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冈为天使妹妹早已抢先一步躲在那里!
「哇、啊!」
那里怎么看部只能躲一个人,而且附近已经没有可以躲藏的地点了!?
「阿樱,过来这边。」
「咦哇啊!」
我冷不防地被莎库萝一把拉过去,和她紧紧靠在一起,躲在树丛後面
★
胸口(扑通扑通)跳动。
「阿樱,会不会很难受?」
「不、不会!莎库萝呢?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我没事。」
军服天使改变姿势,把身体靠过来既像是保护我,又仿佛从背後抱住我。在树林里,尤其是树丛後面,四周暗得就像是晚上一样,必
须睁大眼睛才能看到东西。在这片黑暗当中,只有她的声音特别清晰。
「事情变得很奇怪呢,莎库萝。」
无法忍受的紧张,於是我一面和背後的天使聊天,一面拚命将注意力转移到从树丛缝隙隐约看见的阴暗公园。杜鹃花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
味道,搔弄我的鼻子。
平常心。
保持平常心。
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好好正视莎库萝。
「阿樱,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就连轻微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寂静之中
「不过我有一件事情非告诉阿樱不可。」
莎库萝优雅、充满坚强意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可以请你听我说吗?」
「咦」
我不由得全身僵硬。
「其实我一直觉得或许别告诉你比较好。但是我再也、忍不住了」
「怎、怎么了?」
回头只看到她的眼眶湿润,满脸通红
「求求你,阿樱,在听完我的话之後,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卑鄙的天使」
她的语气很认真,也很诚恳。说不像又很像她就是有一点笨拙,可是也因为如此,才能直接传达真心的耳语。
「嗯,嗯。」
「所以我决定,只要有机会和阿樱独处,就要把一切说清楚」
『那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就像是某种「罪」,也像是喜悦一样,充满我的心』
在我裤子口袋里的那封「时空信」。
没错,照这么看来,原本预定在十年後公开的这封信,就要经由莎库萝的嘴?***隼戳耍绱说耐贫峡隙淮怼?br >
「对、对不起,实在很难启齿」
到底为什么?莎库萝会对我、对我这种
她以指尖碰触嘴唇,重新调整呼吸:
「我、我、阿樱」
只见她欲言又止,湿润的眼眸里反射坚决的光芒。就在此时
「躲在那里的是莎芭多!」
(轰隆!)(吱喳、吱吱吱吱)
娇滴滴的嗓音加上爆炸声!?距离这里不远,鸟儿飞起的声音以及地面震动持续不断。我和大吃一惊的莎库萝稍微缩起身子,站起来往
那个方向伸长脖子:
「咦!?莎、莎芭多在这里哟!?」
「天啊!?哇咧!」
有个纸箱穿过黑暗与树丛一路往这边跑来。不、是一个长出头和四肢的纸箱。
「莎芭多!?』
「啊啊!是阿樱和莎库萝!」
「莎芭多怎么了?还有你身上的纸箱!」
「莎、莎芭多本来悄悄躲在树丛里面,没想到前面的树忽然被朵库萝砍倒!那个天使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捉迷藏』哟!?还有这个纸箱是
莎芭多的别墅!」
鬼袭击躲起来的人这已经不是「捉迷藏」,而是其他的活动例如「猎人与猎物之战」。那是受到野生冲动驱使的生物才做得出来
的事。
「总、总之还是逃命要紧!从那边一直追著莎芭多的朵库萝就要!」
纸箱天使伸手往黑暗的那边一指
(喀唰!喀唰!喀唰!)
一个像是拨开树丛逼近而来的声音同时响起。
「来、来了!!」
凝重的氛氛越来越靠近!!
「啊啊啊啊!这、这下死定了!」
就像背负那片黑暗,令人震撼、可以称为「妖气」的魄力让我们三个人呆若木鸡。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终於(唰!)一声出现在眼前!
