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总之他以后不会再来袭击我们了,我们可以放心呆在这里休养生息。”董天避而不答,故作神秘地笑开了……
公元一一八四年的四月中旬,广袤的蒙古草原上万物复苏,正值各部落牧民移营的时节。
铁木真与札木合联营后,像一般牧民一样放羊打猎,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拔营徙往别处去寻找更有利于放牧的新牧场。这一天,太阳温暖地照在草原上,晴空万里,一碧如洗,雄鹰在蓝天上翱翔,这时正是进山放牧的好季节。
铁木真与札木合在车队前并马而行,车里装着拆下来的蒙古帐篷,坐着妇女和孩子。紧跟在车队后面的是牛羊马群。当时,草原牧民贫富悬殊,那些富裕牧民和贵族的马群较多,贫苦牧民则只有一些羊羔儿。
正走之间,札木合大声对铁木真说道:“咱们如今挨着山下,放马的没帐房住;挨着涧下,放羊的、放羔儿的喉咙里没吃的。”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傍山而营,牧马者和马群可以在帐房附近活动,行动方便;临涧而营,牧羊者、牧羔者可以和羊群在一起,羊群喉咙里有吃有喝,饮食便利。因此两类牧民不宜合在一起,含有“分开过,大家方便”之意。
当时,铁木真没有理解札木合这些话的含意,就默不作声,未急于回答他。过了一会儿,他跳下马来,等待后面的车辆,等到母亲的车来到时,铁木真便将札木合的话向诃额仑说了,并问道:“当时,对札木合的话里意思我未听明白,就未告诉他,不知母亲怎么看法?”
还未等诃额仑开口,孛儿帖抢着说道:“札木合这人总是喜新厌旧,他的话里不只是在厌烦我们,还在图谋我们哩!依我看不如趁此机会,赶快和他分道扬镳的好,免得日后生变!”
其实,札木合的话并没有图谋的意思,只不过是针对不同牧民对牧场的不同要求,委婉地提出分开设营而已,而孛儿帖是故意夸大其词。
铁木真回到营帐,又找来哈撒儿、别勒古台、博尔术和者勒蔑,对刚才的分营之事请他们发表意见。
别勒古台首先说道:“我以为早就应该分开,这个札木合不是个好东西,他一有机会就去找孛儿帖纠缠,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博尔术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自古就有两雄不并立、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札木合并不完全是一个酒色之徒,其实他也很精明,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部落的首领。他肯定也在想当草原霸主,对我们在他的身边,自然存在戒心。”博尔术见铁木真深信不疑,于是又补充道,“另外,对于我们自身来说,早日分开也有利于扩充势力,走独立发展之路,因为寄人篱下始终得看人家脸色行事。师傅曾经也告诫过我们要借别人的力量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不是一味的依赖于别人,昨日的盟友可能变成明天的敌人,昨日的敌人也可能变成明日的盟友!”博尔术心事缜密,说话也头头是道。他在跟董天拜师学艺的时,董天就特别看好他,认为博尔术一个奇才,不论是智力还是武力都胜过其他人。
哈撒儿、者勒蔑也点头表示赞成,认为分开有利于自身发展,现在是好聚好散,等到将来反目时,就不好了。铁木真听了大家的意见,心里更踏实了,便决定立即与札木合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因为在札木合部属中,有许多是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生前的部众,铁木真向博尔术、者勒蔑以及哈撒儿、别勒古台说道:“希望暗中与这些旧部人员联系一下,争取将他们也一起带走。”
他们制定了周详计划之后,铁木真本想与札木合告辞,再三犹豫之后又觉得有些话不便出口,自己不善于说些隐晦、含蓄的言辞,不如不告而别更好。天色晚了,札木合已命令他的部属就地扎营休息;铁木真却让自己的部众连夜前进,继续往前走,命令博尔术担任前导。
一路上,铁木真顺便袭击了泰尔乌部人的一个小驻地,将这个小部落收为自己麾下。
铁木真离开札木合后便率领自己的属民百姓,从斡难河中游迁回到昔日的驻地——怯绿连河上游的桑沽儿小河边,在合剌主鲁格小山下的阔阔纳语儿安营扎寨。
札木合得知铁木真不辞而别的消息之后,非常恼怒,认为铁木真太不讲道义。最重要是不该把他的部众带走,因此札木合带着一万精兵勇士要到铁木真驻地去兴师问罪。
铁木真刚站稳脚跟就收到札木合来兴师问罪地消息,不禁大惊失色,他觉得这次札木合肯定要跟他反目,弄不好还会大干一场,只是铁木真的部众大多是老人和妇女小孩,能出来打仗的不过数千人,真打起来恐怕也是鸡蛋碰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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