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西吉也了解自己的优势所在。他坚信凭借经过重新修固后的乌沙堡,一定可以将蒙古军队挡于堡外。
当天,蒙军在离乌沙堡20里外下营。元帅大帐灯火通明,沙蒙叶与脱阿丽反复研究着攻取乌沙堡的方案,始终找不出可以取胜的策略。深夜十分,一个身影闪入帅帐。
二人大吃一惊,定睛一看,方才满心欢喜,异口同声道:“大汗陛下,为何深夜来此?”
“我不放心你们所以连夜赶来观阵,顺便给你们带来一样好东西。”董天从怀中取出一张绘制详细的乌沙堡地形图。
“太好了,真是雪中送炭!”沙蒙叶展开一看,只见图上位于乌沙堡的详细地貌,连毫不起眼的小道都标识得一清二楚。
董天知道第一战非常重要,万一打败就会令士气大减,为了能够步步为营他必须亲自督战才觉得安心,三人将进攻计划重新部署了一番,便各自领命出发。
完颜西吉还在堡中严阵以待,却不料脱阿丽已乘夜色掩护,率领一支精骑绕道而行,走马奔袭位于乌沙堡西北的后备营。后备营是金军粮秣囤积之地,董天料定一旦后备营失守,乌沙堡守军势必军心大乱。
完颜西吉见蒙军在阵前安营,以为蒙军长途跋涉,不堪劳累,今夜定当无事,便索性放心地在帅府与美人喝酒调笑。酒过三巡,忽闻后备营起火,他急忙推开酒席美人,披挂整齐来到府外。此时,只见西北方向火光冲天,完颜西吉叫苦不迭,情知已增援不及。几乎同时,女子军在沙蒙叶的指挥下,向乌沙堡发起了进攻。“杀!”沙蒙叶一马当先,接近乌沙堡时,他举弓搭箭。霎时,万箭齐发,金兵纷纷栽落堡下。
完颜西吉催马来到城门,守城金兵正潮水般向后溃退。完颜西吉试图稳住军心,然而,兵败如山倒,只顾逃命的金兵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完颜西吉又怒又悔。他没想到蒙军会放着乌沙堡不打,先攻后备营。他尤其想不通蒙军何以对乌沙堡的地形以及兵力部署如此熟悉?数月心血转眼化作尘烟,那些设计精良的暗器装置居然连小试神威的机会都没能得到。
女子军强行袭破乌沙堡后,完颜西吉还待领兵反扑,无奈蒙军势如破竹,金兵救援之军力不能敌,一触即溃,最后,完颜西吉只好带着残兵败将逃之夭夭。沙蒙叶也不派人追赶,鸣笛收兵,等待着与后援大军会合,以便兵进野狐岭。
野狐岭素有隔天之说,险峰林立,易守难攻。攻下野狐岭,也即敲开了通向金国的大门。金、蒙双方,对野狐岭一战都极为重视。允济皇帝命大将军高辉率40万大军进驻野狐岭。这40万大军可说已倾尽金国百万之师之精锐,可见允济皇帝为保住这个险关要隘下了多大的赌注。
十天后,蒙军赶到野狐岭岭北驻扎,准备强攻。高辉依仗着兵力雄厚和地势险要,踌躇满志。大权独揽的完颜西吉不是败了吗?关键时刻,才能显出谁才是大金的栋梁。高辉独坐行帐,认真思索着明日对蒙一战。他觉得,既然他在兵力上占绝对优势,不妨采取以攻为守的战法,改变一下乌沙堡金军被动挨打的局面。
他随即召集手下大将议事,让大军做好备战。众将刚刚领命离去,有士兵来报:“铁嘎尔求见!”
高辉微微皱起眉头:“铁嘎尔?他来做什么?嫌他碍事派他去押送粮草,这么快就押送回来了吗?
高辉挥挥手:“传。”
铁嘎尔无疑是高琪手下最优秀的将领,英勇善战,足智多谋,深受全军将士拥戴。碍于此,高辉对他无可奈何,担心有朝一日会爬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处处提防他,尽量不给他领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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