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黄月如,为江少游浇了一大桶热烫了的水,把赤棵的江少游放置于内。江少游活像软弱得如败絮般任由摆布,月如拿来浴布与擦子,轻轻的按着擦着。
在迷迷憎你的景象里,江少游只觉身上每寸肌肤都给柔如轻丝的十指摩摩擦擦。倦极疲乏的心给带动起疲劳意态向全身百骸散发,筋络血脉都昏昏欲睡。
脑际一片空白,模糊中只觉一对灵巧柔顺的手,为他倦极体躯拭干抹尽每点水珠。
太累了,江少游感到双手恰巧拥着暖流散射的棉枕袄被。随之完全堕人百里梦乡,甜睡一夜。
一觉醒来,暖流散射的棉枕袄被,原来竟是柔善的黄月如一双玉手。可怜的月如,双手被江少游拥握揽睡压着,只好勉强跪在床前,头儿搁在床板上,委委屈屈的睡了半夜。
月如兀自未醒,江少游细意察看温柔可爱的小妮子,玉肤微凉,吹息细细,娥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浅笑盈盈,如海棠人梦。
此刻月如好梦正甜,香气幽幽,樱唇含笑,教江少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只是这种感觉他没来由的感到熟悉的很,似是以前曾经经历过,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杳无答案。
依稀昨夜贴服侍奉,无尽美意缭绕脑海,江少游轻轻的吻上黄月如的香额,便更衣静悄悄而去。
昨夜的烦忧当然未去,但经黄月如一夜服侍,早已暂把烦愁抛于脑后。加上江少游失忆后性子开朗,走在泥路上跳跃奔行,吸一口清爽晨早气息;思想又是无比通畅,精神快意莫此为甚。
燕京的繁华长街,是江少游最喜爱溜达的地方,这里有风姿绰约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有烟花寻花的楼阁,也有古雅书馆,有城中豪门商贾一席挥霍万金,也有地摊贩子廉价小吃,形形种种,千奇百怪。
贪新爱刺激,陶醉五光十色、张灯结彩的花花市集世界,这便是江少游失忆后的性格,甚或说他本来的性格就应当是如此,只是被天生的九阴绝脉和坎坷的经历硬生生的改变了,从他莫名奇妙的出现在凉州大陆大卫国之后,他的所见所闻都是新奇的,正如一个新生的婴儿般,受到周遭的影响,除了那一身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惊世骇俗的功夫还有那把古怪的古剑外,为了拓展眼界,少年的他志在四方,努力寻找自己该走的路,他自然觉得该建立他的“大业”。
华灯初上的大街,又是摩肩接踵,红男绿女穿梭匆忙。但今夜的长街,起了令江少游愕然的转变,一种强烈而奇异的气氛,笼罩着长街每一角落。
酒肆门前。都刻意摆放上一些纸造的摆设,卖兵器的更是一大列堆放门前,形形式式的花多眼乱。各种卖药材的、卖海味补品的、卖胭脂水粉的,总而言之,大大小小任何商铺,都有着同一样的东西刀。
长街上十几个八、九岁的小孩,手上也拿着不同大小的刀,有些随手挥舞,有些相互诈作决战互攻。
无千无万,无数的刀出现在长街每一角落。但刀不论是纸造、木造、铁打甚至以金属打造,大小不一,其形状却只得两种。
一是刀君所用的泣血刀,像来那第二种奇怪的刀该是刀魔的那柄苍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