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康宁不禁暗自点头,对阿辉的性格和行事作风的认识。
走出小竹亭,阿辉问康宁去不去海员俱乐部玩斯诺克?康宁礼貌地拒绝了,随口就说还得去看一个病人,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
没想到阿辉听完之后,惊讶地看了康宁好一会儿:“宁哥,你怎么还会治病啊?”
康宁只好解释道:“我原来的职业就是医生,正好有个朋友的父亲生病,她让我帮忙看一下。”
“能成为宁哥的朋友,在芒街也不是简单的人,在哪儿?我也去看看行吗?”阿辉感兴趣地问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地阿玉开口了:“辉哥。是英姐的父亲杰伯伯,春节前从河内过来的。宁哥给杰伯伯治疗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去英姐那里玩。你当然不知道了。”
阿辉什么话也不说,挥挥手让阿廷开车回去,自己坐上康宁地越野车,还自来熟地叫康宁动作快一点。
康宁无奈之下,只好和阿玉上车开往海滩方向:“阿辉,你和阿英认识?”
“认识,英姐刚来芒街不久我就认识她了。是在我叔叔家里结识的。宁哥,英姐比你我年纪都大,你叫她阿英好像不礼貌哦。”
越南人对称呼非常在意,所以阿辉笑呵呵地看着康宁,眼里泛起一丝暧昧之色。
康宁乐了:“在我们那边,女人都愿意被人叫得年轻一点,没有越南这么讲究。再者说了,阿英看起来很年轻啊。”
“我看你是喜欢英姐了,没关系,我也喜欢。不过我叔叔警告我,要是我和手下人对不起英姐,他就赶我回农村去,哈哈!”阿辉好像想起了什么,连连大笑起来。
听了阿辉地话,康宁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阿辉的叔叔就是芒街的公安局长,阿英怎么会跟他熟悉呢?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坐在后座上的阿玉连忙用中文向康宁解释道:“英姐的公司从筹建到营业执照批准下来。都是阿辉地叔叔一手经办的,听说以前英姐地先生和阿辉的叔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康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开了句玩笑便加快车速,哪知刚提速阿辉就叫停车。
就在康宁抬头想询问之际,阿辉快步下车,走到路边的一家花店里,让那个漂亮的女孩给他包上一大束鲜花。接过花他还逗了女孩几句。最后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在女孩嬉骂的追打中跑回车里。
来到阿英的洋楼,阿英显然不知道阿辉和康宁认识,对于他们一起拜访自己显得有点准备不足。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接过阿辉的鲜花插进瓷瓶,然后像个姐姐一样不停询问阿辉家里的情况。
阿辉看到康宁和阿玉走进侧房,也想跟进去瞧瞧,无奈阿英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询问,阿辉只好将自己父母、叔父叔婶以及兄弟姐妹地事情匆匆道来,等阿英满意地领他进去问候老人的时候。阿辉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阿英父亲的右脚上扎满了长长短短的银针,康宁还在不慌不忙地继续扎老人的左脚。
阿辉礼貌地向两位老人问安,回答完老人那一连串越南式的对所有家庭成员的询问之后,惊讶地看着站起来地康宁,微微叹道:“宁哥,我听说中国会针灸的人大都会武功,今天看来是真的了。怪不得阿廷对我说当时被你一碰,感觉就像被电击一样飞了起来,睁开眼睛后才知道痛,你是怎么做到的?”
康宁苦笑一下:“其实没什么奥秘可言,我力气比他大,小时候打架也多,动作比他快,就这些。针灸和打架不同,要学很久才会。”
阿英笑了起来,问阿辉当天康宁踢断横木时在不在场?阿辉老实告诉阿英,不单止在场,因为当天涉及到中国人黄文志,很多弟兄都害怕公安事后找麻烦,所以那群人还是自己领着去的。
阿辉坦率地将整个过程告诉阿英,很不好意思地说当时看到康宁惊人的武功时,自己也害怕得要死,等到康宁把手枪分解之后,自己才冷静下来。
阿辉言辞间对康宁非常尊重,说康宁是他长这么大第一个佩服的中国人。
阿英用心聆听阿辉地述说,亮晶晶的眼睛不时飘向康宁,直到康宁取完银针,一一消毒才醒悟过来,笑眯眯请大家一起到客厅用茶聊天。
康宁留下和阿英的父亲交谈,详细询问他的各种反应、饮食和排泄等细节,并将自己的判断和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告知阿英的父亲。
回到敞亮的客厅坐下,康宁惊讶地看到阿辉猛然站起来,双手捧着一杯茶水恭恭敬敬递到自己面前,康宁尚未弄清怎么回事,就听阿辉大声恳求:
“宁哥,我要拜你为师!”
康宁摇摇头笑道:“阿辉别这样,只要我会的,你我兄弟之间都可以交流,不过这针灸很难学,之前你得先学会中文,然后……”
“不!我不学针灸,我只学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