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这么多血还说没关系。”青鸾边说边抬起柳语夕的手臂仔细检查伤口,然后才轻轻挽起她的衣袖。还好血没干,衣服和肉没有粘在一起,青鸾动手又轻,很快便把衣袖和伤口分离了开来。
柳语夕并未感觉到多疼,只是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她见青鸾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青鸾拨开瓶塞后,把细细的粉末洒在她手臂上,然后又摸出一卷细纱布轻轻地给她缠上。
伤口处理好后,柳语夕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刚说这个被人布了法阵?”
青鸾点了点头,“我刚刚观察了一下,这个法阵被施了咒,必须要特定的咒器才能解开。”
“意思是说我们除非找到咒器,否则进不去?”柳语夕皱眉道,这城堡的悬疑太多,而且似乎都能和她扯上关系,她很想进洞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哪知这洞口竟被人布了法阵下了咒。
青鸾无奈地看着柳语夕,“是的,如果知道咒器是什么,我们还可以去找找看,现在就算知道血魄玉多半在这洞里面,我们不知道咒器是什么一样无能为力。”
柳语夕撑着地站了起来,在地上留下一个血红的掌印。她走近洞口,眼看迷雾在渐渐散开,偏偏又遇到这种情况,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可是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风延和凌轩有什么关系?
柳语夕打量了一圈屋子,又走到刚刚那幅裱画前,细细观察起来。如果说这房间是这女子的,那么咒器会不会和她有什么关联?想到这里,她回头问青鸾道:“一般会用些什么东西来当咒器用?”
青鸾也走到裱画边,“这个倒没个准,但是对于特别重要的东西,一般都是会用设阵之人的鲜血来下咒。”
血?柳语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画中的女子。一个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这女子和前世的自己必然有着不小的关联。如果这女子是设阵之人,那么自己的血……
想到后,柳语夕眼光灼灼地看向青鸾,“如果找到了设阵之人的咒器要怎么做才能破了这阵法?”
“如果咒器是其他物件的话需要懂巫的人设个法坛施法,如果咒器是血的话,那就很简单,只需把血往法阵里洒,阵法自然就破了。”
“那需要多少血呢?”
“一滴都行。”
柳语夕本想如果需要得多的话就拆了纱布挤一点,反正自己也不痛。既然只要一滴的话那就不用那么血腥了。柳语夕左手的血已经干了,她伸出白皙的右手,使劲在食指上咬了一口。
青鸾见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但还是埋怨地道:“丫头,你嫌血流得还不够多吗?又不是每个人的血都能做咒器的,给你说了要设阵之人的血才行。”
柳语夕没时间跟他解释,被咬破的食指正往外冒血,颜色鲜艳欲滴。她挥着右手把血滴洒向法阵,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这到底有用没用,只是想试验一下自己和那画中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谁知,就在血破空而入那洞口时,只听“吱吱”几声,然后洞门一阵七彩强光闪烁,柳语夕和青鸾都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这强光没持续多久,青鸾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柳语夕,然后走到洞口,试着用手往里探了探。没想到自己的手竟可以穿透进去,他疑惑地回头问道:“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血……”
“这件事目前我也无法解释清楚,我们先进去看看。”柳语夕回答后率先走进洞里,洞子里没有一丝光亮。
青鸾没再继续追问,他把柳语夕拉到自己身后,“你走后面,紧跟着我,”然后举着烛台在前面探路。
柳语夕被拉到后面,没有立即跟上去,她站在原地看着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青鸾的背影,嘴角慢慢浮现一抹笑容。这个阳光般的大男孩儿,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带给她如亲人般的温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