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昧的开解,希乐也反思自已,在这场婚姻中,她远远不及慕伊凡的那般投入,而是一昧的活在自已编织的梦中。是方昧的话点醒了她,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个婚姻已具有法律效率,所以她要做的是坦然面对,去经营这个婚姻生活,而不是一昧的逃避抗拒。
至于方昧说她爱惨了慕伊凡,爱吗?她摇了摇头,与其说爱,倒不如说习惯。她已经习惯他的拥抱跟身体,这是一种依赖的心理,无关爱情。
于是,当天晚上回来,希乐便坐在床边上等候着慕伊凡。她还担心慕伊凡会故意躲她,还特地吩咐仆人见到慕伊凡后一定要转告她有急事找他。
其实她也明白仆人听到她找慕伊凡找得这么急时那种惊呆的表情,明明是自已的老公,有急事的话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行,哪用得着经由别人转告。可是,他们现在正处于冷战时期,再说,她也没有他电话,总不能自已老公的电话号码还要去问别人吧。
截至今天,希乐不得不承认,作为妻子,她很失败。
正当希乐以为今晚是等不到慕伊凡的时候,房门却被打开了。
慕伊凡满身酒气走了进来,颓身倒在床上,整张床一下子被他占去了一大半。
看到这样,希乐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跑下床到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帮他擦脸。
突然,慕伊捉住她正在擦拭的手,眯着锐利的眸睨向她,冷着声问:“你干什么?”
“我……我帮你擦擦脸……”希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瞅着快要哭的眼,结结巴巴的应道。
“听江嫂说你急着找我?”他翻起身漫不经心的问道,却丝毫没有放开紧扣着的手。
“我想跟你谈谈。”希乐低着头,咬了咬粉唇,小声的说道。
“是吗?那下午你为什么不说啊,听老王说你可走得匆忙。”慕伊凡故意凑前脸暖昧的冲着她呵着热气。
希乐另一只手紧紧的纠着床单,她告诉自已要沉住气,不能生气也不能失控。她不可能不在意他跟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她也不可能说不介意他身体上的背叛。可是,能将所有过错归就于他吗?她这个事端的制造者不是更应该是负全部的责任吗?
于是她忍下怒气,迎视着他玩味的眼神,轻绽出一抹乍似镇定的微笑,说道:“那时候你正在忙,所以我就没有去打扰你。”
“噢……是吗?好吧,那你现在想要跟我谈什么?”她那抹笑让慕伊凡觉得分外的刺眼,他放开她的手,谐意的靠枕在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