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卢通往益州山地之间,近五万的吐蕃精壮被大秦士兵用皮鞭驱赶着,修筑着驰道,若是这等情景落在大秦国内一些文人眼中。定是要指责李昂残暴不仁,只不过在这贫瘠的高原上,没人会去在意他们的死活,但是话虽如此。李昂却没有饿着他们,至少这些被派来修路的吐蕃汉子吃的只有比往常更包更好,几乎顿顿都能吃到最好的牛羊肉,和马奶酒,还有平时只是听说过的茶叶他们也能喝到,只是他们说要干的苦活也是常人的数倍。
山丘上,李严宗和麾下的书名黑手精锐看着远处被鞭子驱赶干活的吐蕃人,都是露出了几分喜色,拿鞭子的是大秦的士兵,那样的话说明大秦至少在高原已是站稳了脚跟。“上马,咱们过去。”李严宗转过了身,朝几名一首调教的黑手精锐道,接着便翻身上马,朝着远处而去。
听到骤然响起的马蹄声,一些埋头干活的吐蕃人抬起了头。不过他们只是才抬起头一会,身后大秦士兵的皮鞭便示威般的打在了几个带头之人的身上。顿时那些吐蕃人都慌忙的低下了头,重新卖力的干起了手上的活,对他们来讲,这修路的活固然是苦,可是吃好喝好,就算挨鞭子,也有大秦军中的伤药可上,有些人甚至喜欢爱鞭子以后上那清凉舒服的伤药。竟会是自己找鞭子挨打。也算得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
看着弛来的数骑,监路地大泰士兵中早有人马迎了上去。只不过就在他们弯弓只等来人再不通名报性射箭时。那弛来地几骑人马中忽地有人打出了大泰的军旗,接着便慢了下来,等到接近时。他们方才看清来的几骑,除了为首之人穿得是大泰军服,期于几人只是穿着黑衣罢了。
“我乃李元帅京中庵下,此行乃是有重要军情上禀。”见过来的几名大泰士兵仍是未放下戒备,李严宗心中感叹的同时。已是喊出了自己身份,接着便将自己的军牌仍了过去。验牌,那几名士兵才放下了手中的大弓,朝李严宗道,“我等职责所在,大人莫要见怪。”
在那几名士兵引领之下,李严宗很快便见到了他们的军官。那军官也不废话。立刻便调了手下一伙人马持他地军令。一路护送李严宗他们望叶卢大营而去。
夜晚。燃起的营火前。李严宗看着不远处那些围坐的吐蕃汉子跟着几个大泰士兵和译官学习汉字汉语,极是热情,不由朝身旁护送他们的伙长道。“那些吐蕃蛮子怎么如此上心,我瞧他们的声调倒也有摸有样?”
“大人有所不知。李元帅有令,这些吐蕃人除了白天筑路。晚上还要学习我汉人的语言。若是不学,那便直接杀了了事。他们焉敢不上心。”见李严宗相。那同行的伙长却是答道。“而且他们若是学的好地话,自有好处。大人瞧见那边的房舍没有,里面住得便市征召的吐蕃女子,那些学得好的人晚上能去那边过夜,他们自是拼命学了。”
看了眼远处若隐若现的几栋房舍,又看了看数个围得满满当当全是吐蕃汉子的教习火堆,李存孝点了点头,在这个几乎全是男人的地方,那些吐蕃汉子对女人的渴求自是会让他们拼命地学习汉字汉语。想了想,李严宗忽地问道,“那些吐蕃女子是强征来地吗?”
“要说强征,那也肯定是有,不过大多数都是自愿的。”那火长答道,接着向李严宗解释道。“胡人向来,这高原上不少地方,女人同时有两三个丈夫也多得很。”
“我看那些吐蕃女人到晚上也快活得很,在这里她们不用像平时一样累死累活地,只需要做些杂务便可,吃得也比她们平时要好得多。那些不愿意地过了段时日也就愿意了。”那火长感叹道。
“那我们的士兵是不是也?”李严宗身后,性子活泼的荆冷忽地插口道,他的话顿时让李严宗脸色一寒,朝他喝道,“不得无礼。”说完李严宗立十草那火长道,“小孩子见识小,不会讲话,阁下莫怪。”
“无妨,他问得也不算过分。”那火长朝向他鞠躬道歉的李严宗连连摆手,要知道李严宗的军衔比他高了好几阶,“说老实话,兄弟们离家千里,来这荒凉地方,时间长了。心里自是憋了把火想要泻泻地,不过我大泰军团百年荣耀,咱们无论如何也是要守住地,绝不会去做那丢人地事情。”火长说到这里却是忽地脸上神情一黯,朝李严宗道,“说来不怕大人消化,军中还是有些不争气的动了那些吐蕃女子。不过他们都被元帅下令要斩首示众,抵了他们淫邪之罪,他们其实都是些好汉子,只是死得太不值了些。”
见火长有些失神,李严宗却是问道,“火长可是有些怨元帅决断过严?”身为李昂心腹,李严宗觉得自己有必要就这件事情弄清楚下面地军士是如何想的。
“说不怨元帅那是假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见李严宗相问,那火长回过了神,在火光里,他脸上笑了笑,“其实我们也明白元帅的苦衷。军纪如山,丝毫容不得败坏,元帅若是今日容情,那日后自然难以统军,这些道理想明白了也就不怨了。”说完那火长却是低下了头,喃喃自语。“我想我这辈子都不能做到元帅那样,怕是只能当个小小的火长罢了。”
“火长也有火长的好。”看到低声自语的火长,李严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元帅下那样的命令,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只不过元帅他不能说出来。只能自己藏在心里。”
听着李严宗的话。那火长楞了楞,才看向了睡下的这位大人,忽地自嘲地笑了起来。“元帅他心里想必也是不好过的!”叹息间,他也睡下了。
去叶卢大营的路。李严宗走得极快,不过十天便已到了。看到随着兵士而来的李严宗,李存孝却是呆了呆,接着便欢喜了起来,“师傅,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