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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27755次(1 / 2)

 第27755次

喂喂,觉不觉得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觉不觉得?

心音带着一如往常的脸问道。已经问过的问题。回答是什么来着?

是睫毛膏吧。

哦哦!干得好一君!

似乎回答正确了。

嗯,怎样?

嗯,可爱哟。

我没有犹豫地答道。还是正解。虽然并没有用认真的口气,但似乎听到可爱这个单词的心音满足地微微笑地点点头。

呼呼,看起来希望很大呢。这个人格残缺者得好好学学。

她满足地抱起手腕,转向提哉说。

要我说出这种话还不如让我把舌头咬下来。

啊,为了全世界请那样去做吧。

不那说的是你的舌头。

哈哈啊,你想和我来个激烈的吻么?小心别被我的魅力勾走魂了哟。

用不着猜都知道我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况。这两个人之间连cha进去吐槽余地都没有的骂战,开始了。

不久,提哉将话题转到转学生上去,

快点来吧,音无。

音无彩矢。除了星野一辉和所有者之外的东西没兴趣。

教室里瞬间沸腾起来。

哎呀?音无你不过是转学生,和同学们保持些距离不就行了吗?但是在这个班里待了将近一年的我,这种距离会一样吗?

所有者是什么意思?所有?谁所有的?这是说星野所拥有的人吗?

这不就单纯是《女朋友》的意思嘛?

那么说,星野有一个《女朋友》,而转学生音无在找她?为什么?

音无和他之间也有什么关系吧?或许在交往这就是脚踏两条船!?

没错!不会有错的!这样看起来更有趣,就是这样了!

于是抱着对**公子星野爱恨交织的复杂感情,她追着转学过来了?

也就是说星野勾上了这样的美人?该死!!

无视当事者的我们,继续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而且各种联想层飞不穷。

那个实际上,一君只是和我玩玩而已

什么!?你是另外一个!

不对大概只是个特典第3个,上面还有很多个。

什畜生啊!

心音假惺惺地哭道,提哉而趁机用平常不会用到的高音量大声喊了起来。

无聊。

音无嘀咕道。

因为你的关系,没和这些同学保持住距离,反而让他们更感兴趣了。

哎哎这是我的错吗?

第一节课结束的同时,我和音无就飞奔出了教室。当然少不了起哄声,还感觉到一部分男生含有杀气的视线,不过可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我们到达了校舍背后这个老地方。

上课什么的就不用管了。

原来如此。接受一辉就代表这么一回事啊。我被强制性地融入你的关系性中。真是不好办啊

不,我想问题出在你说话的方式上吧。

但是因为拒绝而产生了误差这件事,这在27755词里面可是初体验,确实很有趣啊。

不对吧你是怎么觉得这样有趣的

别这么说。我发现些新的刺激心里多少也会兴奋一下的。还有,不过是和你联手状况就变成这样了。应该欢迎这样的变化啊。

什么意思?

也许会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没能看见的新的事实。

这么说来联手肯定是有意义的可

但这意外地是可能的。音无不知道今天以前的一年6班是什么样子的。没办法拿今天的去比。比如我对茂木的恋爱心情,是在昨天与今天之间,也就是拒绝的教室里面产生的感情她是不知道的。

那么具体要做些什么?

关于这个,一辉。我考虑了一下,认为你自身可能仍然是拒绝的教室的关键所在。

哎?那么说你还在怀疑我?

不是那样。我问你:为什么你能够保持之前的记忆?

哎谁知道啊。

不可解不是吗?确实能感到你和别人有着不同。尽管如此,只有你一个人能保持记忆这种状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个的确。

因此,我想这也包含在所有者的目的里面。

哎,哎哎——?

你还是那个迟钝男啊。也就是说,*让一辉保持记忆,这大概也是所有者的目的*。

保持我的记忆,是拒绝的教室目的的一部分?

这不可能。对我来说,并不一定绝对能保持记忆不是吗?若不是音无你的话,我也许会和其他人一样一直失去记忆的。

这确实是我假设的弱点。但是,拒绝的教室重构过去不成立,一辉的记忆保持成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单纯考虑的话,也会知道因为一辉的记忆保持住了,而重构就不再成立这个系统的矛盾有所关联吧。

确实是有可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说清的缘故心里实在想不明白。

这么说来让我的记忆保持住,有什么意义吗?

这我不知道。

真直接。

但我知道最能触动人的感情是什么。

什么?

