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婴在安邑城下已经呆了有月余的时间了。安邑城并不大,十万人足以将其围的水泄不通。本着围三缺一的原则,嬴子婴还是把东边留了个口子。但是目前看来,司马懿并没有想要跑的意思。
司马懿不着急,嬴子婴同样不着急。迁移民众的事儿进行的非常不错,到目前为止,已经迁过去七八千人了。说实话,已经超过了嬴子婴的预期。这应该也算得上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土地改革了吧?
最起码通过现在的效果来看,反响还是不错的。
“陛下,现在因为那个懒汉的事儿弄的沸沸扬扬,彭越也利用这件事儿大肆抹黑咱们。”
迁移民众这件事儿落在薛仁贵的肩上,薛仁贵还是蛮高兴的。嬴子婴对此并没有什么解释,但是吴起却是专门找他谈过话,如果这件事儿干好的话,你以后的晋升之路将会变得坦荡许多。
这件事儿于国于己都是有利的,他没有理由拒绝。
直到发生了懒汉自杀这件事儿,让他产生了迷惑,这件事儿到底是对是错。
因为宣传这方面是高熲主抓的,他薛仁贵只负责军事调动配合,所以这事儿按照职权划分,他是管不着的。
但是心里边不舒坦啊!那就要问出来。他质问过高熲,高熲的回答是在大变革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牺牲,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懒汉属于少数破坏分子,就要予以打击。而且说到底,也不是屯田军团判罚他死刑的,是他自己受不了自挂东南枝的。
薛仁贵不满意,想直接问嬴子婴,但是又不敢直接问,趁着今天汇报工作,拐弯抹角的想要探探口风。
嬴子婴好笑的看了看薛仁贵,没想到这个干饭人猛将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将手中的竹简扔下,看了看薛仁贵,见薛仁贵仍然低着头没什么表示,招手让太监搬来一把椅子,待薛仁贵坐下之后,嬴子婴才说道:
“还在因为那个懒汉的死想不开?”
“末将不敢,只是……”
“有什么你就说出来,朕能给你解答的自然会给你解答。”
“诺。是这样的陛下。”薛仁贵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懒汉无非就是杀了一只母羊,他也不知道母羊的肚子里边会有三只羊羔啊!末将也觉得他该死,但是于国来说,此罪不当死啊!”
“没有了?”
“没有了,还请陛下解惑。”薛仁贵跪倒在地,诚恳的说道。
“起来吧,坐那儿,今天朕就给你好好说说。怎么,还让朕过去扶你不成?”
听嬴子婴这么说,薛仁贵赶紧坐在椅子上,不过也就半拉屁股沾着椅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的嬴子婴好笑。
“其实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考虑明白一个问题,那个懒汉到底错在了哪儿。你先别说话,听朕把话说完。”见薛仁贵想要反驳,嬴子婴立马打断。他可不想跟薛仁贵辩论。阐述完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