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了那么久都没再出声……呃,应该就是和他们料想的一样啦!嘿嘿,男人嘛……
再说,他们家少爷可是男人中的男人诶,难免会有开炮开得激烈的时候啦。啧,只是可怜了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娃,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少爷那么猛烈的索欢,呃,不对,是猛烈的火力啦。哦吼吼……
男人们默契地交换眼神,在暧昧的讪笑中,他们终于放下心,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巡逻。
只是……
不久,又是“匡当”一声从屋里传来。
“少爷!”首当其冲的,是那个黑人保镖。他壮硕的身子刚要狠狠撞上厚实的门板……
“叫魂啊?去把女佣给我叫来!”大门忽然被打开,阿彦低沉幽森的语气中似乎
隐忍着……怒意?
狗腿的手下还没摸索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屋里隐约传来一阵咯咯的娇笑……
这声音,甜腻是甜腻,娇憨是娇憨,酥骨是酥骨。
可是,偏偏,粗犷的大男人们就是被这甜腻、娇憨、酥骨的绵笑,吓得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现在是怎样?
夜暮之下,树林之中,森冷的宅子中,男人的低吼,诡异的娇笑……
如果再来点打雷闪电,气氛好到可以拍惊悚片额。
“发什么愣?都给我滚去巡逻!”步纪彦对着大惊小怪的手下冷斥一声,沉峻的脸孔,越发森寒。
然后,大门被他大力地甩出惊天震响……
过了很久,步纪彦才离开这个房间。
走之前,他还刻意加派了好几人留下看守。
啧,这个仲夏之夜不是很安详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
“嗙,乒乓……”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声音,从主人的房间里传出来。
隔着紧闭的房门,走廊上的管家和女佣们都吓得脸色惨白。
老管家试图用眼神询问那排在门口站得笔直的保镖。可惜,长相粗犷的男人们,都像小媳妇似地,无奈叹气。
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在回主宅的路上,少爷就阴沉着一张俊脸。
开始,他们还不以为意,呃,毕竟,少爷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的,谁敢妄图揣测少爷的心思啊?可是,没想到,少爷一回房间就……
几缕幽光从窗口洒进房间,这倒是给没有开灯的室内增添不少诡异的气氛。
欧式风格的屋内,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被摔毁的家具轻则支解,重则破碎,甚至连窗帘都被扯了下来,简直像遭到野兽袭击。
黑暗中,步纪彦的褐发凌乱得近乎狂野,那张英俊的脸孔仅过了半个晚上,就已怖满青色的胡渣。他充斥着血丝和戾气的眼眸,泄露着某种狂乱的情绪。
向来深沉冷静、鲜少失去理智的男人,在发泄完满腔怒火后,又静默地沐浴在月光的清辉下。他闭上双眼,浓长的褐色睫毛,在麦色的肌肤上,覆满一道阴霾。
轻柔迷蒙的月荧,顺着男人有型的下颚,勾勒出性感的线条。当银辉再往下晕染开些,蔓延至那充满男性气息的喉结处,一条淤青到近乎发紫的长痕。
终于,清晰地暴露在昏暗的夜色中……
过了许久,阿彦阴阒的脸孔,忽而扯出一抹意义未明的诡笑。
那是因为,他忽然想起夜尊那帮死家伙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他们说过什么来着了?
哦,对,女人都是麻烦!
切,还真是狗嘴里吐出真理了。
不过,现在他还要再补充一点,越会笑的女人,越他妈的麻烦!
“唔,我好痛……”
数度交手,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属狐狸的。
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沉定的蓝眸倒是波澜不兴,仿佛笼子,里正在上演着一出蹩脚的戏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的身子加剧了蜷曲的弯度,一阵看似痛苦的抽搐后,唇间模糊的嘟囔,消失在黑暗中。
那具柔软、玲珑身子,一如死尸般,惨白僵硬……
一团火焰,顿时沿着他的血管烧上胸腔。
‘仓啷’,笼子的铁锁落地。驯兽师还没还没玩够,得来不易的小母兽怎么可以就这么挂掉?
长腿大跨两步,直直逼近那团雪白娇小的女体。
不过,一向谨慎的男人还是留了心,这头难驯的母兽有着绝好的身手,这一点他可是体会至深。
笼子里,俊伟的男人,桀骜得如同,即将展开黑翼的魔王。
没错,他就是国王,冷漠地低睨着,地上那团可怜的,猎物。
时光,一分一秒地消散这个凝滞、诡异的空间里。
经过了沉长的深思,冷静的熟虑,残暴的君主,终是赦免了,他的奴隶……
步纪彦紧挨着夜萱,曲膝半跪地倾身探向她。长臂一捞,便把娇小的她带向怀里。
咦,难道真的死了?她环抱在胸前的双臂紧紧的,怎么扯不开。
不可否认,那一刻,他的担忧,彻底地盖过了心头的防卫。
冷峻的蓝眸,竟闪过一丝急切的隐芒。
厚实的男性大掌,用力的掰开僵死的雪臂。
粗糙的指尖,倒是如愿以偿,外加鬼使神差地摸到那又软又嫩的。
腻滑的滋味,让他整个人只想挨上去,再上去一点点就好……
猛然间,有谁狠扣住他身子,精妙的力道,快速压落他的重心。胸臆陡颤,他忽然惊醒。
一招两式间,男人的颈脖上便被一条细致的锁链,牢牢圈住!
“咯咯……”细软的笑声,在男人的身下飘开……
男人纠起冷冽的眉,本就深刻的眼窝,因为紧拧的眉心,更加深邃了几分,深沉得不像话。
他的浓睫与立体的挺鼻,在脸上打出黯沉的阴影,幽蓝的瞳色快看不出底蕴。
凌厉的气息,犹如猛虎出柙般暴喷而出。
夜萱懒散启眸,看到的就是男人这副表情。
好样的,他果然要为自己的心软付出代价!
恼火,被他藏在沉静无波的双瞳下。
不过,当他看清彼此对阵的情势时,除了怪自己心软,还要怪自己有够变态的。
谁叫他当时玩心一起,叫人打了两条极细的银链和一个项圈。
分别用来锁住这只小母兽手腕、脚踝和小脖子,似乎这样才能满足他的控制欲。
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夜萱冲着男人的臭脸,露出一脸媚态,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和挑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