音无深深看进我的眼睛,说道。

恋爱的感情。

LOVE?

摆着一张吓人的脸的发言,无法理解其中的意味。啊啊,恋爱的感情。

音无,真是可爱的发言呢。

音无用冷冷的目光盯着我。

想说什么?如此偏执的恋情,和憎恨是等同的不是吗。

和憎恨等同?我吓了一跳。完、完全错了吧!

等同的。不,的确错了。连本人都没注意到这污秽,这种感情比憎恨还要糟糕。真是讨厌呢。

讨厌,么。

但是这么讨论也没意思。一辉,你都没有头绪吗?

你是指对我抱有恋爱的感情的人?不可能——

这么说着的我,想到了什么。

是有。

如果那通电话里说的不是开玩笑的话——是有一个。

看起来你想到了什么。

什么?

哎,那个。恋上我的那个人不一定就是犯人对吧?

当然。就这样来断定所有者是不行的。可是,没有不调查这方面的理由。

不那么那个人就不会是犯人。

为什么你能断定她不是所有者?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那个人成为犯人。

只要拒绝的教室还在继续,就有无限的机会。尝试每一种可能性一点点地接近所有者。

可这方法直到现在都没有成功过不是吗?

进步不小呢。的确是那样。但是,让一辉保持记忆是目的的一部分,是直到现在才有的新观点。从没在这点上调查过。我们现在可以挖掘出以前没有发现的情报了。

可——

就因为你信赖这个人,所以我们就得打消对其的怀疑,吗?

对。如她所说。

不管我心里对那个人存有怀疑,我也不想去调查。

知道了。嗯,帮你一把吧。

不单单是协助,一辉还可以做领导的。

如其所诉。要从拒绝的教室里脱出的那个人,是我。

不过从刚才开始好像有什么很不对劲的事情。这种违和感是什么?

好了吧,出发。

等、等一下。

你在踌躇什么!我都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那不对劲的是什么——啊,是了。

我察觉到这违和感的原因,耳根发起热来。

嗯?怎么回事,一辉?脸都红了。

啊,不,只不过那个——

为什么她要把我的称呼方式从《星野》变成《一辉》了呢?

那个?什么啊?喂,为什么脸越来越红了啊?

抱、抱歉,没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直接叫我的名字的?我父母都没这么叫过。

我的脸大概变得更红了。

?奇怪的家伙。好了走吧。

《音无》把背转向我,开始踏出步伐。

嗯,嗯

我是不是也该给《音无》换个其他的叫法啊?像她那样,也叫她《彩矢》?

不不不!!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至少《彩矢》不,还是难以出口啊。不过《音无》的话,就好像彬彬有礼的叫别人一样了。要说的话,应该有一个比较上口有有些随意的叫法的。

我想到了一个。似乎很难说出口,但之前已经说过好几回了,应该容易了吧。

玛丽亚。

我试着小声地说了一下,听到这话的《音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哇!对、对不起!!

预料之外的锐利反应,我想都没想就道歉了。

干吗要道歉?不过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

不生气吗?

没有生气的必要。随你怎么喜欢就怎么叫就好了。

是、是吗

音无不,玛丽亚的嘴松弛下来。

不过,你还是选了玛丽亚呢呼呼。

啊,那么不喜欢吗?

我不介意。只是再确认了一下罢了。

呃什么?

不知为什么,玛丽亚温柔地笑了。

一辉,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我正在搜索。

我返回教室,搜索对我抱有好感的女孩子带着的东西。

当然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做么做的。猛烈的背德感向我袭来。

现在是体育课中。比起直接和那孩子说这件事,为什么不在她带着的东西里面找找看有什么线索呢——这是玛丽亚的判断。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说不出口,就那么带着背德感服从那位大人了。

另外只有我来做才有意义。玛丽亚已经把全部人的东西都搜索了好几遍了。从现状看来结果并不理想。一无所获。不知道今天之前的同学们是怎样的玛丽亚,是不可能注意到有什么变化的,也没有察觉什么违和感。

教科书意外地用各色彩笔标出了重点。笔记用小小的圆圆的字体整齐地记着,也用了五颜六色的笔。书页左端画着一只猫。下一页同一个地方也画着一只猫。再下一页也是一样呃,我感觉到了。这是一本翻页书。啪啦啪啦地翻动,就看到一只猫搭着一枚用猫罐头做的火箭在宇宙里旅行。看着这个我不自觉地笑了,玛丽亚瞪了我一眼。

基本上来说有很多女孩子气的东西。颜色大多是粉或白。Ipod播放器里面存着的是Jpop音乐。钱包似乎是随身带着,不在这里面。

噢!

