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苏若尘都气的走不动,看见一侧鄂大娘还在,便强笑着说道:“大娘,我在前面看着就好,你且回院里休息一下,呆会就该忙了。weNxUe”
鄂大娘看见苏若尘气的小脸苍白,不由叹了一口气,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那满是老茧的手最终停在她的头顶,然后轻叹一声说道:“委屈你了,孩子。”
苏若尘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推着鄂大娘回了院子里,便拿着擦布把在那一下一下的擦拭桌子,那么的用劲,力道大的,她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一下一下的擦着,胸口还是闷的难受,只觉得有些无心的烦燥,只是随着这些枯燥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后,苏若尘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她轻叹了一声,站起来,锤打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痛的腰背,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一回首,发现有一个儒生打扮执了一把扇子的男人立在门阶梯边上,也不进来,却也不下去,逆着光,苏若尘一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苏若尘下意识的笑着向前迎了几步说道:“客官要用些什么。”这才看清了长相,瞧着有些眼熟,眼眸微转中,对方却只是似笑非笑的嘴角弯动了一下,这样的动作,立时让苏若尘想起来了,这便是上个月十号学假时,那几个公子哥里的一个,想到之前他言辞里驳有几分挑逗之味,当下苏若尘心下便是添了几分不喜,只是打开门做生意那有挑客人的道理,所以还是笑着继续问道:“客官?”
这时候那人一合手里的扇子,缓缓走了进来,那扇子是乌缎面的,扇骨子是银制的,他拿在手里却是生出几分闪烁之味,只是这都近冬的天里了,还拿着一把扇子,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怪异,只是对方却不觉得,还时不时的在那里把玩着扇子附坠着玉坠子。
他只在那里轻轻的笑着,一边笑着,一边用他那桃花眼,自以为是的轻轻转动着,眉眸间全是轻浮,苏若尘心里只觉得厌恶感更胜,便轻声说道:“您慢慢瞧着菜式,看需要点什么。”说完便准备退回后院,让鄂大娘出来应付他。
结果那少年人却是不悦的用扇子一拦,双眸一挑的说道:“小娘子,你今年多大了。”
苏若尘也跟着苏氏练武这么些年,虽然不如苏诺悠天赋异禀,但也算下了些苦功的,这一下看见此人如此做作,当下就回身一滑,对方还没看清她是如何动作,她已退让到了三步开外,缓施了一礼,便笑道:“客官自便。”言罢转身就入了后院。
那少年人立时捏紧了手里的扇子,便要跟进去,只是才到了院门口,那门已经吱呀一声推开了,迎面就看见鄂大娘那张脸,那脸上布满了几处斑驳的疤痕,吓的他一连向后退了两步,失声叫道:“那里来的母夜叉。”
鄂大娘立时大怒,她本来也是村里出名的泼辣货,只是这几年失了夫家,才老实些,但这一下却是没机会让她冷静下来便怒声的喝道:“你说谁呢,你家大人就是这般教你的?没半点家教。”
这时候那少年人勉强定住了心神,立时破口骂道:“你个母夜叉,青天白日里便出来吓人,也不怕让城煌爷爷收了去。”
只在这时候,苏诺悠正拎着书本回来,一眼瞧见他在咆哮如雷,不由皱了一下眉,却还是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刘俊言,你说什么?”对方这才回过神来,看见苏诺悠便冷声哼道:“哼,苏诺悠。”
这时候苏氏与苏若尘也出来了,在里面的时候,苏若尘已把刘俊言如何如何轻浮都例说了一遍,所以她们一走出来,两人便都没有什么好脸子给刘俊言,苏氏只是冷哼了一声。
苏若尘听到他连番言语无状,便说道:“行了,你这样的客人,我们不想招待,请便。”
刘俊言正在恼羞中,听到这话,立时只想破口大骂,只是瞧了一眼正在一侧冷笑的苏诺悠,想到他打架的声名,再想想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人,最终只是抿了一下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这才冷哼了一声走出门,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苏诺悠手起一扬,随手把一只筷子打在了他的膝盖关节后面,刘俊言只觉得脚下一软,立时就扑通一声,趴在了街上,那一下立时引来不少人哄堂大笑,刘俊言一爬起来,回头看向店里的众人,只是一个一个都离他老远,个个只是冷着张脸扮清白无辜,当下怒哼了一声,拔开人群便走。
苏氏看见此人走的不见了,这才劝道:“诺悠,你刚才何必让人出丑露乖,这样的话,岂不是结了莫大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