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萱仿佛跌入一个漩涡,将她带入那个熟悉的梦境——在那个梦里,也有一个人这样吻过她。请用访问本站
在那个梦里,她好像变得不像她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紧握着枪的手,无力地落下。她慵懒的眼,更加迷乱。
他感觉到这具身子渐渐变软,作为的高手,他知道,这个女人开始有了反应。
鹃这一次,他试探性地碰触她的浑圆,然后温柔地握紧,感受手中饱满的触感……
是情欲,还是梦境,绑住了,她的心?
是亲吻,还是拥抱,触动了,她的情?
蒯这是真实,还是梦境?
砰!
“少爷,你在吗?”发现事情不对劲,黑人保镖带着兄弟们闯进这个弥漫着血腥味的空间。
夜萱恍了恍神,黑瞳微缩,她终于走出了梦里的迷障。只是,下一刻,她全身僵住——
“呜。”脑袋乱晃,她躲开男人恶劣的挑逗和炙热的气息,“你真有种。”沉了声,夜萱的怒意全写在阴寒的眸子里。
“原来,不笑的你,才会表露真实的自己呐。”步纪彦咧开嘴,为自己的胜利而得意,“不过,我比较喜欢这样的你,起码能让人看得懂。”戏谑的眼中掠过一抹隐晦的星芒。
夜萱只能瞪着对方那双熠熠发亮的眼瞳,拼命睁大眼睛,表达着她的忿怒。
男人视而不见地反转她的身体,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单手扼住她细弱的脖子,恶劣低下头,他专门在女人圆润可爱的小耳朵边吐着气,“我对女人一向很温柔,但是你的事迹太过惊悚,所以,不要怪我不懂怜香惜玉。走,出去。”他沉声命令她。
她为什么要听话?
因为,一只管状硬物,突然抵住她的腰部。
很明显,她失误了。那把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男人的手里。
顺从地走出去,她又看到了那几个‘人墙’保镖。
“少爷,这是?”一个男人诧异地瞪着夜萱。
“别问那么多,里面有两个死人,你们收拾收拾,办得干净点。”步纪彦稍稍示意,将枪杆又往女人腰肢下陷了半寸。
“那、那这个女人?”还是有人不甘心,疑惑地扫了一眼少主手中的枪。
“哼。”不多做解释,步纪彦蛮横地带着女人离开。
“不问我带你去哪里吗?”一路,她太过安静,像只乖猫依附在他怀里,柔软的身子快要贴上他的心。
“呵呵,呵呵。”俏皮的笑,透着孩安般天真的诡异。步纪彦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到莫名的寒意。
“要带我去哪里,不都一样?”夜萱懒懒地靠在他的胸怀里,无所谓地漫笑,困倦一阵阵向她侵袭。
步纪彦慢慢眯起眼,盯着她的发顶,“哼,别耍花样,否则,难过的只会是你。”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呵呵。”笑着迈出最后一步,她停住,自由的手同时探向他握枪的手腕和他的喉结,双手同时施出巧力。
狠厉的身手让步纪彦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好在,二十几年的武术底子,让他躲过了女人最致命的袭击,否侧,他敢肯定,凭着她必杀的心,自己会被她掐断动脉。
“啪。”枪落地,他探身要抢,却被她灵巧地一勾,再次回到她的手上。
“少爷!”
“*子,他妈的放下枪!”严厉的恐吓从不远处传来。
不痛不痒地勾起嘴角,夜萱有气无力地嘲笑着,“算你命大,你该庆幸,我没带够巧克力,否则,你们都得死。”抬起涣散惺忪的眼,天快亮了,她要睡了。
“少爷?”手下们追上来,见她要走,都一副誓不罢休的虎狼模样。
“别追了。”盯着那抹黑色的背影,步纪彦慵懒地倚着郁白色的粉墙,两臂闲闲地抱胸,无声地咧开嘴笑。
今晚,很有意思。
************
“你为什么要哭?你为什么要哭?你不要再哭了!抹掉眼泪,我不准你哭……”夜萱用力地握紧双拳,她对着那个蜷在墙角的模糊身影,歇斯底里。
没错,现在的她,正用尽力气,对着那个女孩子,失控地咆哮——她讨厌那样的懦弱和伤心。因为,那个女孩的每颗泪滴,都狠狠地,灼痛了她的心。
“呜呜……”墙角的女孩,将本就娇小的身子,缩成一颗球,就像母体里的胎儿。
其实,女孩已经很努力了……
她紧咬着唇瓣,很用力、很用力地,将哭声咽下去。却依旧发出,细碎的哽咽。
那样低柔的哭声,像缠缠绵绵的叹息,又像呢呢哝哝的低语。
“你哭什么?我还以为,你只会笑。原来,你还会流眼泪……”这回,不是夜萱的声音,而是那个男人。
夜萱记得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冷酷的调子,总能掩盖所有的真实情绪。
她之所以能将他的声音记得那么清楚,那是因为,在悠的故事里,不论哪个章节、哪个片段,都会有他的身影。
仿佛,悠的人生,他占尽了戏份。
而,那个低泣的女孩,就是悠——一个,反反复复,出现在她梦。每次入眠,悠的故事,就会在她的梦里,轮回上演。没有顺序、没有逻辑,全是迷离而混乱篇章。
而这样的梦,从开始,到现在,一做,便是六年。
六年的时光,足够一个人阅读很多本小说,看完无数个电影,弄懂许多的故事。
但,重复了六年的梦境,却不能让她,将悠的故事拼凑完整。
可笑的是,她,竟能感受,悠的所有——快乐、欢愉、难过、失落、哀伤,以及现在的,心痛。
“……你竟敢一直瞒着我,你竟敢瞒着我!!!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快要死了!不、不会的!我不允许她就这么离开我的世界……你给我听着,如果……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拿你的贱命给她陪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