找到了一部精心装饰过的手机。个人情报的宝库。

我带着多少能找到些线索的期待,可手机被锁定了没办法看到里面的东西。有种不用去做这种事的安心感。

我打开粉色手镜旁边的化妆袋。这大概是粉底,这个是彩色口红,还有眉笔和修眉剪,最后是看起来挺新的睫毛膏——

啊咧?

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吸引了。

察觉到什么了吗,一辉?

还没有。

在化妆袋里面搜索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想。

玛丽亚,这化妆袋里面看到过什么吸引你的东西吗?

没有?我之前已经彻底所搜过了,没发现任何特别的——

正说着,玛丽亚的脸凝固了——

等等,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有这个。或者,在27755次里面我都没注意到。可是现在——

哎?找到什么了吗?

一辉,你对这东西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吗?

哎?e嗯,对她来说会用这些东西有些意外呢,我是这么想的。

喂喂!

玛丽亚不高兴地扭曲着脸。

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我继续向袋子里搜寻。在深处有种熟悉的触感。我把它拿了出来。

这让我想起来了。

这个见惯了的小包装,引起了我的记忆。

《比如说我告白的做法不对,那我还能得到告白被接受的结果吗?》

《啊啊,嗯,所以,只要继续下去直到告白成功就行了吧?》

这是,不行的。

这是,不行的。

这是,不行的。

这种胡扯,不会相信的。

这不过是偶然,虽然这不过是偶然,可是,被引出来的记忆对我来说要捏造的话太不寻常了——

那个,玛丽亚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突然说什么呢?玛丽亚看着我,脸皱了起来。喂,怎么了一辉?脸色不对啊。

我,喜欢的是美味棒。

我把从包里拿出来的东西展示出来。

美味棒。

我特别喜欢乡村猪肉口味的。但是应该谁都不知道,也没对谁说过。我经常在教室里吃美味棒,虽然在种类上我很三心二意,但是能吃到和平时不同的口味啊。最喜欢的是乡村猪肉口味的,应该谁都不知道啊。

《可是,你不喜欢照烧汉堡口味的对吗?》

《喜欢哪种口味的?》

我相信着这只不过是个错误,再次看向那零食。

无论看几次,都一样。

那不是照烧汉堡口味。那是乡村猪肉口味的美味棒。

被牵扯出的记忆告诉我——

就算她是偶然把乡村猪肉口味的美味棒放进包里的,被抽出来的记忆的影像,不可否定地告诉我——

她就是——所有者。

一辉。

玛丽亚用力抓住我的双肩。刺进肩里的指甲,将呆住的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就是所有者,不会错的。终于达到了目标好吧,还没完全。

对着苦涩地吐出这话的玛丽亚,我这是什么意思地问道。

犯下这种失误的人,怎么可能在27755次的转学期间一直骗过我呢?

可现在,玛丽亚,你现在难道不是已经知道了是谁吗?

不可能。我大概已经发现了她几次了。但是,我无法保持她是所有者的记忆。

哎?为什么不能?

我不敢说想的是正确的,但我猜那也是拒绝的教室的法则。这么想是可能的。拒绝的教室的成立建立在所有者本人对自己身处循环的不断信任之上。如若有谁知道了她是所有者,这个前提大概会崩溃。因此,就算有谁发现了她就是所有者,关于这个的记忆就会丢失。

但是,我们这次知道了所有者是谁。

啊啊。可这决不是什么可以高兴得状况。

玛丽亚吐出词来似地说着。

如果这词不能作些什么的话,我们到手的线索又会失去。

是了。失去这次的记忆的话,我们又得从头开始搜索犯人。

玛丽亚苦恼地咬着嘴唇。像玛丽亚这样习惯于重复的事情的人,这回面对的是不允许失败的棘手状况,也要咬牙吧。

可是玛丽亚,本来人生不就是一发决胜负的吗。按下重启的按钮,返回之前的存盘点,不管是怎样的小事都是不可能的。

我正对自己的发言洋洋得意的时候,玛丽亚用冷冷的目光盯着我。

为什么要用这种错误的鼓励方向?

吐出叹息。

抱、抱歉只是看到你好像有些懊悔。

听到我的道歉的玛丽亚嘴边舒缓了些。

啊啊,确实是懊悔了。不过不是因为现在的状况不利的缘故。

那么是?

