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伤兵跟着一个女人指引跑路,放到什么时候都感觉好笑,但眼下却是不容质疑的事实。
拦腰斩成两段的部队尽管得到了撤退信号,但真正离开的却没有多少。
大家伙的战友还在那边,放弃他们自己逃命,那哪叫人干的事?
除去几个连骂带揍撵走的信使,剩下的人都在拼命挖山,不是翻不过去,而是为了给大家伙弄出一条生路。可就在所有人玩命的时候,天空却降下一道黑影:“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用你们那些破铜烂铁,等挖完了,里面的人也就死光了,看什么看,老子特码的是来帮忙的,滚球,我要埋核弹,一会儿死了别特码怪我。”
一口唾沫一个钉,贝戈伯德的话不忠听,但做的事却让残军明白,这个不着调的家伙确实是来帮忙的。
因为他没有必要骗自己,再说,如果这个混蛋真敢那么做,就是和整个德拉诺世界为敌。
联盟部落的先锋军刚刚折在这里,正愁有气没地撒,谁要敢称这机会乱来,那就是自己撞枪口上。
打发走一群冲动的让人流泪的二傻,贝戈伯德咬牙切齿的实地堪测起来,虽然先前已经在绝望号上算过,但是实际上还是有着误差。
“好了,就这里,成不成就看你们的命。”呸口唾沫,拿出枚钻地雷埋上,跑开老远的贝戈伯德脚下一震又折了回去,顶着一脑门子石灰打开战术手电,直捅捅的电光将里面照的灰蒙蒙一片:“还算不错,不过还得修修。”
工兵铲,填充液,翻着花的工具看得远处观察残军眼花缭乱,虽然不知道那个古怪的家伙在做什么,但现在只能选择相信。
“我们老板正在里面帮萨鲁法尔那个白痴跑路,你们离远一些,一会儿这地方会炸开。”
“为什么不马上炸?”一句脱口而出的问话招来一片白眼,贝戈伯德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等他走开了,旁边的人上去就是一脚:“真特码给老子们丢人,现在炸还跑个屁,那群虫子能把你老二咬掉。”
有了希望,就不会绝望。
如果说先前萨鲁法尔一行人还报着同归于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心思,那现在全都心里火热的希望逃生。
有活路谁愿意死?
特码的,都给老子滚开。
横向斩开的大刀片子将扑过来的小狗脑瓜斩落,顺手挡开记黄蜂刺的战士狠狠咳嗽了两声,嘴里全是咸腥的血味:“各老子的,爷们还要回家报老婆,可不能死在这里。”
每一刻都有人死亡,每一刻都有人掉队,骂完的战士颓然的摔倒在地,因为刚才射出来的蜂针不是一枚,而是两枚,另一枚很不凑巧的击中了胸口。
那里原本是有板甲的,但很可惜的是,先前已经被螳螂劈烂,嫌它麻烦的士兵直接扯了下来,如今,他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生命。但这又能怪谁?
谁也怪不了,能怪的只这该死的世界。
“这都是我的错。”悔恨,自责,胸口发闷的萨鲁法尔紧紧闭上了眼睛,随后又更大的力气提起血吼,尽管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怪他。可是战士之王却不能原谅自己!
为什么会忽略山峰,为什么会只注意地下。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杀千刀的虫子,都给我去死,死!”一声狂吼,一片血色,混身血液崩溅的萨鲁法尔不仅没有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休克,反而越战越勇。
因为关系不好,早就开始收集德拉诺世界职业体系的东辰惊愕发现,这个好运的家伙竟然领悟了血性狂暴。
一种只有狂战士才能领悟的战斗法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萨鲁法尔应该是武器战,特码的,难道世界上还会出现第二个格罗姆?”兽族大剑圣三系全修,武器,狂爆,防御,样样精通,世界还学会败变了一种源自盗贼隐身,却比其更加利害的急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