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柳珞微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舒舒服服地伸了伸懒腰,这才发现,自已昨晚当了一夜的大“笨熊”。
扯掉腰带,脱掉睡袍,再脱下毛衣……这过程,宛若在层层剥皮。
这比喻不好,有些血腥。
卸掉了这么多的负荷,柳珞微感到身子轻松许多。真是怪胎,穿了这么多还睡得那么沉,八辈子没睡过觉似的。
掉头看看身边,被子被掀开一角,枕头闪烁着孤冷的寒光。摸了摸,被窝冰冷,更无人气。
也不知那个登徒子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昨晚没侵犯自已吧?
忙翻衣检查,再看看床单上有没有印着梅花。
虚惊一场。
起身,拿上搭在衣架上的晨褛,进了浴室。
进去,却忍不住要冲出来。
浴室里的洗浴设备很新奇,柳珞微不仅没见过,更没使过。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过猪跑?那些亮晶晶的开关,不是旋的就是拧的,不可能是外星人生产的精端产品吧,难道还需要科技人员?
开关倒是真的被拧开了,蓬头喷出来的水,哗哗作响,可是,冷水。再调,还是。当把所有的开关都折腾了一遍后,整个浴室的温度迅速降低了,墙上、镜面上,腾起一片冰冷的雾气。
冻得赤条条的柳珞微抱头鼠窜。
披着浴巾钻进了被窝,边擦着喷湿的头发边窝火地骂:变态的登徒子,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臭显摆什么呀?哼,冻坏了本姑娘,我让你今晚别想好过,冷水浴恭候你的大驾!
门,很是时候地敲响了。
“谁呀?”
“是我……”
柳珞微一听这声气就知道是谁来了。
“进来吧。”
“嫂子,你醒了?”一道嫩绿闪过,床前多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柳珞微掖了掖被子,尽量将白晃晃的身子藏于被下,口吻明显地带着轻慢:“是你?今天没去学校?”
司徒芷漪温柔地摇了摇头:“大四基本没课,大家也没心思上,都在找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