没想到吗?我,虽然好几次发现了她就是所有者,拒绝的教室却还没有终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歪了歪头。

不知道玛丽亚是对着我,对着犯人,还是对着她自己,她愤恨的吐出了下面的话:

我在所有者手上输了好几次。

心音。

啊,恋爱中的男人,星野一辉本人啊。

心音用她一贯玩笑的口气调侃着我。

现在是午休时间。结果一早上的课都没参加的我和玛丽亚,被起哄得很厉害。但由于玛丽亚完全保持着沉默很快就停止了。但同学们收不住好奇心,现在正把视线集中过来。不过这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的。

那个,心音。实际上——

我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心音把放松的表情转成了认真的表情,还抓着我制服的袖子。

心音偷偷看了一眼玛丽亚,把我拉出了教室外面。

一君,我想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不许遮遮掩掩。

到了教室的门边才把我袖子放开的心音继续道。

音无,和你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问这个?

尽管知道答案,我还是这么问了。心音对于我的问题,只是垂下视线,没有回答。

我和音无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明的。

心音垂着视线,没有回答。

可是,我喜欢的是除了音无之外的人。

我的话让心音睁大了眼睛,看向了我。

这就是说——

但是心音欲言又止,眼晴在动着。这并没逃过我的眼睛。

心音向教室里窥视,在找什么人。

眼睛停了下来。

指向的是——茂木霞。

3月1日这个时间点,我恋上了茂木。而现在,第27755次里,我和茂木并没有交接点。

心音,实际上,我有想拜托心音做的事情。那就是——

嗯,不用说了。我大概明白这次对话是怎么回事了。

心音,微笑地说道。

放学后烹调室好吗?我会全部告诉一君的。

为什么是烹调室?想了片刻,也是,心音是家庭科部的嘛。

大概,今天那里没有其他人。

我嗯地点头,心音再次看着我。没法从那表情上读出什么来。

一辉。

在门那边看着我们的玛丽亚叫着我。大概这是让我撤退的信号。

我说着先这样吧然后背对心音转过身。

啊,等一下!

心音叫住了我。我没把身子转回去,就那样看着心音。

呐,问一下行吗?啊,不想回答的话不用说也可以的

什么?

一君喜欢的,是谁?

我立刻答道。

茂木啊。

听到我说的话,心音低下头,藏起了表情。但是在低下头去之前,那个表情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心音在笑。

然后,放学以后。

我和玛丽亚听到从烹调室里传来一声悲鸣,然后迅速进入了里面。我们意识到了失败。

烹调室,就如所料的一样,桐野心音与茂木霞在里面。不,正确地说——桐野心音和茂木霞曾经在里面。

烹调室一片血海。

作为犯人的她,手里握着染血的菜刀。

一君。

注意到我,她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为、什、么——

我不会知道。有做这种事情的必要吗?

混身染血的茂木,看着我。一如既往地无表情。但是那看着我的眼睛,不会错的,感觉里面含着对我的责备之色。

啊啊,嗯,是吗。导致这个状况的原因,毫无疑问地是我。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茂木像诅咒一样喃喃不停地念叨着。

我不想听到这些。我想马上把耳朵塞起来。可我无法那么做。我身体的行动自由,在看到浑身是血的茂木的身体的时候就被夺去了。茂木的话语,向我的耳朵里侵入。我绝望地放弃去理解那话里的意思。但这是没用的,那话语像雪崩一样向我的耳朵里压过来,压过来,将我动弹不得的身体全部埋没。

茂木,说话了。

用责备我的憎恨之言,说道。

@好痛。@

第27755次(2)

虽然有些迟,可我,感觉到了你再也不是必要的了。

像是突然察觉到地一样,她稍稍歪着头。

知道从多久之前我就觉得你是个障碍了?可我不想那么恶劣地待你不是吗?毕竟,我们真的是《朋友》啊。

但是,再也不是朋友了。

在她心中,也许还认为我是《朋友》。直到昨天我们还亲密地谈着恋爱的问题。可是,现在我已经变了。再也不那么想了。所以我们再也不是《朋友》或之类的东西。

这并不只是我这边的问题。她对于发生变化的我的对应,绝不可能抱有疑问的。甚至我就像我以前一样什么也不和她说,她也不会察觉的——

《我的变化不能被妨碍》

这就是,这世界的法则。

在通常的世界里,如果我发生了变化,而其他人没有变化。例如在她的场合,考虑到她作为我的朋友。我的变化,会被作为异变捕捉到。我的自由变化就会被妨碍。这就近似于,在暑假期间突然把头发染成金色的同学一般的反应。在无法变化的状况之下,我可以做出的选择是有限的。

