,那程旷语带哭声地说道:“如今皇上已经驾崩,我等靠山全无,今那大将军何进,又封锁宫廷,肯定是要捉拿我等,我等如何是好?”
那郭胜也战战兢兢的说道:“我等大祸将至。恐难免身死于此。不如我等向那何皇后乞命,或有一线生机。”
这郭胜说完之后,那其他的人等,是纷纷地说对。仿佛垂死之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就要立即去找何皇后求情乞命。
“慢!”张让大喊了一声。
众人连忙止住了脚步,毕竟张让多年的积威还在。而且自己等人始终还是和张让绑在一起的。
这张让喊住了众人,也是不得已的。张让听到刚才这些人的言论。那真是又后悔,又生气。怎么自己手下的这帮人都是一群笨蛋呢?他们难道就没看出来皇上刘宏不是自然驾崩的吗? 不过,这好像也怨自己。当初自己光想着在皇上跟前独掌大权了,哪里想到要弄几个有本事的人搁在皇上跟前,分自己的权利。可现在这帮人要是不和自己统一阵脚的话,那自己这回也非得完蛋了不可。
这时张让看到众人止住了脚步,于是沉着脸说道:“尔等真是糊涂。那皇上在咱家分开之时,还是好好的。怎么那何进一封锁宫廷之后,就驾崩了呢?如果尔等非要说这皇上是自然驾崩的,那不管尔等是如何地相信,反正咱家是一点也不会相信的,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寸的事。”
张让刚一说完,那些人就傻眼了,纷纷抢言道:“难道那个何进竟敢谋逆不成?”
张让低声言道:“如果皇上不是自然驾崩的,那其中必然另有缘故,现今朝野之中,分作两派。既然皇上的驾崩和我等无关,尔等说那皇上之驾崩,又和何人有关?”
这一下,那些人可来劲了。当下段圭对张让说道:“既然是那个何进谋逆。我等就对满朝的文武说其真相。把那个何进扳倒,这样我等也就高枕无忧了。”
张让一听是哭笑不得,怒斥道:“胡说!我等现在还能扳倒那何进?真是做梦。我等就算是把这些说了出去,又有什么人会相信我等?何况咱们现在又被封锁在皇宫之中,那还有什么可能斗得过那何进?这事不提还好,要是提了出来。那我等也就死得更快一些罢了。”
众人一听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事说不得,那自己等人还议论这些干什么?还不赶快向那何皇后求情乞命。
当下郭胜不解的问道:“如此,哪我等知晓与否,又与刚才何异?何不早早的向何皇后表明归顺之心,乞求活命。”
张让冷冷得说道:“当然不一样了。既然咱们断定那皇上之死,和大将军何进有关。那咱家到要问一下尔等,那大将军何进为什么会突然升起歹念,行那祸灭九族的谋逆之事?”
郭胜等人相视无言,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节所在。
这张让看众人都说不出来,这才说道:“这大将军何进,如若无有意外,如何肯冒这样的风险?肯定是那何进听到了咱们劝皇上改立太子的风声,才逼不得依的冒然动手。可如此一来,我等现在和那大将军何进已经势成水火。我等如此前去向何皇后乞求性命,又如何可以求得下来?”
这回郭胜等人更加的惶恐,悲哀了。郭胜言道:“我等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束手待毙不成?就算是死,我等也要拼死一博。让那何进狗贼也讨不了好去。”
张让阴声笑道:“束手待毙,未必见得。各位是否还记得,那先皇曾经给太尉刘大人写过一封密旨。只要那太尉刘大人,接到密旨,来到京师平乱之时。就是我等的出头之日。”
众人闻言,无不雀跃。不过,那郭胜又言道:“话虽如此。可我等危在旦夕,这又是如何可好?”
张让冷冷的说道:“我们如今之计。只有先向何皇后求情。可既然这何进知道咱们对皇上的所进之策,那咱们就这样的向何皇后求情,肯定不行的。咱们必须找出一个人来,把那日之事,尽皆的顶过去。如此才可保得大家的性命。”
张让说完,就把目光盯在了蹇硕的身上。当时那蹇硕就无比的惊慌的说道:“不是我,当日我可都是按着您的意思去办的。”
那蹇硕说完之后,见张让并不答言,只是冷冷得看着自己。就知道张让不会改变主意了。心慌意乱之下,蹇硕是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喊道:“我不想死。我要向娘娘说个明白。我要……”
可还没等蹇硕喊完,离门口最近的郭胜,一剑就把欲从自己身边夺门而逃的蹇硕砍翻在地。
张让赞许的看了郭胜一眼。
而这时有张让的心腹前来禀报道:“公公大事不好了。那大将军何进,已经辅助太子辩殿下登基为皇上了。而且,那大将军还听从司隶校尉袁绍所言,想把咱们全部诛杀了呢?”