「呀呼!等、等等,是ME哟~!?」
「!?」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从树丛里冒出来的,是(啪沙啪沙)甩动亮粉红色鸡冠头、**上半身直接套著一件宛如被洒上萤光涂料,微微散发紫光的夹克、满脸笑
容戴著太阳眼镜的雄性天使
「咿咿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用地上的坚硬树枝剌向残斯眉心的我)」
「喝咕哇!!(头向後仰飞出去的残斯)」
我向发红的额头开始(嘶嘶~~~)冒出烟来的残斯问道:
「残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YOU们才是!!YOU们几个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正在玩健康的捉迷藏,谁知道玩到一半就看到你『等、等等,是ME哟~』冒出来。在这种黄昏的阴暗森林里,你到底
在干什么?」
「那、那是!」
一个念头闪过。我握紧手中的树枝,对著发出嘶哑声音转过脸去的残斯问道:
「该不会是『一人鬼抓人』吧?」
「噶噶咕!!YOU怎么会知道『一人鬼抓人』!?不是那样的!?ME是在」
『一人鬼抓人』是一种自己当鬼,然後不断追逐实际上并不存在、四处乱窜的虚构小朋友的残酷单人秘密游戏」
「不是的!并不是那样!ME真的看见了!绝对不是幻想!边转过头向ME眨眼睛边四处逃跑,身穿洋装的小女孩,是真的」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立刻打出九字真言手印,将邪恶的东西驱退。
「真是受不了这个残斯!」
我抹掉额头的汗水,缓缓转向莎库萝和莎芭多。
「呃、咦?阿樱,发生了什么事吗?」
仰望我的绵羊角天使歪著头问道。这也难怪,因为解决一个大问题的我,眉头依旧皱在一起。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部集中在耳朵上: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两人立刻竖耳聆听周遭的声音,在寂静当中
「呜呜呜呜」
的确是女孩子的哭声。
「这、这、这是什么啊!?」
「阿樱!」
阴暗的森林包围我们。夹杂树叶摩擦声的啜泣声,让两名天使害怕得紧紧挨著我。
「没、没事的!这里可是城市里的公园哟!?绝对不会有什么鬼」
「樱」
「咦?」
「阿樱」
「哇、哇啊!!」
那个放声大哭的声音就在头上!吓了一跳的我抬头一看:
「咦、哇、哇咧!?」
在我的正上方,坐在桦树粗壮树枝上泪眼汪汪的是
「朵、朵库萝!你怎么会跑到上面去呢!?」
「因为、因为」
天使少女用手背抹去眼泪,站了起来:
「因为大家都躲起来了,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
「『捉迷藏』本来就是这样的游戏啊!!」
「啊!阿、阿樱,我抓到你了!」
「别管那么多了!喂、你小心一点」
说到这里,我忽然(啊!)叫了一声,把视线从头上的天使转开。
「咦?阿樱,为什么不看我呢?」
「因、因为!」
在我稍微往上瞄了一眼之後,她似乎终於注意到了。没错,朵库萝的纤细双腿,以及她的小裤裤!
「讨厌!」
「等、等等啊,朵库萝!?」
天使少女(啪!)按住裙子,以垂直落下的姿势,把体重和手上的「伊斯卡利伯」总计大约两吨的重量,全部交给空气!!
