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聂凌卓的解释在年初晨看来根本就是掩饰,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瞒着她的时候竟然认识了其他女人,聂凌卓究竟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本来凝聚在年初晨心底的失望,这个时候更为加深了。
“初晨,这是琶莎,我和阿义,是在泰国认识琶莎的。”担心年初晨误会,聂凌卓自告奋勇的先介绍。
年初晨听了唇角流泻出轻蔑,真是快速,只不过在泰国待了两天而已,竟然就结识了女人,这个泰国的女人居然还找到这儿来了。
此时此刻,年初晨既有蔑视倾泻出来,又有无尽的难受涌出,她似乎已经越来越不了解聂凌卓了。
被点名的琶莎速速的回头,见到年初晨时,没有丝毫的敌意,一如她性子的爽朗与外向,“您好,我是琶莎,这应该就是聂先生的太太吧,在泰国的时候总是听聂先生提起你,在机场的时候,聂先生那么十万火急的离开,还真担心出了什么事呢,看到你们两人很好,我就放心了。”
琶莎没有想过这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也自认自己没有说任何过火的话,看向年初晨的眼神是善意的,也是开心的,可琶莎在见到年初晨一声不吭,聂凌卓似乎也很慌乱的时候,不禁纳闷了,“你们……你们怎么了?”
不会是因为她的到来,让他们之间不高兴了吧。
“聂先生,聂太太,我冒昧的前来,打扰到你们了吧,我是……我是来……”琶莎支支吾吾的,恍如哽在喉间的话语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喂,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我们去别的地方谈,不要打扰少爷和少奶奶。”
阿义的声音自他们身后突兀的响起,甚至,阿义还很不客气的拽了琶莎的胳膊,硬生生将她往外扯,故意说成琶莎是来找他的,让年初晨不要心生误会。
“阿义……你……”琶莎惊讶不已,没想到在这儿还真能遇到他,她来这儿找聂凌卓就是想要得知阿义的住处,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打他电话不接,又找不到他的住处,琶莎只好先来找聂凌卓索要地址了。
“废话少说,你想破坏少爷少奶奶的感情吧。”
阿义慌慌张张的扯着琶莎离开,他最清楚这段时间以来聂凌卓与年初晨之间的关系,他们的感情本来就岌岌可危了,却忽然间闯入一个琶莎,可想而知会让少爷与少奶奶之间的矛盾必然加深。
果然,年初晨对于阿义的举动,在她看来,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分明就是阿义在替自家少爷说谎,掩盖事实真相,他拖着琶莎离开的举动就是在替聂凌卓遮掩着什么。
“让珊珊出来吧,我在这儿等她。”年初晨已没什么跟聂凌卓好说的,到了这个地步,她还需要说什么。
“初晨,那个琶莎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是来找阿义的,你没看到,她看阿义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她喜欢阿义。”
直觉告诉聂凌卓,琶莎的到来是与阿义有关,在泰国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很清楚,很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是有家室的男人,琶莎不可能对他有意思。
“她来找谁,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请把珊珊叫出来吧。”
年初晨不愿意跨进聂家半步,若不是因为很想珊珊,她和珊珊有一段时间没见上,她甚至连聂家门口都不愿意来。
“初晨……”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不愿意去办理离婚手续,没关系,我等你;跟人家结婚,你迟早是要把以前的手续理清楚才可以的。”
年初晨的话语,更像是已经彻底的有了决定:对他们的婚姻,已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闹得差不多就好了,非要对我这样像陌生人一样,把我当成仇人一样对待,这就让你的心里好过一点吗?”他相信年初晨心下绝对是难受,虽然她的难受是他造成的,可是聂凌卓也在努力,在努力弥补年初晨,也在努力的顺从她的意思,让年初晨心下好过一点。
因为聂瑜受伤的事情,聂凌卓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聂瑜毕竟是妹妹,他不可能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如果依照以前的脾气,早就去报复厉千寻了,正因为是给年初晨面子,他才顶着各方的压力,只要年初晨开心一点就好,可到最后,她却始终是抱着要离婚的态度……
“闹的人是我吗?聂凌卓,一直以来吵吵闹闹,兴风作浪的人是我吗?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如果我因为你的不公平,把你当成仇人对待,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我现在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好说的,我只要珊珊,我只要我的女儿,其他都不要说了。”
由始至终,年初晨也很坚定,珊珊的问题,她不可能再妥协了,无论珊珊愿不愿意跟她,无论珊珊有多么舍不得聂瑜,她都必须把珊珊带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