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经营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老字号酒楼,没有任何特点,怎么如今变成了摇钱树?
三千两!这可是不小的数目,有些勋贵人家嫁女,陪嫁银子都没有三千两,更不用提这归林居一个月的盈利就是三千两。
想当初,贺老太君将她撵到了泗阳,也不过只给了一万两傍身银子。
贺莹一瞬间就红透了眼。
木香一转头就瞧见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大姑奶奶,她神情变了又变,最后急忙合上了账目,起身行礼,“大姑奶奶怎么到奴婢这里来了。”
贺莹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她掩饰了眼中的贪婪,抬了抬下巴,“我无事随便转了转,怎么,这你也要管?”
“大姑奶奶说的哪里的话,若是大姑奶奶想要转转,奴婢这就安排几个伶俐的小丫鬟陪着您。虽然是冬日,但是咱们府上还是有好几处景致可以看的。”
贺莹瞧这大丫鬟木香木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转了转眼珠,“不劳烦你了,我去老太君那边,你继续忙你的吧!”
木香将大姑奶奶送到门口,回头就发落了守门偷懒的小丫鬟。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求饶,可是木香一脸的狠戾扭曲。
一旁立着的旁的小丫鬟瞧着木香的模样,竟然忍不住跟着瑟瑟发抖。
除夕夜,来和府过年的人都吃的心满意足,围坐在花厅里一起守岁,直到夜半,楚琏才命下人带他们回厢房歇息。
楚琏仍是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将今晚得的一把红包和香囊都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旁边,借着昏黄的灯光拆红包玩儿。
这拆红包就像是拆礼物似地,享受的是拆开那一瞬间的惊喜,她前世已经二十多岁,过年早就没人给她红包了,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好好体会一把其中的乐趣。
大新年的,前院厢房里贺三郎冷着脸,将一屋子的人冻的都像冰块似地。
来越苦着脸站在床边简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搓了搓手,低声道:“三少爷,时候不早了,您身上伤还没好,早些休息吧!”
贺常棣不看他,而是朝着来越伸出手,“东西呢?”
来越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精致木盒双手捧到自家主子面前,“三少爷,在这呢,小的可是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丝毫不敢大意。”
贺常棣接过木盒,不发一言。
来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轻轻咳嗽了一声,在贺常棣耳边建议,“三少爷,夫妻团圆天经地义,眼瞧着明日就是大年初一,您怎么着也要去三奶奶那里歇一晚。三奶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一定是惦记着您的,只不过三奶奶年纪轻,脸皮薄罢了。”
贺常棣听了来越的话,俊脸上冰川融化了些许,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木盒,顿了顿,道:“你说的有理,那今晚便去你们奶奶那里吧!”
来越听了主子的话,脸上一喜,在贺常棣没瞧见的时候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想着:哎呦,总算是把人塞给三奶奶了,这下子,不管三少爷情绪多么阴晴不定,都不关他的事了。你说他做一个好常随容易吗!不但要负责主子的吃喝拉撒,还要时刻猜着主子想什么,给他找台阶下,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少活十年不可。
就这样,来越极速命人将贺三郎抬到了楚琏的院子,人一撂下,他就跑的没影儿了。
楚琏正在桌边拆红包拆的过瘾呢!就听到外间传来人声,她奇怪,随后唤了两下,问青急匆匆进来,“三奶奶,三少爷来了。”
啊?
楚琏张嘴,有些无语,这么晚了,他不好好休息养伤,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楚琏放下手中刚要打开的司马卉送的荷包,起身与问青一同去了外间。
贺常棣还不能走路,他是被来越带着几个家将抬进楚琏院子的,此刻被安置在了外间的暖炕上。
他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黑熊皮披风,因为受伤失血,冠玉一般的俊脸有些苍白,狭长的深眸微敛,薄唇轻抿,他侧卧在暖炕上,因为身高的关系,窄窄的暖炕容不下他,让他的长腿伸了一截出来搭在暖炕的扶手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楚琏发现自从她无意中将这枚青玉扳指送出去,贺常棣想事情的时候就老会有这个小动作。
楚琏一时被他俊逸出尘的外貌震慑,站在门帘内好一会儿才回神。
(一会儿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