「不、不行啊!快把『伊斯卡利伯』收起来!不然的话我会呕咕嘘!!」
「啊啊啊!被我当成垫子的阿樱变成肉饼了!!等等、我马上帮你!」
哔哔噜哔噜哔噜哔哔噜哔~
「朵库萝!?你这个捉迷藏的鬼也太窝囊了吧!?」
「对不起,阿樱!因为我不知道『捉迷藏』包含这么可怕的意义」
「那是朵库萝你自己赋与它可怕意义的吧!」
就在这时候,有个东西飘过两人的面前
「唔?」
「什么?」
原来是一个白色的信封。
「啊、这、这是!?」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落在地面的信封,就是我被压死时和衣服一起飞散,後来在魔法光芒的包围修复之际,从我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
「阿樱,这是」
那就是我一不小心拿出来的「时空信」。莎库萝写给十年後的自己的信。
「不,不是那样的,莎库萝!我」
就在军服天使妹妹拾起头来的瞬间
「那是ME的『时空信』啊!」
「咦、咦咦咦咦咦咦!?」
刚才已经加以驱邪的中邪天使残斯突然从暗处冲出,朝著信扑过来:
「这是ME的、是ME的喔!」
像是抱在怀里似地用身体把信藏起来,同时面红耳赤、一面发抖一面大叫。
「残斯!?你刚才说什么!?」
「ME也想跟大家一起,把『时空信』好好放进时空胶囊里!!」
换句话说。
「这」
视野出现裂痕。
「啊啊啊啊!?」
「难,难道阿樱已经看过这封信了?」
我点头承认。
「喂、等、等等!让我再仔细确认!残斯,这个真的不是莎库萝的『时空信』吗!?」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ME的!是ME的!!」
「莎库萝?」
在我的询问之下,天使妹妹来到我和残斯的身旁:
「不是,这不是我的东西。」
确认信封之後摇头否认。
「可、可是,等一下!刚才莎库萝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
「是的」
她再次羞红双颊,以惭愧的润泽眼眸望著我:
「前几天,我把冰箱里阿樱最爱吃的布丁虽然明知不可以,还是忍不住吃掉了啊、我实在是太卑鄙了!」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卑、卑鄙?别这么说!只不过是偷偷把别人的布丁吃掉,也许是有点卑鄙,不过!!」
「阿樱对不起!改天我一定会买布丁赔你,能不能请你原谅我这个卑鄙的天使?」
「那、那封时空信的『我』又是怎么回事!?残斯平时从来就没用『我』来自称过啊!?」
「因为ME在写信的时候,会比较老实一点,所以不知不觉就自称『我』了。」
「什么『不知不觉』啊!!你这个鸡冠头也太复杂了!!用什么『我』啊!?用『在下』或是『朕』也可以啊!为什么不用其他的第一人称呢!!」
「ME完、完全没有创造什么奇妙人物的打算哟!!」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看这里,什么『偶然闯进浴室』我从来没闯进你的浴室、更别说什么」
「YOU忘了吗?去校外教学的时候,还有不久前的那次」
「啊啊啊啊!的、的确,残斯不知为何出现在男子澡堂里!!那件事我完全忘得一乾二净了!?(是人都该忘记不然会有阴影的,by谜之
声)这、这表示这封『时空信』真的是残斯」
天使少女往全身抖个不停的我走来。
「接下来轮到阿樱当鬼喔?」
「咦?』
「因为我第一个抓到的人是阿樱啊?」
「这样啊嗯我知道了。朵库萝,我来当鬼」
我慢慢转向残斯:
「当一个消灭堕天使的鬼!!」
「咦咦咦!等、等一下,阿樱!擅自偷看别人的信是YOU的不对喔!?既然这样,又是为什么!?
「呼真是受不了,什么跟什么啊」
天色已经完全变暗,全身上下充斥微妙的倦怠感。
「好期待十年後的来临喔,阿樱!」
天使少女牵著我的右手,笑**地仰望我。左手边是住宅区,右手边是隔开水沟与马路的围栏。我和朵库萝、莎库萝一起眺望著沿途景色
,在回家的路上前进。
但是我实在想不透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今天把装满回忆的时空胶囊埋进土里,应该是完成一件大事才对,然而我的心情和一切都因为
残斯那封可疑的「时空信」而显得乱七八糟。没错,都是那个变态天使的错。
「哇啊!有好多照片喔!」
陷入沉思的我的脑海,忽然遭到朵库萝无忧无虑的声音入侵。
往她感兴趣的前方一看原来是在路灯底下,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一块选举告示牌,上面贴满了参选人大叔的海报。天使少女最喜欢这种
东西,她放开我的手,定到告示牌的前方打量这次选举的参选人。
「辛苦了,阿樱。」
「啊、你也辛苦了,莎库萝。」
这个时候,窈窕高眺的军服天使从後方走上前来与我并肩而行。经过一番折腾,我终於能够正视天使妹妹的脸。
「阿樱,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
在我「嗯」了一声、点头之後,莎库萝立刻向我询问:
「是关於残斯的『时空信』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著向莎库萝说出一切:
「你说那封『时空信』啊。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封信里写了好多关於我的事。再加上残斯又无缘无故地用『我』自称,所以当我看过
那封信之後,便认定是莎库萝写的。」
「原来如此」
「而且那封信的内容非常认真,害我一时误会,以为莎库萝是不是喜欢上我。」
「咦?」
「真是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对吧,莎库萝?」
只见天使妹妹低下头,用纯白的军帽遮住脸。
「对啊。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夕阳早已下山,但是不知为何,我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一抹淡淡的红霞。
★
正在思考的莎库萝慢了少年草壁樱一步。
没错,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这是她的想法。
自己是草壁樱的监视者。对监视对象怀有特殊情感,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
更重要的是现在
「天使神域戒严会议」再次运作的现在。
身为露露提耶与草壁樱连络桥梁的自己,若是有所迷惑又该如何是好?
