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师,他年龄小,可能……不适应。”有个同学说。
何成龙脑中一醒,走上讲台放缓语气道:“谷秋,告诉我,你不想读书的原因是什么?”
一再被逼迫,激起了谷秋的自负和傲慢的一面:“我想自学。”
“哦,什么意思?”
“年前考试我随意答了几个题。”谷秋答非所问,但回答了何成龙的所有问题。
哗!
一班学生一怔纷纷议论起来,他们都是参加高考录取,他们是绞尽脑汁竭尽所能答题,谁也不敢说随意答题。何成龙皱起眉头,谷秋的回答让他意外,果真是这样,他眼前的这个学生,不仅仅是天才,而是天才中的天才。
“既然你胸有成竹,志愿应该是北大。”
“都一样。”
“你指国内大学教授水平教不了你,还是另有所指?”
“都不是。我接受能力强。”
“你的意思是说,学校按步就班教学方式不适合你,所以你宁愿自学。谷秋,你的考分在本省最高,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但是,这里毕竟是大学,课程多时间紧,况且业余时间较多,足够你自学。回去坐下。”
“……”谷秋颇感失望地返回坐下。
至此,何成龙没心思再开班务会,随意交代了几句走了。显然,谷秋第一天到校不仅让班主任何成龙头痛,他的高傲和自负也得罪了一部分同学。有部分同学对谷秋很感兴趣,围着谷秋问东问西,提出的问题千奇百怪。
“你真不想上大学?”
“考分是你自己的努力?”
“家里有什么人?”
……
谷秋翻看刚发的新书,对同学们排山倒海的问题充耳不闻。叶莉的刁钻难缠他应付自如,这些同学相比叶莉的缠人差远了,应付起来小菜一碟。
“有你们这样围着问一个孩子的吗?”丁焕山年约三十,沉稳成熟,他站起来说,“不要怀疑这次高考录取的严肃性,你们心里有数。”
何定有立即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他才十五岁,大家怀疑不奇怪。”
“十五岁怎么了,不能考取高分?如果是作假,高分无疑是穴标卖首不打自招,作假的人是白痴?换做你是作假者,你敢吗?”一个叫柳飘飘的瓜子脸女孩说。
丁焕山沉声道:“大家都听着,谷秋年龄最小,却是我们的同学,大家要尊重他,不要因为年龄小把他当成小孩子。”
柳飘飘笑道:“他本来是个孩子嘛。其实,大家只是好奇。”
“有时候好奇会伤害对方。在这里无论年龄大小,我们是同学,是平等的。我们应该向他学习,在本省他的考分最高,在国内数一数二,这意味着我们都不如他。”
何定有不以为然道:“考分高我佩服他,但你这话太绝对,比如说体力,他会强过我们?我敢说,体育课他肯定不如我们,这不是看不起他,是他人小体弱。”
不管如何,丁焕山的提醒起到了作用。大家收起轻视之心,把谷秋当成了同学,心理上接受了谷秋,没把他当成单纯的小孩子。
“体能是暂时的,”女同学陶素雅自军人世家,个性开朗不做作,颇有军人豪爽,“过几年你老得走步路喘气时,人家谷秋年轻力壮体力旺盛,那时我当裁判你们比赛跑、比体力,谁输了当乌龟爬。”
“不是吧陶素雅同学,”泸定有笑道,“都是同学,你偏向谷秋,不公平……哎,谷秋,你去哪里,马上要上课了?”
谷秋充耳不闻地拿着书走了。他刚才翻看课本,历史、英语、语文等课在他眼里很简单,用不着在课堂上浪费时间,不如回家精研琴棋书画,或者到图书馆看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