于是,我的一个愿望,《无悔地度过今天》无法实现。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个方便的法则存在的缘故。

是了。这个世界,全都是为了方便我而创造的。

虽然这样——

这样是,为什么呢?我没办法事先考虑。

不想去考虑的感觉。

因此,我省略了思考,说出了别的话。

恋爱,就像在把酱油泼在白衣服上的感觉不是吗?

她似乎没明白我的比喻,歪着脑袋。

把酱油打翻在白衣服上,这么说怎样?就算擦拭,也会留下痕迹。永远地留下。那么当你每次看到它们就会《啊啊,我把酱油泼在了》这样一直想下去。没有忘却的方法,它们永远残留。

我打开了碗柜的抽屉。

这很厌烦不是吗?

我紧紧握住抽屉里的菜刀。

我坏掉了,因为那些残留的痕迹。

把菜刀拿了出来。

我把菜刀用在这种用途上已经好几次了。这是菜刀里面最锋利的一把。

她看到我手上握着的菜刀,脸色变青了。某种程度上已经预料到地《想要做什么?》地向我询问。这个《已经预料到》的事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是我会做的。

为什么?呜呼呼。

可是,抱歉了,大概——

是拒绝啊!——

如你所料般

我用XX把她XXX了。

我试着不去理解那涌上来的黑暗而苦涩的感情。抵抗是没有用的,如不能理解那就没有意义,可是,还是试着抵抗。我不想品尝这种感情的味道。直到现在我都装着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她倒下了,嘴里咕咕地吐着鲜血。

痛苦,非常痛苦。

或许,我失败了,我应该她尽可能不那么痛苦地XX她。

失败真是一种恐惧呢。不顾一切的男子会生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是真的呢。就算是一个瘦弱的男人,力量也在我数倍之上。被这股力量打到是非常痛的。但是呢,他们殴打时的眼睛要远比那恐怖。他们像垃圾一样看着我。为什么在那时会失败呢?对了对了,因为我用了看起来不错但确是便宜的刀呢。你知道要用那种刀把人弄死有多难吗?所以啊,真是不愉快呢,无论是刺人还是切人。感觉真讨厌。真是想吐。我也哭着问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不愉快的事情。可是,结局因为同样的人都采取了同样的行动而被限制,结果什么也没有变化,我所期望的未来也没有到来。所以不得不把其抹消了。实在没办法。真过分啊。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事呢?

她柔弱的眼睛看着我。

可是呢。本来是不需要这样刺你的。所谓拒绝,结局不过是看我心情而已。但是,这方法以外的都不行呢。我要不用自己的手杀死某人人的话是没法把他拒绝的。要从心底把人拒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的心满载负荷了。对那些人作的事让我产生了罪恶感,只有逃避了。那么做,我想就再也不用碰见那个人,就把他拒绝了。然后,被拒绝的人,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不管怎样都不会想起他来了。

她看起来再也没法抬起似地垂下了头。

知道了。是我的错对吗?全部都是都是我的错?可是,该怎么做才好呢?对不起,你也不知道是吧。啊啊,为什么我要说这么多呢?我知道的。我很害怕、害怕、害怕,静不下来。如果说出理由,我想你就会宽恕我的啦。可我知道的。你不会宽恕我的对吗?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呢,我是那么自私。可是,我是受了最多苦的那一个啊。我也许会自责吗?我知道自己在做坏事吗?所以啊,我并不在意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我在对谁说话?

但是,有种这并无所谓的直觉。毕竟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对着什么人说过话。甚至这个倒下的人,我也不认为她是什么《朋友》。

我从来是一个人的。

不,不要——

不想承认。

我所在的场所并不是我想待的场所。尽管了解自己是孤身一人的事实,我还是这么说着。

来吧。

快点来吧。

*一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我就这样叫他了?在重复的循环之间,我索然得到了能够这样叫他的许可,可是他不记得了。

这一刻,门打开了。

他站在那里。

我一直渴求的那个人,星野一辉就在那里。

一辉君看到这幅惨状,无言地呆呆站在那里。旁边是苦着脸的碍事女人,寄生在箱里的音无彩矢。

终于来了呢,一君。

我听到自己说出的话,愣了一下。

我到底有多傻?