因此
莎库萝看著开始和自己的姊姊交谈的少年,再一次开口:
「我阿樱,有件事情,我一定得跟你说」
她的话没有说到最後,少年当然也没有听到。
只有夜晚的空气静静包围他们。
淡淡的朝阳从眼睑缝隙照射进来。
松软的梦逐渐消失的模糊痛苦,以及在棉被当中慢慢渗透全身的现实感。
「唔」
就在我需要深呼吸的时候。
「?」
逐渐清醒的部分脑细胞突然觉醒。
(味道和平常不一样?)
闷闷的空气,好像还有点霉味。总觉得有股莫名的怀念
「这是『壁橱里面』的味道?呃、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喀啪!)转动身体、把重量显然与平时下同的棉被推开
喔喔喔喔喔!?」
「身、身体!?」
刹那之间全身上下的肌肉仿佛都在大声哭喊,就像足赤身**滑行在又粗又硬的飞机跑道上,到处痛得不得了!
「咿咿咿啊啊啊啊!不行、千万别再动了!」
我痛得对自己大叫。因为只要稍微一动身体,所有相关部位就像被电到一样。
「这该不会是」
发出呻吟的我在恐慌之际同时察觉:
「『肌肉酸痛』!?」
疼痛的来源似乎是身体的「肌肉」,但是
「昨天体育课上的是我最拿手的『垫上运动』哟!?应该不可能有如此的肌肉酸痛!?」
接著**的混乱和另一团混乱,与对於「现在所在地」的困惑连结起来。我所在的位置是仅有微弱光线透人、弥漫天使少女香甜气息的狭
小阴暗密室=壁橱,也就是朵库萝的寝室。再加上所谓的「肌肉酸痛」,是在过度使用平常不用的肌肉时才会产生的现象。(谜之声:昨晚到底
发生了啥?!发生了啥!?)
睡得乱七八糟的睡衣、身体残留的倦怠感。
历经万难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状况,把我的思绪搞得一片混乱。
「难、难道说?」
就连转头都很痛苦。我强忍著折磨全身的剧烈疼痛大喊:
「喂、朵库萝?」
但是
「朵库萝不在!」
应该在我身旁的少女不见了。看遍整个狭小的内部空问,在壁橱上层、盖著天使棉被的人只有我一个。
「怎么会这、这样」
努力回想的结果,只找到几个片断。
「啊!」
回溯的模糊记忆、虚幻的影像一双白皙的小手解开我的睡衣。像是呵痒一般解开一颗一颗的扣子(怦!)我的皮肤汗水淋漓(怦怦
!)天使少女压在我身上的重量(怦怦怦!)最後困扰身体的,是一种甜蜜、朦胧的疼痛(怦怦怦怦!!)
「也就是说」
不仅如此,这些「片断的记忆」全都笼罩在一股极度紧张的气氛当中,即便是重新回想的现在,身体仍旧不由自主地飘飘然!!
「骗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啊、动弹不得的额头、脖子、背,全部冒出冷汗。这些汗水汇集在一起,集结成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个难道就是第一次!?」
像是想挣脱一切的我从壁橱里跳下来,在肌肉酸痛的折磨之下,一面「喔、呜!喔、呜!」呻吟、一面冲下楼梯!
