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第二部》（39）散乱
我承认我被他的吻给俘虏了，我情不自禁地和他配合起来。初恋时的所有感觉都迅速在四肢百骸里蔓延，让我觉得自己身在云中，无限飘渺。我承认我确实沉醉极了，享受极了，闭着眼睛，心却看到那个在大学校园里的男孩，卓卓然然地吸引着无数女生的目光，而他却将目光投向了我……
突然，卓然推开了我，翻身坐了起来。我既张皇又懵懂地看着他。卓然微笑道，小痴，对不起，我……我的心还在狂跳，脸在发烧，看他的目光有些昏乱，但我还是开始清醒了，急忙掩饰地转过头去。
卓然说，我正在做梦，梦到我和你在学校的那棵桂花树下接吻。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于是我……我以为还是在梦里……可是感觉越来越真实，我……对不起，小痴。我回过头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说，小痴，在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你快走吧。我懵懂地啊了一声。他说，你现在这个娇羞迷人的样子，我……
均我顿时完全清醒了，慌忙爬起来就跑。卓然叫，你的包在卧室里。我慌忙又跑进卧室里，找到自己的包包，抓起来就跑出了卓然家。
我跑出了卓然家所在的小区，又接到卓然的电话，告诉我，我的车还在昨晚吃饭的馆子外面，他说请人帮我看着车的。
我打车来到那家馆子外面，坐进车里，飞快地将车开走了。
泉半夜了，我坐在床上，对着笔记本电脑打着字。我想好好写一写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却觉得所有的文字都无法描述出我真实的心情。回想当初在第五个主顾落网后，我窝在那简陋的出租屋里写自己经历文章的情景，既像是昨天的事，又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了。恍然觉得，那好象不是我。
一直在说，我不是个会写文章的人，但我还是会经常性地记录下自己的生活，只不过记得零碎，记得纷乱，有时间记些什么，过些日子自己来看，也理不出头绪。想到什么就记录什么，散散乱乱的。这是否说明，一直以来，我的心里就是这样散乱着，头脑也是这样散乱呢？
我真的散乱着头脑，也散乱着人生吗？每一件发生的事，一年一年走过的脚印，日日夜夜醉生梦死后的迷惘与彷徨，我身上所散乱的，应该只是生活的繁复，岁月的重叠。
看着打出来的那几行字，我叹息。那几行字，无法让我发泄心中的所有情绪，无法写尽我所有的胡思乱想，我不得不关了电脑，环抱胳膊发呆。笔记本电脑放在床上使用的小电脑桌上，黑色的机壳，钢木的小桌子，这一切说明，我的生活过得多么惬意和舒适。
以前我挥霍赚来的钱，美容呀健身呀购物呀什么的，我乐在其中，不管和主顾间有多少不愉快的事，我基本都能放开，真正让自己得过且过。那个时候，我并不去思考自己的未来到底如何，只是想花掉了多少钱后，还要存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