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第二部》（48）悲伤
和卓然一起吃了晚饭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本来想自己打车回酒吧，卓然却坚持要送我。就在卓然将车开出停车位的时候，忽然一样东西向挡风玻璃飞来。卓然急忙刹车。我正在戴安全带，被颠得跳了起来，抬头时正好看到挡风玻璃是一片鲜血流淌的样子。
啊！我惊恐地惨叫起来。卓然刚刚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听到我惨叫，慌忙一把抓住我。我惊恐地睁着眼睛，浑身发抖，玻璃上的血还在流溢，高冠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叠印在玻璃上。他瞪着愤怒的眼睛，伸出血手向我抓来……
我拼命地要挣开卓然，他的手又变成了高冠的血手，向我抓来……
均我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惨淡的灯光下，我只看到卓然的脸。我爬起来抓住卓然的手，急切地问，你看到血了吗？他点头。我问，是什么人干的，看到了吗？他点点头，但迟疑着不肯说。我尖叫，告诉我，什么人干的？他说，没看到脸，只看到是个女人，披着一头长发，身材很不错，高挑瘦长的样子。
是美丽老师！是她！就是她！我一头扑进卓然怀里，瑟瑟发抖，凄惨地哭道，卓然，你的分析一点也没错，是美丽老师干的。她恨我抢了她的未婚夫，她表面上说退出了，其实一点也不甘心。她知道我杀了人，所以她就总是用血来刺激我，让我怎么样也忘不掉杀人的场面。卓然，你知道吗？警察被人杀伤过，几十刀啊。我又杀过人，刺了他十几刀。只有她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整治我。
泉卓然紧紧搂着我问，为什么你要杀人呢？你杀了人，为什么还会这么自由呢？那天晚上你说你为警察杀过人，我还以为你说醉话。小痴，到底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哭道，一个可恶的男人，他不许我和警察在一起，他想控制我垄断我的未来，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是我知道他买凶去杀*察，所以我……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卓然，我为此付出代价了，我现在不是自由身，我有个缓期两年的判决……
我哭倒在卓然怀里，哭得很伤心很凄惨。他问我要不好通知警察来，我说不要。我现在不想看到警察，看到他就会更加想起他和美丽老师的事，美丽老师如此整我，我……此时此刻，我渴望在卓然怀里来获得温暖和保护，因为不管我怎么说，警察也不会相信美丽老师会干出那样的事。
卓然把我送回到家里。
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不用卓然跟我说什么，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大脑没有失去神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刺激到了。我蜷缩在床上，连自己都感觉到凄凉。卓然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看着我，又问我要不要叫警察来，我还是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