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南方面达成秘密协议后,康宁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受到了丹睿主席的接见。
“你来看看,这些都是外交部递呈上来的邀请我出访的函件。”丹睿让女秘书交给康宁厚厚一叠文件,然后道:“有一个现象很可笑,他们在郑重邀请我的同时,还写上了你的名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康宁笑着道:“他们不是冲着我,而是想着我手里拽着的那些救命的药。”说到这里,他拿起文件翻阅起来,仔细看完后才又说道:“这次我们东盟国家倒是空前的统一,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国都发出了邀请,言之凿凿的,好像我们不去就是看不起他们似的,看来还必须得去。要不,我就陪你老走一趟吧?”
丹睿摆了摆手:“我老了,做事糊里糊涂的,许多才说出口的话转眼就忘记了,不想再瞎折腾了……他们既然是冲着你来的,还是由你去应付那些家伙吧。快到年底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很多,我想静下来好好想想。”一段时间不见,丹睿又显得衰老了许多,脸上疲色尽现,皱纹也多了不少。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第一次在康宁面前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康宁关切地道:“主席……”
丹睿道:“别做出这种小儿女的姿态,人生老病死是正常的,我活这把年纪也知足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如今政局稳定,政府团结高效,军队也前所未有的强大,民众自尊自信,变化可真大啊……”
康宁非常惊讶,再次出声:“主席……”
丹睿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鼓励:“你听我把话说完。像以往爆发这么大的疫情。我们国内早就大乱了。但现在局势平稳,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受太大影响。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啊!我们缅甸在国际上的地位提升了很多,美国和欧洲那些大国,对我们都表现得很尊敬,虽然这其中有他们得向我们求取药物和疫苗的原因,但你地个人魅力也不容小视。还有我们地近邻印度和泰国表面上也服服帖帖的,不敢再在边界问题上过多做文章,可见时代真地不同了……”
康宁恭敬地道:“我不敢贪功,这一切都是主席你领导有方!”
丹睿仰头叹息了一声:“哎,要是我再年轻个三十岁有多好,这样就可以一直与你共事,领导缅甸前进了。不过现在也好,我可以躲躲懒。在一旁看着你如何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让人民彻底摆脱贫困……真的挺好的……”
说完,他又拍了看康宁的肩膀。浑然没有发现康宁此刻地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回到家的时候,康宁还一阵后怕,他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抢眼了,功高震主是每一个人臣都需要注意的问题,丹睿那番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指?
康宁心情还未完全宁静下来,艾美又告诉了他一个震撼性的消息:琅勃拉邦,徐家伟递交了辞呈,请求允许他功成身退。回到香港去颐养天年。
越南荣市海滨的那栋法式建筑里。强作镇定的徐子良送走了新任荣市市长后,终于控制止不住劫后余生的狂喜。大声吼叫起来。吼出压抑已久的几声,他地心情略微松弛,上到二楼坐在沙发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终于自由了,不容易啊!
徐子良知道自己这次能获准离开越南绝非易事,他猜测一定是自己父亲利用原有关系,在越南高层为自己奔走才换来今天的这个结果,结束让自己心惊胆跳的被软禁处境。想到自己父亲年逾五旬鬓角已白,却为了自己地事情腆着老脸四处求人,徐子良心里就感到万分愧疚和沮丧,同时也充满了怨恨----要不是康宁几次三番地坏了他的好事,此时他的成就绝对不会在香港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的范淮东之下。
徐子良之所以看不起自己的妹夫范淮东,并非是范淮东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是徐子良坚定地认为:要不是有康宁和自己父亲在背后一次次的顶力支持,无比信任地付出一笔笔巨资给范淮东打江山,天赋平平长相普通的范淮东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显赫成就,决对不能踏入世界华人名流这个炫目的里,最多也就是在香港苦苦支撑那个不入法眼地公司,顶天了也就是个普普通通、营营苟苟地亿万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