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话,唐夏并没有言语。因为她一向比较仁慈,在杀人的时候,通常会给他们做最后陈述的时间。
“你是为当年的事来的吧!”好一会许蔚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唐夏有些恳求的说道:“当年的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还请你放过我的家人。”
“呵!没想到许丞相还挺有爱心的。”不屑的冷哼道,唐夏很风骚的甩了一下头发,低沉的说道:“可惜我没那么仁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可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
“求求你了…”再不复丞相的气度,许蔚一脸死灰,半垂着眼睑,无力的说道。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他的府邸他最清楚,层层守卫加上数不尽的机关,可以说固若金汤,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进来,能这样不动声色的消灭那一切,他即使反抗也只是徒劳。现在他只求他可以放过他的家人,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如果求人有用,那我也求求你让我的父皇和母后复活好不好?”勾唇一笑,看着许蔚那张灰白的脸,唐夏眸光一寒,森冷刺骨的说道:“母后她是你害死的吧!”
一句话,唐夏说的咬牙切齿。当年她一直以为害死她母后的是卫舒,可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真正害死她母后的人是许蔚。一来卫舒没有那个时间,二来他即使有贼心也没贼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燕莫寒的心思。
五年前当她知道这个真相后,就有能力不动声色的杀了许蔚,可是她没有,而是忍了这么多年,因为她要在最合适的时间杀了他,比如说现在。
“师妹,师妹……”一听唐夏说起那件事,许蔚一改之前温文尔雅的摸样,变得疯狂起来,他大声喊道:“我其实早该死了,你杀了我吧!”眼神涣散,一副心若死灰的摸样,许蔚缓缓的闭上了眼。没有赴死的悲愤,亦没有赴死的恐惧,有的只是解脱的释然。
她知道她的母后不仅是他的师妹,更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对于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也是知道几分的,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可怜许蔚。只是他错了,并且错的一塌糊涂。因为爱的真谛,不是掠夺,而是倾尽一切的守护。所以他注定只能失去,失去所有的一切,当然也包括燕莫寒,因为他之后,就是他了!
“宝贝们去吧!”可怜只是可怜,但她并不会对曾经伤害过她的心软,唐夏淡淡的挥了挥手,顷刻间那些跳舞的蛇,疯一般的朝许蔚冲了过去,疯狂的残杀,疯狂的撕咬着。
“我们走吧!”扭头对残月和夜风说道,唐夏转身退出了那间房,残月和夜风紧随其后。在他们转身的那瞬间,许蔚已经淹没在那些蛇的肚子里,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八年已过,曾经的画面在记忆中丝毫没有褪色,反而越来越清晰,想起那两张对她宠溺有加的面孔,她的心还是如蚂蚁撕咬一般疼。
纤细的背影,蒙着一层巨大的哀伤,唐夏抬起猩红的眸子看着远处的夜空,低低的说道:“放一把火焚尽这里的一切,因为我不想在看到。”
看着唐夏的眼中弥散着难以言喻的心疼,残月和夜风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转身离开。
片刻后,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偌大的丞相府没有一人生还,所有的一切都湮灭在大火中,尸骨无存……
黑夜过后便是黎明。
“许蔚及其一家老小全部尸骨无存”沉声重复着这个消息,燕莫寒大掌一挥,击碎了前面的桌案,上面摆放着的奏折散落了一地。
巨大的响声,震得地面微微晃动,站在下面的文武百官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燕莫寒。
“刑部,朕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查不出此事,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燕莫寒抬起宛若深渊的眼,看着宇文昊低沉的说道。而后看着他的几个儿子,同样淡漠的说道:“还有你们也都去查,查出者重重有赏。”
规规矩矩站着的燕无欢一听这话,翻着白眼无奈的抖了抖肩,心道:“这事谁爱干谁干,反正我是不会干的,许蔚跟我又没关系,谁知道他是哪根葱啊!死了活该!”
“父皇儿臣有事先行告退了”余光扫了一眼外面的日头,燕长歌转身退了出去。水月国离大华不算近,如果是那人的话,这会一定回不来。
步伐相当快,燕长歌退出大殿,就往唐夏住的锦阳宫赶。一路几乎健步如飞。
当他走到锦阳宫,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时,手抬了抬又放下了!
“砰……”沉着脸推开那扇门的瞬间,看着里面的情景,燕长歌怔怔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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