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这倒不是吹嘘。他手下的特工队,那都是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组成,深夜摸入许都,也是有几分可能地。
张飞当时眉头一舒。可吴质却又在一旁泼冷水道:“特工队虽然精锐。可就看那许都的城外扎有四座僚营。以我军全力突袭都没有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可见那留守许都的程昱谨慎到何等地步。你那特工队在对方防备不严的情况下,夜入敌城的希望很大。可是在敌军防范森严的情况下,却也是很容易暴露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你们被发现了,任是何等精锐。又挡得了对方多少兵马?你们因公殉职倒没什么?可因此打草惊蛇,使对方防守的更加森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六一听。当即就暴怒地喝道:“他妈的!你小子说什么废话!俺六子跟随三爷多年,杀过的人,比你见过地都多。你小子也敢小瞧俺六爷!”
说起来,这吴质哪都好,人聪明,计谋、文章都不错。无论是在幽州书院,还是幽州军校培训,那都是拔尖的。可就是有点恃才傲物,肆意妄行。谁也没看在眼里。此次跟随张飞,在军中,还是真没几个人待见他。
此时。吴质闻听张六喝骂,根本不屑一顾,嘴角冷笑。吊着眼看张六,连回骂张六一句都没有。可那神态更令张六生气,显然是他张六根本不配他吴质搭次。
张六气得就要动手,猛然间却听“啪!”的一声,却是张飞气得一拍桌案。
张六当局不敢咋呼了。那吴质却像没有什么事一样。
张飞怒喝到:“大战在即!尔等吵闹。成何体统!”
张六当即单腿跪地,抱拳说道:“六子知罪!请三爷处罚!”
吴质却哼也没哼一声,显然是我没错的样子。
张飞心里终究还是向着张六的。尤其是那吴质,张飞也是看着不顺眼,这要不是吴质那小子说的东西还有几分道理,张飞早把他赶出营外了。张飞很是懊恼,这会出战怎么赶上这么一个参谋?不是这届毕业地参谋挺多的么?
张飞压了压怒火,向吴质问道:“尔既疑心张望有假,那你说说他作假的目的何在?”
吴质昂然说道:“此人很可能就是受程昱差派前来诈降。一是引将军入伏,围而杀之,另一个就是有可能趁将军领军前往西门的时候,袭击我东门的军营,焚毁我军中地粮草物资,使我军不战自溃。”
张飞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有道理啊。
张飞随即问道:“若如此,我军当作如何?”
吴质傲然的说道:“此等小计。我翻掌即可破之。我军绝对可以将计就计,一举拿下许都。”
“可细说之。”张飞感兴趣的问道。
吴质胸有成竹的说道:“此许都留兵五万,今城外四营,每营五千,那就是两万的兵马,如此,城内兵马多不过三万。就算有什么突袭的行动,也不会超过此数。何况他还要留守一些兵马在城内。我断定他可出城作战的兵马不过两万。而今,我军十万,虽受炮火之灾,损伤万余,可仍有近九万地精壮。完全可以利用我军的优势兵力,分而治之!”
说到这里,吴质自信的一笑,神采更是飞扬。
张飞虽然讨厌吴质的傲气,可对吴质的策略还是很感兴趣的,当下问道:“如何分而治之?”
吴质随即自信的说了一番计划。
张飞,以及张飞手下的张六,乐鹏,肯萨等人,虽然讨厌吴质的为人,可却也不得不对吴质的策略认可,多少减少了几分对吴质的厌恶。
随即,众人又完善了一下,就各自准备去了。而所有的军兵,也全都饱餐战饭,抓紧休息。
当天夜里,也就是如今十二点左右,张飞按照约定领大队军兵,几乎倾营而出。绕过了大半拉许都,在夜里两点左右,来到许都的西门外。对那韩福的军营发起猛攻。
喊杀声四起,那韩福领着军兵仓惶的低档一阵,随即就按着张望与张飞的约定,率众弃营而逃。
张飞心中当时涌出吴质的提醒:
敌军引将军入伏,围而杀之。无外乎埋伏于两地,一是许都城外的军营,二是许都城门之内。
城外军营的埋伏,多为火攻。那许都都既有爆燃之物。很有可能以此埋伏于城外营中,待将军率众入营,即有死士引爆,以烈火焚杀将军。将军虽武勇盖世,难敌烈火无情。
故此,许都城外军营,将军必不可入。可绕营追击。其军营只需派一二人入营检视即可。若有埋伏,贼子之心我明,而敌不知,见将军绕营而过,必然还要引将军入城击杀,将军即可将计就计。
我料那城内击杀,无非就是佯装占领城门,引将军入城,而后立刻放下千斤闸,以众多弓箭,兵士围杀。故此,将军不可率先进城,而是要先派军卒入城接管城门。进城后,先用铁棍卡住千斤闸的滑槽,使其就算有什么准备,也无法放下,随后将军率大军突袭,其城自破。
而若是那城外军营无有埋伏,城内也无准备落下千斤闸,可断定韩福、张望真心归降我军,将军也可如约攻城,不失二人之心。
张飞回想着吴质的提醒,看着韩福、张望逃走的方向,哈哈一笑:“小子!是忠是奸,就看你怎么做了。你可不要让那讨厌的小子猜着了。”随即打马如飞,率着部队划过一道弧线,绕过了许都城外军营,斜刺里向许都方向追去。
那情景,就好像是为了快速追击敌军,根本不管敌军军营了一般。也不知道吴质的一番策略,是否能让张飞顺利的攻破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