到底有多少次,一辉君背叛了我的期待?在这无数次的背叛里,难道我不也好几次放弃了他吗?

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是我,决定邀请他来的。只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个场面。

尽管这样,在一辉君出现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期待着他能够把我带回原来的世界。

虽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辉君把眼睛睁得快要裂开了。

一辉,你心里的感觉我能了解,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个多余的女人在说什么呢。

所有者就是——茂木霞。

一辉君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XXXX。

名字?啊啊,嗯,忘了。甚至忘了是什么时候忘了的。

为、什——

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对还没有理解的一辉君,我的怒气再也藏不住了。

双眼充满着咒怨,我将自己的思想远远地吐了出去。

好痛。

一旦出口就停不下来了。

好痛好痛。

还是不够。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即使这样我还是——

@@@想留在这里。@@@

注:上一回的结束最后那一句,玩了个片假名上的小花招(估计只能是晃晃原文读者了),前面一片都是写成片假名的痛い,但是最后那一句有些微妙,它应该是居たい的意思(因为后面在这里用了汉字),痛い=居たい=イタイヨ。所以这里的最后一个《イタイヨ》应该是《居たい》的意思。

第27755次(3)

想想看,茂木是不化妆的。对我这么一个不习惯于这种事情的男人来说,我不会像玛丽亚那样受到什么冲击。

可她有个化妆袋。

为什么?

玛丽亚开始推理——

变得厌倦了。

虽然我记不起来,可原来的茂木并是很注意外表的女孩子。但在拒绝的教室里,这个外表就再也没有意义,于是就不再去做。包里面的袋子在拒绝的教室以前的3月1日以来都没有被碰过。

茂木对化妆已经厌倦,连把袋子从包里拿出来这种事都没做过了。

会陷入这种事态的,只有经历了两万次以上的重复,并保持了记忆的人。

唯一的可能是——所有者。

所以,我所恋上的,我所恋上的茂木霞是——所有者。

《我,有话想对一君说。》

在上一回的27754次里,心音打电话把我叫出来,这样告诉我:

《小霞喜欢一君。》

心音知道茂木对我抱有的好感。茂木和*到昨天为止*还是好朋友的她谈了这件事。

我们打算把茂木叫出来。

但我们那么做的话,茂木当然会提起警戒。玛丽亚已经输了好几次了。不能给茂木有机会做准备。

所以我们找了心音作为中间人。让她错误地认为我是要告白,然后让她把茂木叫出来。

这行动的结果是,我们——杀了心音。

我回想起茂木说过的话。

《那么,可以和我交往吗?》

茂木向我告白了,到底有多少次呢?她喜欢上我,到底有多长时间了呢?若这是两厢情愿的话,那为什么——

《请等到,明天。》

那,为什么要这么说?

茂木一幅不在意溅到身上的血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站着——

一如往常。

她一直是这样没有表情的吗?不是的。在我记忆的一角,有着明朗地笑着的茂木。但这样子的茂木对我而言一点也不真实。我脑海里茂木的样子,总是那样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可如果那个对我来说没有实感,明朗的茂木才是本来的茂木呢?

那个叫茂木霞的女孩子,到哪里去了呢?

她被替代了。

就像是回答我的疑问一般,玛丽亚吐出话语。

在无尽的反复里,她完全被替代了。

她用蔑视的目光望着无表情的茂木。

我曾考虑过个。人类的精神,是不可能忍耐过着如此多次数的重复的。

而茂木,重复了27722次。

历经这些循环的茂木,现在浑身染血。

这是一君的错。

她看着我这么说道。

是一君把我,逼到这地步的!

茂木同学,我做了什么?

*茂木同学*。

茂木重复着这句话,左边嘴角上扬。

没说过吗?我难道没说过吗?难道没说过了多少百次了吗?

什、什么?

叫我《霞》,说过了吧!

不知道。那种事不知道。

说了好几百次,你也接受了好几百次不是吗?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之后你总把它忘记了呢?

也许这是没办法的事吧。

没办法!?为什么这没办法!?

茂木歇斯底里地大叫。可那张脸还是近乎无表情。

肯定是在这不知几万次的重复里,失去了表情变化的意味所在,将其忘记。茂木不能笑,不能哭,不能愤怒。

一辉,别听她说的。

茂木转向玛丽亚,瞪了过去。

不要叫一君叫得这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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