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送她回去,她摆摆手,“你有那么多的客人要招呼,我不舒服,只是休息一下就好。”
他看着她的脸,还想要再说什么,她却已经走出去,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认真的看着他的眸子,“柏乾,你是真的想要和我结婚么?你知道婚姻代表着什么么?一生一世,一辈子,都要和一个人度过。”她有些妩媚的妆容,配上这么认真的表情,竟是有些好笑的,他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脸颊。
“而且,一生,只想要一次。”
她点点头,他想的,竟然和自己一样。
眷再也想不到什么话要说,这次是真的走掉了。
司机问她去哪里,她还在出神,手指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戒指,窗外的流光刺眼,她说,回家。
她已经从和语晨同租的房子里搬了出来,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语晨已经嫁给了道濂,两人住在一起无比的幸福,她也搬了出来,买了一套不大,但是住她一人也足够的房子,午夜梦回时候,总是以为自己在那套夏禹野买下的房子,毕竟那里的记忆是在太深刻。
谂就像是那个人一样。
被同一个伤两次的笨蛋,应该只有她了吧。
司机在小区门口停车,她想要徒步散心,就自己走回去。
这里的绿化很好,可是她白天没有时间欣赏,晚上走在鹅卵石上,她索性脱了高跟鞋,忽然被解放的脚立刻雀跃起来,脸上一直的阴郁也淡了些,跳着走回去。铁门附近,一直有小火花一闪一闪,在黑夜里一如跳动的精灵。
在她走近的一刻,落地,熄灭。
她这才看清来者,黑色的鸭舌帽,挡住了英俊的面容,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掩住指间的戒指。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语气低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她嗫喏,“没什么。”
他又走一步,两人现在是完全的面对面,她看见了他胸口的胸花,还有身上正式的衣着,这才哑然,今晚的宴会他一定也有去,因为那胸花的图案是她偶然画出的,今天就被他拿做了基金的标致,只有前去的来宾才有,而他,正有一枚。
“安安,你还是不会撒谎。”他拖着她的手,有些用力,“那么,我问你,你真的要嫁给他么?”
她心中的酸涩,一涌而出。
撇开他的手,“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再扯回来,紧紧的攥着,“因为,我不想。”
夜晚的灯光如此之亮,她看清他的面目,那么的俊朗,这句话,在脑海之中浮想了多久,才成真。她的手被他反握,熟悉的温度,还有热络的对话,感觉没有人曾经离开,而是一直陪在身边。
她想起了江可忻,想起了他曾经说的各自幸福,嘴角的笑容也淡了,轻轻的说,“你不想我就不要结婚么?就这样一直喜欢你么?莲爵,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的有自信?”她的眼泪已经在眼中模糊,“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
所以,他的出现,扰乱了她的所有步伐。
仓皇逃窜。
他不说话,拿下鸭舌帽,手掌托住安安的下巴,猝不及防的印上她的唇,他的清香如同兰花,不是馥郁,却是难忘,唇瓣柔软,手掌温暖,她瞪着眼睛,一下子愣住。
他满意她的表情,辗转加深,手腕揽上她的腰身,两人贴在一起,温度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