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陈平?”陈平是他众多前女友里最有气质的一个,也是和贾杜康交往时间最久的一个。我特别喜欢她,还让她冒充我的闺蜜,带回家给我妈看过,我妈妈也特别喜欢她。可是后来,他们还是分了。分手那天,陈平跑来找我借酒浇愁,哭得一塌糊涂。说了很多的胡话,说什么她比不上我,没有我有福气之类的话。倒弄得我无言以对。想告诉她,我和贾杜康那是老天安排的,怎么情人和妹妹吃醋。
“别瞎猜!”他开始逃避这个问题。
我哪里肯轻易放过他?“那是不是…”我继续猜测着,跟他交往的女生没有几个撑过两个月的,一个一个记起她们的名字,实在有点难。有些我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她叫什么名字,他们就劳燕分飞了。
“不是!”他粗暴地打断我,“你根本不懂,你就是一二百五,从小,你就什么都不懂!我就是死了,你都不会懂!”他声音突然失去了控制,急促中带着愤愤的喘息。
我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火。“好好,我是二百五,我不懂!”我也赌气。干嘛呢这是,又不是我逼你娶那头发情的母猪。我扭过头去,不看他,兀自倒一杯水喝。
他重新倒了下去,闭着眼睛。半晌,竟然呜呜地哭起来。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那是我哥哥。我过去抱着他:“哥哥,你别这样,你是男子汉。遇到问题我们想办法啊…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感觉自己被人抽似的难过!”从小训练得我特别有母性情怀。
他停止哭泣,看着我:“曼陀,我哭不是因为要娶那个小姐…我是心里难过,你从来都不懂,这些年我心里有多难过。你不知道我受的是哪种煎熬,你从来都不会明白!”
我握着他的手:“那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我就明白了。”我承认,这些年,我和贾杜康除了打闹,很少说心里话,我们都太忙了。他忙谈恋爱,我忙学习。可能是因为彼此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我们很少交心,总觉得他不会明白我的理想和追求,我也不屑于他的理想和追求。
他苦笑着摇摇头:“有些话,不能说。就是因为说不得,才这样痛苦。”
“什么话不能说?你这些年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么?”我不禁惊讶。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烦心的事,似乎他总是春风得意,每天都有不同的女生往身上贴。但是他现在突然告诉我,他这些年过得很痛苦,有很多难言之隐。
我除了感到惊讶外,更多的是怀疑。
他放开我的手,侧身向里面睡去,不再说什么。我也不好再惹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思索对策。
突然他阴暗一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亮出令牌,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忙捂住他的嘴,心吓得悬了起来,听了听门口的动静,应该没有人。我低声骂他:“你这猪头,你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去死不要拉我陪葬!”拿县令杀了贾杜康,作为知情人士的我,肯定要被灭口的。
“那怎么办,真娶他女儿?”他咬了咬嘴唇,恨得泪花点点。
“你怎么这么笨呐!你听我说,咱们现在要保命,必须去有人肯承认你太子身份的地方。”我宽慰他,突然莞尔一笑,“我有一毒计。”
他满怀希翼地看着我:“什么毒计?说来给本太子听听。”
我白了他一眼,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先娶了那个小姐,麻痹那县令,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告诉他,我们的叔叔在京都,你去京都看望,再请叔叔回家告知父母你已经成亲了。那县令肯定不要反对,这是人之常情。一到京都,你就直奔太子府。再派人来以某种名目诛了这个县令的九族。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你想想,你损失了什么?不过跟他女儿睡了几晚,他女儿都不介意,你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