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床边,拿起了放在上面的手机。低着头认真的写着什么,然后走到安安面前,递给她。
他写,“因为,我不想要再和你有瓜葛。”
世界在那一刻,哑然无声。他站着,比她高出一头,眼睛里还是那不咸不淡的宁静,不同于曾经的每个时刻,他温热的保护。她只觉得,自己是被忽然从巅峰扔下去的人,蹦极一样,每次的起伏,都是一次对于心脏的考验。
心已死,就不会对这种的话再有什么反应。她冷冷淡淡的说,我知道了。我只是关心你,因为,毕竟你曾经关怀过我。
眷他却笑了,笑的倾国倾城,笑的冷艳绝情。
在手机上再写。“你应该知道了,曾经的那些你所谓的关怀,只是用来保护可忻的武器。她才是我真的担心,真的在乎的女人。”
风在吹,她的掌心微微的汗湿,再被风吹拂,是透彻心骨的冰凉。
今明明心里是拉扯着的痛,她却也随着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红唇艳艳,迎上他的深黑眸子,“还好,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早就死心了。我记得你对我的好,所以我会照顾你,但是,我也知道了你这样做的原因,所以我不会再自作多情。我们从此,只是师兄妹的关系,而已。”
千千万万的忐忑,他最后只听见她这样的一句。
他只是微微一震。
继而转身,掩住了自己的脆弱。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错了。早在一年前就错了,以为江可忻的甜美可以让自己忘记,其实,再次出现的悸动已经否决了全部的自己,自己就是在乎她,只是,彼此从不是对方可以选择的对的人。
如果绝情,如果薄情,如果放弃,可以断绝从此的一切关系。
他愿意。
他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她却走到了大床的另一边,端起了上面的保温桶,里面的鸡汤已经凉了。他根本没有喝几口,开着盖子任由它凉透。
“虽然说你对我好,是有预谋的,那么,就让我还给你吧,我不想要欠谁的。尤其,不想欠你的。”她抱着保温桶,“为了保密,你又不能找护工,可是万一你有什么事情怎么办,你又不能说话,所以,让我照顾你。毕竟,是我害你成这个样子。”
她的手指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保温桶。
他转过身子,刚说一句,我不需要。
门已经阖上,她的娇小身子已经掩在了门后。他站在原地,望着她,黑色的长发飘扬着的潇洒,让他总是觉得,她不再是以前的她,曾经的她怎么会如此的洒脱,曾经的她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曾经的她怎么愿意放弃和他所有的关系?
时间把人变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