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没想到这赵公子会提出这么个建议,虽然不大看得起这公子哥的小心眼,不过既然坐在这里了,自然不能露怯,李继侧着头问道:“这位公子哥,你想赌什么呢?”
赵公子听李继满不在乎的说话神情,有些发火:“喂,再跟你说一次,别叫我公子哥,我姓赵,你既然是读书人,那就跟你赌写诗词。”
李继心中偷笑,不过却面露难堪之色,“看赵公子那肯定是文采斐然,貌似跟在下赌诗文,我岂不是输定了?”
赵公子一看李继露怯,马上乘胜追击,“看你穷酸样,这样好了,你输了,这几个玻璃坠子我出二十贯一个买下,你赢了的话,我这东西送你。”说罢,从袍子旁边取下一个鸟型玉佩放在桌上。
看到赵公子把那个玉佩放在桌子上,他那个小书童都是有些着急的样子,再后面拉了拉赵公子的衣襟,不过给赵公子瞪了一眼后,不敢说话了。
李继心想,这公子哥心眼是小,不过到还算讲些道理,对于玉器李继也没研究,不过桌上这玉佩做工倒是颇为精致,刚才那小书童的动作可没逃过李继的眼睛,想来是贵重的东西。
李继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准备收网,说道:“那好,既然赵公子要赌诗词,我也就奉陪了,你说说怎么赌吧。”
那赵公子看李继应了,哈哈一笑,说道:“那你听好了,王老头,你来鉴定下他那几个玻璃坠子的价值,再看看我这玉佩的价值。”
李继一听,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着了这公子哥的道,不过好在自己诗词功夫很差,这后世800多年的积累确实很丰富,也就静等赵公子出招。
老王一脸无奈的过来说道:“这位李公子的玻璃坠子,实属精品,这市舶司番商运来的货物中,可没见过,要论价值,起码也在五百贯以上。”
李继听了,倒是对这老王的阅历颇为信服,自己的玻璃配方那可是后世无数试验才得出的结果,加上自己对首饰切割方面的认识,这时代绝对不会有。
赵公子听了后,倒也咦了声,又上下打量了李继几眼。
老王看看李继,眼神里露出的完全是一种可悲可叹的意味,然后说道:“赵公子这玉佩,玉质温润,乃上品和田玉,雕工也是大师级别的,更主要的是这白玉当中一点血玉,正好雕琢成这凤眼,这是无价之宝啊。”
李继一听就知道坏了,且不说这玩意是无价之宝,这佩戴龙凤形状玉佩,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拥有的特权,而且这公子哥脑子还不是一般的聪明,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中圈套了。
赵公子看李继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对王老头的评价完全无视呢,马上问道:“喂,你还赌不赌,要不就认输吧。”
李继心想,都掉人家埋的坑里了,输东西也不能输骨气嘛,嘿嘿一笑,说道:“诶,这坠子是小玩意,赵公子你说下诗词赌局的条件吧。”
赵公子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书生道还蛮有风骨的嘛,如果要俺价值来赌诗词,我做一首,你起码要做个几十首,本公子今天就放你一马,我做一首,你做五首好了。”说罢笑嘻嘻的看着李继。
李继一听,暗中对这个赵公子一族上下十八代都问候了一番,然后非常从容的说道:“那就开始吧。”
赵公子见李继一比五的写诗居然也要赌下去,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申请,想来是本该把比例改成一比十才好的意思。
不过对于现在的一首对五首,赵公子还是信心满满的,便说道:“那我让让你,我先出个简单点的,就以春为题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