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婆婆歇斯底里地发作了一通后,柳珞微感到全身酸软无力,好象在片刻间被人抽走了筋骨一般。她跌坐在沙发里,茫然地望着装饰柜上的那只玉碗,玉碗内,盛着两只滚圆的鸡蛋!
难道,自已真就要这样滚蛋了吗?滚蛋以后呢,仍旧回到后妈家去,仍旧得时刻防备那些臭男人的性侵犯?
不!自已当时是为了逃离那种地狱般的生活而选择了婚姻的。今天,自已失去了一个女孩儿应有的清白,前面的路更窄更难走。可是,这不是让自已留下来的理由!
一个自尊自爱的女孩,她能与一个**她的人朝夕相处吗?
回答自然只有一个字:NO!
司徒骅坐在床沿上,望了一眼显些要虚脱的柳珞微,想说句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默默地点燃了一颗烟,灰白的烟雾萦绕在指尖,明明灭灭。
柳珞微轻轻地咳了一声。
司徒骅很识趣,将烟掐灭。
沉默了一会,司徒骅艰难地开口了:“对不起,你别把我妈妈的话放在心里。她那个人就这样,没什么文化,说出来的话不经过大脑,”
对那位名义上的婆婆,柳珞微觉得除了有些可笑以外,她没觉得自已在生气。
她摇了摇头。
“柳珞微,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假如你为此一定要离开家和我离婚,我也不会多加阻拦,我会给你一笔补偿的。”
补偿?这两个字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进了柳珞微滴血的心脏!
她蹭地站了起来,从地上收拾好零乱的衣服,重新塞进红皮箱,准备离去。
不管前头的路是如何的暗淡,如何的难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司徒骅站了起来,挡在面前,犹豫地说:“太迟了,明天再走吧。现在都半夜两点了,打车不方便,也不安全。”
这几句话,倒是有点道理。
柳珞微迟疑之时,司徒骅抢过皮箱放回原处,扭头说:“你好好睡会儿吧,放心,我去书房。”
司徒骅在此之前给柳珞微的印象是,冷血,孤傲,不近情理。
而此刻,小心翼翼,满脸负罪感,连声音也比平时热血了许多。
柳珞微有一些小小的感动,转过身去,将被子抱到沙发上,有些变调地说:“今晚先这样睡吧。”
司徒骅一把将被子扯起来,扔在床上:“我还是去书房好了。”
柳珞微也不跟他争执,和衣在床上躺下。
司徒骅抱起被子正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