发生了这种事的状况下,不才草壁樱认为对於醒来之後的她,第一声问候是非常重要的。「早安,朵库萝。觉得怎样?(以充满关怀包容的
眼神,目不转睛地看著她)「嗯,早安。阿樱很好啊,我没事。(迅速别开视线。但少女有所迟疑地回眸望著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昨晚爸妈的确依照惯例回到群马的爷爷家。既然负责看家,那么代替父母担起各种责任,便是长男应尽的义务。(谜之声:推倒房客也是长男
的义务?)
做完心理的暖身运动,我拖著不灵活的身体,好不容易来到洒满明亮晨光的厨房。
「早安,阿樱!」
光环闪闪发亮。在我眼前的是已经做好上学前的准备,换上「圣格尔尼卡学园」制服,看起来和平常一模一样的天使少女。被她抢先打招
呼了!没想到她这么看得开!?不,不对,说不定她是故作坚强、硬是勉强自己表现得和平常一样。证据就是
「阿樱昨天实在是实在是太厉害了!」
「咦、啊、嗯、嗯!那、那当然!?」
我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露骨,以致於一时之间什么话也答不出来,接著少女还「嘿!」一声伸出食指,出奇不意敲了我的额头。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腰部以下的感觉完全消失,害我整个人跌在地上!?喂、朵库萝!你刚才是不是戳中什么秘**道?」
但是少女完全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伸手在我的後脑勺靠近脖子的地方,(咻~~)摸了一下
「咦!?」
我的脖子、脊椎一带妤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抽出来的感觉!?恐惧顿时布满全身,我不禁跪在地上抬头仰望天使少女!
「喂!朵,朵库萝!你把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拿出来了!?有种恶心的感觉以脊椎为中心,不断往全身扩散嗯?不是、我不是在问你几岁哟!?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拿出来!把你藏在那只手的东西拿出来!快点把你刚才从我脖子ba出来的东西给我看!」
沮丧低下头的朵库萝应了一声「好」,张开小手。
「那、那是!!」
她手上拿著一根亮晶晶的细长铁针。
「『微睡弄御希尔得司累夫』!!」
我忍不住出声大叫。所谓的「微睡弄御希尔得司累夫」是一件直刺脊髓、能够随心所欲操纵入睡者、长度四寸八分、外观状似榻榻米缝
针的魔法道具。问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原因就在於我有过被朵库萝使用那个东西恶搞的经验。前几天嚷著「好想尝试睡眠学习!」的天使少女
,把非常下情愿的我押到实验台,对著我的脊椎就是(噗刺!)被榻榻米缝针一刺,身为白老鼠的我只能「噜咧咧咧!」大叫。但是操纵立刻进
入强制睡眠状态的少年读书,然後硬说那是「睡眠学习」,大家不觉得太离谱了吗?结果进入昏睡模式的我,可以说是理所当然,非但不记得学
习的内容,更因为操纵我的人是朵库萝,所以作业也无法如愿完成,最後只能凄惨收场。我还以为那个东西早就还给残斯。
「你还没还吗!?我不是跟你说过『从今以後,禁止操纵无意识的我』,而当时你也确实答应我了,不是吗!?」
「因为阿樱最近一到晚上就立刻睡觉,人家想要跟阿樱多玩一下嘛。」
寂寞地把手背到身後的天使少女一脸闹别扭的表情,拾起眼来看著我。我不禁按住一紧的胸口,但是我不得不继续追究下去:
「就算那样也该有个限度啊!昨天晚上你到底用我玩了什么?这么严重的肌肉酸痛,到底是什么游戏造成的!?」
「滑翔翼。」
「咦咦咦!?在睡著的时候玩滑翔翼!?难怪会『肌肉酸痛』,因为一点也不熟呢!!这么说来,我刚醒来的记忆,全都是滑翔翼的记忆吗!?怪
不得会有既紧张又飘飘然的感觉!」
「後来我们就在屋顶上降落。因为高空很冷,所以我就跟阿樱一起洗澡,然後起盖上棉被睡觉了。」
「等等!这个部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咦、是、是真的吗!?我、跟朵库萝、一起洗澡!?这个身体!?骗人!你骗人!真的!?不是开玩笑!?啊、真
