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说吧,刚刚在你的屋子里,吐了那么多血的是你的君濯哥哥吧?说,那个男人到底在哪里?”赤火冥眼中燃着火。他在意的不是莫雪盈屋子里有男人,他在意的是莫雪盈屋子里的男人是君濯这件事。君濯,这个他赤火冥永世的劲敌,八年前,便暗暗发誓一定一定要将此人手刃。
地下室潮湿到可以,除了赤火冥的咆哮声,还有时不时的水滴声,寂静与嘈杂共存。莫雪盈被月光照的仿佛是月下的仙子一般,冷若冰霜,她不知道到底赤火冥口中的那个君濯到底是谁,但是她很确定,不能够将黑鬼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说出来的话,赤火冥很明显会判定自己和别国通敌罪,那个罪名,就算是皇后都可以去死。表情很冰冷的莫雪盈用同样很冰冷的话说道:“我说,四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怎样,我的屋子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人,你看到的有血迹的被褥,不过是前几日冰雁被板子打伤时留下来的。”
赤火冥笑了一笑,他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与自己对着干的人,很明显,莫雪盈就是这样的人,她的骨气和傲气,是引爆赤火冥满腔怒火的导火线。“啊!”莫雪盈发出了痛苦的哀叫。
莫雪盈衣服上立即撕开,一个红红的鞭印出现在莫雪盈的手臂上,同样出现的还是莫雪盈的冰透的肌肤。“你果真认为你是公主,你是金枝玉叶?我告诉你,贱人,当你进入我这四王府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奴隶我的阶下囚,别把你的聪慧你的清高你的骄傲显露出来,那样不过是让你多受多皮肉之苦罢了。说,君濯来找你干嘛?他是不是曾经在迎亲的路上劫持过你?他是不是来带你走的?还是,还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又有什么阴谋?”
痛,好痛。
这个鞭子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为什么打在身上如此的疼痛?真的是太痛了。心里真的想把赤火冥杀了,居然敢如此的对自己,但是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错的。除非……
“哈哈!哈哈!堂堂一国王爷,居然敢欺负一个弱女子,人家,人家不依,不依啦,不从,就是不从,王爷想霸王硬上弓,王爷想要来阴的,欺负人家,我要告诉父亲去,告诉哥哥去,说王爷在脱人家的衣服!”莫雪盈完全换了一副表情,眼神空洞无神的,痴傻的望着赤火冥,而且嘴中不断的说出一些很很入耳的痴傻话。
赤火冥哪里肯相信在这个节骨眼上,莫雪盈的傻疯症发作了。绝对绝对不相信,“贱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吗?你真的把我当做傻瓜么?”
“啊!啊!啊!”莫雪盈根本就没有理会赤火冥,开始大喝三声,然后整个人的情绪突然从最高点降到了最低,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夺出,凄惨的样子别提多让人揪心,“父亲,父亲,真的不要再打盈儿了,盈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莫雪盈喃喃的说着,好像没有对象,好像是对着空气说着,但是无论是语气还是情绪,表情,真的很伤心很脆弱。
赤火冥眯着眼睛看着莫雪盈这个样子,心里竟然也萌生出了点点心疼之感。这,如何是好?他所了解的莫雪盈,是不会轻易哭的,特别是在自己面前,想想之前侮辱她的一系列行为,她都只是隐忍着泪水,从来没有将她的高贵和自尊放下来,可是如今,她莫雪盈如一个孩子般哭的让人心痛。
“四哥!四哥!”赤火鳞和烈翔冲进了地下室,赤火鳞本来是将信交到宫里后出来复命的,但是没有想到下人都是赤火冥在地下室里审问莫雪盈,便和烈翔往这里来了。路上莫雪盈装傻的吼叫,赤火鳞都听到了,听的他面红耳赤,真是很难想到自己的四哥会如此对待莫雪盈。
这下可好,看到赤火冥手中的鞭子,还有莫雪盈任谁看了都吾见尤怜的哭样,赤火冥内心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冲到赤火冥的跟前,一把抢过赤火冥的鞭子,眼睛里全是震惊,说道:“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从小不是教导我,要成为一个正人君子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公主嫂子?她不是一般的女人,随便让你玩,她可是雪国的公主,是皇兄钦点的和亲公主,高贵的四王妃,你不可以这般折磨她!”
震撼,第一次,这是赤火鳞长这般大头一次顶撞自己,而且,而且说的如此义愤填膺,而且是为了莫雪盈,“八弟,你这是在帮这个女人么?”赤火冥有点不悦,他和赤火鳞的母后很不早就死了,赤火鳞仿佛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不允许自己的弟弟居然如此的忤逆自己,而且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