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严师傅,计划整修这两座院子,工程不小,原则上能不动暂时不动,以后再说。要改动的地方我写在纸上,给你做参考。你是行家,如何整修听你的。这样吧,你先到处看看,然后我们再谈。”
这位严师傅五十来岁,背有些驼背,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他仔细观察两座院子,一面对照谷秋写下要改动的地方。很认真,很仔细。
“小秋,你叫的工匠来了。”是卫彦臣回来了。
“严师傅正在了解要装修的地方。大哥,你下午不上班?”
“换班了。”
谷秋知道他不放心,也没在意。
“这两座院子是以前修建,是有钱人住过的。”严师傅走过来说,“小秋,如果你手里宽松,我建议把大门、房门、院子、花园等都好好修补一番,尤其是院子要使用水泥打地板,下雨就不怕踩着泥巴。我相信经过修补之后,这两座院子在省城是少有的。”
“两座院子……等等,”卫彦臣惊讶道,“小秋,我的院子就免了,再说,即使修补也不能让你掏钱。你先把自家院子整修好,依我看也不要大张旗鼓动工,简单地修一下就行了。你用钱的地方很多,别乱花钱。”
“装修的事大哥不用管了。大哥,这位严师傅是我的朋友,他是祖传的手艺,是行家。我信得过严师傅的眼光,如何整修严师傅做主。严师傅,用料等你做主,我不过问。我想知道要多长时间完工。”
“两个月内我保证完工。”
“那先改造西屋,时间越快越好,其余的活可以拖延时间。”谷秋大开西屋的几个门,很不满意地摇头,“太小了,如果合并为一间,目测长度约有三十米,但宽度不足十米。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是这个宽度。”
“按照你的计划改建,工程量很大,还不如拆掉重盖。这是古式建筑,拆掉可惜了。我有些不明白,”严师傅问,“西屋改建后作何用途?肯定不是住人,当仓库也不合理。”
“书房。”
严师傅惊愕:“用其中一间做书房空间足够大,四间……读书馆还差不多。”
“严师傅,装修时留下中间的门,两侧的门全部封掉,左右两侧挨着中间两个房子的墙壁打通,为了节省时间,墙壁不用全部拆掉,分别安装活动门。”
“等等,我觉得封掉门不是好主意。这不是普通的木板门,是经过精心雕刻花纹,上色上漆,漂亮美观,与阳台红柱子形成独有的风格。我建议门不动的好,在里面穴上,即不影响整座房子的美观,也达到你的用意。”严师傅说。
“小秋,在这一点上我支持严师傅。”卫彦臣道,“在省城这样的古式建筑不算多,尽量不要破坏。我虽然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大的书房,但够大了。”
“好吧,我听你们的,那就不用封掉门。”谷秋略一思索同意了。“两侧房子的用途是放书、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等用途,中间房子作为看书、休息、画画等用途。大概情况是这样,具体如何改建装修,严师傅你是行家,由你做主,我的要求是书架等一律用好材料。”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保证改建后让你满意。”严师傅说。
“小秋,古屋是周大叔留给你的,你有使用权。你嫌书房不够大,何不把古屋利用上。古屋和西屋隔着一堵墙,”卫彦臣一指古屋,“打通一道门户,古屋和西屋就连起来了,够大了吧。你想放多少书都不成问题。”
“这我没想过,走,我们打开门看看。”
穿过墙壁缺口抬腿就到卫家,谷秋拿出钥匙打开门,扑鼻的霉味扑来。三人等了片刻才进入房间。里面是桌椅板凳等家具,积满尘土。卫彦臣难以置信,这就是他看守了几十年的东西?他以为藏着很重要的东西,除了眼前看到的根本没有其它贵重东西。为什么周阳川要让他看守,就为这几件家具,或者这座古屋?他想不明白,心里不是味儿。
“墙壁不能打通,”严师傅说,“你们看墙壁内嵌入的柱子,与厅里的柱子中间有横梁。好好的房子硬要开一道门,用我们工匠的话说是多余的,大煞风景。而且房子内的桌子等搭配的很好,是根据房子的大小量身定制,我觉得最好不要动。”
“卫大哥,这次轮到我支持严师傅了,以后这古屋归你使用。不过,很多地方需要修补,等修补完再交给你。”谷秋不给卫彦臣反对的机会,“大哥,丫丫姐在医院陪着尚河,嫂子等会要到幼儿园去接尚河,买菜的事交给你了。”
“好,交给我。”卫彦臣爽快地走了。
严师傅继续在打量古屋,皱起眉头指着左边的小房间:“怪了,这个小房间影响了整个房子布局,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使用材料与古屋不同,说明是后来加的。”
“严师傅不愧是行家。”
谷秋笑着推开小屋,刻意地在地上踩了一脚,发出咚的回响。这种回声说明下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