的!头发的味道跟朵库萝平常用的洗发精一模一样!!什么?我们还互相帮对方搓背!?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总是在我失
去意识时发生呢!?可恶!可恶!那种感觉一定很好!滑翔翼就更别说了!!简直是太可恶了!残斯也真是的,老是借朵库萝一些怪道具!!下次被我遇
上,一定要狠狠修理他一顿!!」
「真的很好玩喔!?」
「对朵库萝来说当然好玩!可惜我什么也不记得,剩下的只有肌肉酸痛而已!?」
我一边嘟哝「拜托你行行好」一边在餐桌前坐下来,准备吃早餐。
「哇咧?」
桌上只有吃剩的碗盘。
「真是的阿樱不是刚吃过早餐吗?」
「咦?我、我什么都没吃啊?」
难不成是朵库萝操纵睡著的我不对,可是实际上我真的饿了。就在我百思不解满脑子都是「?」的时候。
「阿樱!?」
「怎、怎么了?莎库萝叫得那么大声」
从背後传来一向文静端庄的天使妹妹叫声。
以纯白军服包覆高眺身材的莎库萝说了声「对不起」之後,面红耳赤地解释:
「因为我刚刚才在洗手间那里看到阿樱。」
「我今天还没洗脸啊」
我疑惑地偏著头思考,从椅子上起身。反正也没早餐可吃,不如先去换衣服。
「今天早上的朵库萝和莎库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唉,虽说朵库萝平常就是个怪人不过和平常相比又好像」
一边喃喃自语来到走廊,打开洗手间的门。
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个刚洗完澡,随著蒸气从浴室里走出来的
「哇、哇啊啊啊啊!!」
「一丝不挂」的少年!?
「对不起!!」
但是惊慌失措准备把门关上的手,不知为何停住不动。
「唉、唉呀?」
我把转过去的脸,再次看向那名少年
「什么事啊,阿樱?」
朵库萝听见我的叫声,立刻往这里跑来,冲进更衣室。
「有、有两个阿樱!?」
天使少女会惊声尖叫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伫立在我眼前、身上满是水滴的人,是一名拥有国二男生平均身高、体格标准的男孩子。那个
说不出特徵的**,就是草壁樱。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的少年!!
接著就在天使少女把视线从刚洗完澡的少年腹部往下移动之时。
「唉、唉呀!」
(扑滋!)一声,钢铁球棒「伊靳卡利伯」震动空气、陷入我的**里。
「啊!对、对不起,阿樱!都、都是因为阿樱」
天使少女边流泪边对著整个人飞出去撞上墙壁、留下人拓的我,挥舞魔法球棒。
哔哔噜哔噜哔噜哔哔噜哔~
「为什么打我!?赤身**的人是他耶!!」
藉由天使的神奇力量重新复活的我,指著眼前以毛巾遮住身体的少年,向天使少女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没看见!人家什么都没看见!」
如此的状况,似乎让朵库萝感到相当震撼。此时此刻,不只是大眼睛里积满泪水的朵库萝,就连急忙赶过来察看这场骚动,抱著姊姊的天
使妹妹:
「阿樱,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你们两个阿樱联合起来对姊姊!?」
莎库萝不知所措地移动视线,比对刚洗完澡、外表和我一样的少年以及真正的我。
「不、不是的,莎库萝!我是完全无辜的,都是那个呃、那个叫做、对了」
我转向那个似乎有点被这里发生的事吓得目瞪口呆的少年,以有如呻吟的声音问道:
「你到底是谁?」
对於这个问题,侵入草壁家、甚至洗好澡的少年以极其自然、恬不知耻的态度回答:
「我的名宇叫草壁樱,请叫我阿樱。」
完全没有任何的徵兆或预告,另一个单壁樱就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乍看之下也称得上是「天使少女和我一起撰写的日常生活手札」其中一页的事件,其实只不过是从前错过的「终焉」序幕,只是此时的我
尚不得而知。
这就是来自「未来的世界」、「天使神域戒严会议」的天使一直守护至今的少年,草壁樱消灭的故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