张让等人一听,知道现在是刻不容缓了,连忙找到何皇后求情乞命。
首先那张让就哭诉道:“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止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欲尽诛臣等,还请娘娘怜悯!”
而郭胜就接着哭道:“我等身死不足道兮。可今后又有何人可以侍候娘娘。”
何皇后。不!现在应该是何太后,闻言也觉得这事现在就应该这么算了。毕竟是自己的兄长杀了皇上,而且自己也离不开这些宦官。今后这皇宫之中的大小事情,自己还需要这些宦官给自己打理呢。这娘娘要是没了宦官侍候,那还叫什么娘娘呢?既然现在张让等人服软了。那自己也就卖他们一个人情,也好让他们今后更加忠心地为自己办事。
当下何太后对张让等人说道:“汝等勿忧,我当保汝。”并传旨宣何进入。
这何太后找来了何进,秘密的和何进商议道:“我与哥哥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何况今后这宫中之事,我等还需依靠他们为我们办事。”
何进听罢,明白了。何进心想:妹妹这分明是不想杀这些宦官。惦着留他们为自己出力办事。何进从来都是听妹妹的惯了。这回也没有例外。当下点头答应道:“好。就依娘娘所言。”
何进出来和众官说道:“蹇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全家。然,余不必妄加残害。”
袁绍不明状况的说道:“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何进心中不悦,暗想:现在这天下已经是我妹妹的天下了,这些宦官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作为。而且我妹妹妙算无双,又什么时候错过!不过,何进的这些想法,不便明说。当下何进只能坚定地说道:“吾意已决,汝勿多言。”
何进如此一说,这一下还有什么人敢多说话的。当下众官尽皆退走了。
而就在皇宫之中发生大变不久之后。京师的百姓就已经从张贴的榜文之中,得知老皇上刘宏驾崩了。现在是新皇上刘辩登基了。而京师之中,也不知从何地飞出了两只苍鹰,向北飞去。
次日,何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事,并且给自己这一派系的朝中大臣,全都是加官进爵,大加封赏。何进这一派系的官员,无不欢欣鼓舞。而董老太后这一派系的官员,就无不沮丧了。
如此一来,那董老太后当然就不干了。董老太后秘密的宣张让等人入宫商议说道:“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她。她才有今日之位,可今日她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
张让一琢磨,心想:老太后这是不满何太后的权力太大了。而且以后太尉刘明大人进京,也需要老太后的支持,自己还是先跟老太后交个底吧。于是,张让劝阻董老太后道:“老太后。其实皇上早有密旨,欲立皇子协为帝。只是突然驾崩,才让何太后他们得了势。老太后,您就忍一忍吧。只要那太尉刘明大人奉旨进京。咱们就可以重立天子,把那些小人赶走了。到时候您就可以随便的出气了。”
董老太后一听张让所言,大为奇怪的问道:“皇上早有密旨?这是怎么回事?”
张让于是就把那天皇上刘宏改立太子的事情一说。董老太后一听就精神了。笑着责骂张让道:“该死的奴才。既然先皇早有密旨遗诏,为什么尔等不早点地说出来。如此哀家岂不是早就可以把那个贱人赶出宫去了吗?不过现在也不晚,待哀家聚集朝臣,把那协儿乖孙立为皇上。然后再发落那些贱人。”
张让一听,脸都绿了。心说:你这个老太后,怎么一点都不明白状况呢?当下张让更不敢把刘宏可能是被何进谋害的事情说出来了。只得连忙劝说道:“老太后万万使不得。刚才您也说过,那何太后现在是权倾朝野,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而且她那哥哥大将军何进,又是手握重兵。如果老太后您冒然说出先皇遗诏,恐生事端,对咱们不利呀。老太后您还是先忍一忍。咱们还是等太尉刘明大人带兵进京勤王之时,再做废立之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