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
绮罗摔着挂了电话,利落地爬回了自己的床上,拉高棉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满足地吸了口气,继续睡个回笼觉,下午还有个家教,她惦记着呢。
这下睡了不到十分钟,寝室门声大作,倪落落去开门,门外竟然是个男的,还是全校赫赫有名的校草——商学院的慕少臣。
谁不认识啊,大名鼎鼎着呢。
“绮罗呢?”
倪落落正痴迷地盯着他,差点流口水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好听,好像……跟刚才电话里的,似乎相像程度极高。
“绮罗呢?”
慕少臣蹙着眉头,薄唇抿得紧紧的,声音低沉,听上去就带了不小的火气,可是倪小猪还不没从状况中回过神来,某根神经迟钝得很,而绮罗早就又呼呼大睡了过去,自然是不知情的。
慕少臣又重复了一遍,见倪小猪还对自己发情,不由恼恨起来,一把挥开了倪小猪,倪小猪没设防,差点跌个狗啃食,她揉着撞上墙壁发疼的额头,终于步入了状况。
“那个……那个…….”
她抽痛地揉着撞破皮的额头,这个慕少臣根本就是禽兽转世的,空有一副皮囊,动作怎么可以这般粗鲁,虽然自己长得不怎样,但是他也不该如此好不怜香惜玉?
绮罗,绮罗是何时认识了这样的人?
还有,他这样不顾禁忌勇闯女生寝室,又是为了什么?怒气冲冲的,难道是……
倪落落忙回头,三两步上前,发现慕少臣穿着球鞋的双脚已经踏上了自己的床沿,自己天蓝色的床单,早已被他给糟蹋了,不用仔细看,肯定也留下了脏污。
倪落落努力让自己忽视掉慕少臣那两条修长笔挺的健美双腿,让视线往上抬了几寸……
此时,绮罗已经被大力摇醒了,这是第二次了,“倪小猪,你干什么非要吵醒我啊?”
她是背对着慕少臣躺着的,裹着棉被的后背被拍得都阵痛,足见那个扰人清梦的人是多么的不死心,她忍不住吼道。
她只想睡觉,为何人家就是不放过自己呢?
“绮罗。”
慕少臣佩服起自己的毅力来了,这还是头一次自己这么大的火。
女生寝室,向来是男生止步的。
刚才自己进来,还是冒充是绮罗的哥哥进来的,为了混进来,还说了一番好话低声下气哄那位管理大妈,把她说年轻了几岁才得以松口。
打她电话又不接,还是通过多个渠道,才弄来她的寝室电话的,还被人给取笑了一番。
都说经管学院的院花绮罗是出了名的清高,对本校男生都是视如草芥的,上回计算机系跟经管学院联谊,他被一计算机系的朋友卫寮给拉进来凑数。
卫寮是自己的死党,长相风流倜傥,对女的都挺有一手的,却屡屡在绮罗手中栽倒,追了她将近一年了,可惜郎有情、妹无意,每次都被当成路人甲。
卫寮也是生了不小的气,他本身是打算玩玩的,但是绮罗偏不上心,他倒是被搞得执着了起来,非要摘下这朵清高的花不可,还在他们一帮人中发了誓的。
昨晚是卫寮的生日,是请了绮罗的,绮罗却到生日宴会结束都没来,卫寮喝得酩酊大醉,把自己在外头的私人居处吐得脏到了极点,还发了高烧,自己等下要回家,今天老头子发了话的,大哥又刚留学回来,家里要好好热闹一番的。
自己走不开,卫寮家教也是极严的,这样将他送回家去,回头还不知道他怎样拾掇自己,于是才想将罪魁祸首绮罗给揪过去帮忙收拾卫寮,谁叫她造的孽。
偏偏她手机老是无人接听,明明是开着机的,他哪知道绮罗是给静音了,塞在枕头底下了。
绮罗恍惚中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唤自己的声音分明是个男的,倪小猪再怎样变,也不可能变声成男人来吓唬捉弄自己。
她立刻翻身,一屁股裹着棉被坐了起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慕少臣没有笑容的样子其实一直都带着几分沉郁的冷峻,他闻言,脸色是变了数遍,克制住掐她脖颈的冲动,“慕少臣。”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上星期那场联谊,自己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在场的都是主动站起来自我介绍过的,自己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有女生吹口哨的,场面并不平淡到可以忽略。
但是看眼前这女的的表情,他觉得情况似乎不乐观,这女的显然是想不起自己来了,眼神有些茫然。
他此时有些明白了卫寮为何对她这般上心,被当成路人甲的滋味,说真的,真的有些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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