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格力高心头一震,亲自走到已经被杀的“玫瑰公爵”跟前,仔细察看起来,一看之下,格力高主教顿时大惊失色,骇然道,“上帝,他不是玫瑰公爵,我们被骗了,该死的。”
格力高主教话音方落,明亮的火光突然从腓特烈大道地另一端和两道小街上亮起,然后一把宏亮的声音已经破空传来:“格力高?马萨林没有亲自来吗?”
格力高闻言霍然一颤,顺着声音往前看去,只见明亮的火把下,一名男子长身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的微笑,黑发黑眸,赫然正是玫瑰公爵!看到这情形,格力高的心不禁开始下沉,来者不善啊,本想算计人,没想到反过来中了别人的算计,不愧是玫瑰公爵啊,出手就是不凡。
火光下,玫瑰公爵的笑容一滞,表情陡然转冷,沉声道:“杀,不留一个活口,全部杀光!”
“是,鲁大师!”
帕鲁特一声令下,密集如爆竹的枪声响过,格力高和他的人就像是被割到的稻草般倒了下来,狡猾的格力高企图以装备来逃得性命,可冷酷的玫瑰公爵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负责检查尸体的人毫不迟疑地以利刃割断了他的咽喉。
将格力高的人全部击毙格杀之后,玫瑰公爵率人风一样离去,等哥本哈根的警察卫队闻讯赶到的时候,只有狼藉不堪的街道以及修罗地狱一般的场面,几十人横七竖八躺倒在街道上,浓重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深夜,克里斯钦四世已经睡下了,却又被他的侍女从睡梦中唤醒。
打扰他美梦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儿子丹麦王储──腓特烈,如果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他将成为丹麦的腓特烈三世国王。
“腓特烈,有什么事情吗?”
克里斯钦四世揉了揉眼晴,睡眼惺忪地问。
腓特烈脸色焦虑,呼吸急促,向他的父王说道:“父王,出事了,法兰西使者,格力高主教被杀了!”
“什么?”克里斯钦四世闻言色变道,“格力高主教被杀?谁干的?”
“不知道是谁干的。”腓特烈沮丧地答道,“等警察卫队赶到的时候,凶手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格力高主教和他的几十名侍从都惨遭杀害,没有一人幸免。”
“上帝啊。”克里斯钦四世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会这样?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腓特烈焦急地说道:“父王,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我们无法向法兰西的马萨林主教解释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我们既交不出凶手,又说不出过程,格力高主教可是马萨林主教的亲信,现在却死在了哥本哈根,父王,法兰西人和马萨林主教决不会饶过我们的。”
克里斯钦四世打了个冷噤,如果法兰西人决意为格力高的死报复丹麦,那丹麦的处境的确堪虑,丹麦那可怜的陆军就别提了,根本就守不住日德兰半岛,海军虽然还算强大,可那是相对于北欧诸国而言,一旦遇上强大的英格兰皇家海军,丹麦海军就只剩下灰飞烟灭的命运了。
“怎么办?父王,法兰西是不会饶了我们的。”
腓特烈再次重申了他的担忧。
克里斯钦四世默然无语,像是傻了一般,精神萎靡地瘫进了椅子里,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多灾多难!他继位之后的前半生可谓顺风顺水,可自从开始和瑞典交战之后,丹麦的国运开始走向了衰落,时至今日,国势更是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丹麦,难道真的无经为继了吗?
腓特烈眸子一转,突然沉声道:“父王,不如和瑞典结盟吗?”
“嗯?”克里斯钦四世的眼珠转了转,“和瑞典结盟?”
“对!”腓特烈沉重地点头道,“现在的大陆,也只有瑞典军队能和法兰西陆军一较长短!英格兰皇家海军虽然强大,可如果我们的海军能够联合瑞典、波兰等国的海军,再加上岸上陆军的协助,扼守住海峡入口总是可能的,况且,白金汉公爵和安娜的关系虽然亲密,可英格兰的国王是查理,英格兰海军未必愿意替法兰西人真心卖命。”
克里斯钦四世完全意动,连声道:“好,好,赶紧召开瑞典使者……呃,瑞典使者还在哥本哈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