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齿轮总是在永不止歇的运转着。WENxue在人们的不经意间,悲凉,萧瑟的秋天已然被严寒冰冻所替代。
呼啸的北风,吹在面孔上,就好象锋利的刀子在刮着,又好似连骨髓都要凝冻起来。
酒,这个使人讨厌,也惹人喜欢的玩意儿,酒有杜康,有个人名也叫“杜康”,据说酒这玩意儿就是他首先制造的。
真不知是什么灵感,使“杜康”能造出这种影响人既深又远的奇异液体。
尽管有人对酒视之为“穿肠毒药”,将它列为世人物欲四恶之首。但毕竟它是拔了头筹,不是吗?没听谁说“色财气酒”,人人都说“酒色财气”。
不管人们怎么对它污蔑,怎么对它不喜欢,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酒能误事,酒能乱xing,将那些不是知心的朋友称为“酒肉朋友”,将喜欢吃酒的叫“酒鬼”“酒疯子”“酒狂”,将长了个红鼻的人,不管他喝酒不喝酒,都叫他酒糟鼻子,甚至于那些不事营生,只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家伙,叫做酒囊饭袋无能之辈!
但是酒却在这人世上,已横行了几千年,凡是有人的地方,还没听说过没酒的,不但是贫穷的人喜欢它,就连皇帝老子也重视它,不是吗?
“酒人”不就是皇帝专门封的“造酒”的官儿吗?
有人的地方,能少了个酒店,酒馆,酒家吗?酒疯酒狂酒鬼的反面,不是也有酒圣酒仙酒龙吗?
那一代暴君还有酒池肉林,作为享乐之处,谁能说酒不是老少咸宜,贫富不弃,贵贱都嗜呢!
更妙的是酒后吐真言,它还真有魔力,酒龙一定是诗虎,这对骚人墨客来说,可真是恭维到家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岂不正是“酒友们”的写照?
酒自出生到这世上以来,可真是交了好运,不是吗?老友把晤有酒,接风洗尘有酒,婚丧喜庆也有酒,酒可以上金銮殿同皇帝老子,达官显宦交游,酒也与乞丐下九流之人交游!
穷诗人宁愿不要千金袋,也要酒,不是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酒能消愁,谁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呢!要是如此,那还有“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的高歌!
酒实在是个“妙人儿”,它既不嫌贫,也不爱富,“山珍海味”它可以为伍,“花生豆干”它也照陪不误!酒,你能说酒不是个“妙”东西吗?假若社康还活在世上,真不知要有多少人高举酒缸,大呼“敬一杯”哩!
在这种寒冬腊月里,在冷透骨髓的风尘里赶路后,找一个暖孜孜的酒肆或是酒楼,来上两杯,那种美妙,当真是做神仙都比不来的。
寒翎,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孩,在离开了那令人永远无法忘怀的悲惨小村,一路迎风顶寒的来到了河南登封县,如今就在登封县的一坐酒楼中自顾自,毫不理会周围酒客的异样眼光,喝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酒。
一手端着酒杯,微测着脸,凝注着座边窗外的天。
“怪不得大虎叔叔他们常说酒是好东西,这酒,虽然辛辣了点,但是喝过后,那种暖和,又稍带晕飘飘的感觉,还真的让人很舒服。现在,家没了,亲人也没了,我孜然一身,漂泊天涯的去追寻仇踪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只有寄身于武林门派当中,一边练好武功,一边再慢慢的打探仇人消息方是上策。只是,如今来到这少林寺脚下,还不知道爹常说的这天下第一大派是否肯收容我呢?罢了,还是不去多想,越想这烦恼就越多,到时,随遇而安便是”。
嵩山又称嵩岳、玄岳、中岳,为五岳之首。分太室山和少室山两大部分,以少林河为界,太室山如大屏风横亘在登封县北,少室山如一朵巨莲,耸峙在登封县西。
时值隆冬,天空呈现着一种暗淡的灰色,透体寒骨的冷风,打着转,携带着鹅毛般的雪花,呼啸着,扑面而来。而闻名遐迩的嵩山被银雪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片梦幻般的素白。
少林寺,中原武术的发源地。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寒翎在一阵阵空幽如老佛吟唱般的钟声里,来到了这素有“天下第一大派”的山门前。
站在少林寺的山门前,寒翎无名壮的有些失落感。这山门与想象中的象城门一样雄伟肃穆的山门相差太大了,眼前的山门与那些大户人家的门楼几乎相近。如不是山门横额上有字风古劲的三个大字“少林寺”,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少林寺的山门,这就是“天下第一大派”?
一个中年僧人,仅穿着一袭土黄僧衣,在这冰天雪地中,一丝不苟的扫着山门前的积雪。
走近几步,微一躬身,寒翎向着那扫雪的僧人道:“大师,早安”。
那僧人依旧认真的扫着门前积雪,头也不抬一下的道:“施主多礼,如今,大雪铺山,敝寺方丈为了登山香客的安全,已经下了法旨,少林寺在这寒冬之时,不再对外接纳香客,施主若是想游览进香的话,还是等明年开春再来吧”。
寒翎不由的微微一怔,刹时心里微微的升起一股不满,“这少林寺的架子到时很大,自己向这僧人施礼问好,他却连头也不抬一下的敷衍了自己几句”。
嘴角微微一翘,努力的带起一丝微笑,道:“大师,小可并不是来进香游玩的,实是小可久仰贵寺的盛名,意欲恳请贵寺收留,也可习的一些强身健体的本领”。
扫雪僧人这时微微的抬了下头,道:“这要入寺学艺的事,贫僧做不了主,施主就请在此稍待片刻,贫僧去请知客长老出来”。
寒翎一边答应,一边暗忖道:“这僧人此时的态度,虽还说不上很适当,却是比方才要好的多了。这天下闻名的少林寺对待一般的进香游客和拜师学艺的人的态度还不一样呢,还真是令人好笑”。
在寒翎的暗忖中,方才的扫地僧带着另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僧人来到近前。
“这就是敝寺的知客大师傅”。
那虎背熊腰的中年僧人接着扫地僧的话尾,喧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悟能,添掌少林知客之职,施主要入寺学艺,不知为何原由”?
寒翎道:“弟子见过知客大师傅,弟子自幼无亲,被一好心人家收养至今,现在,那好心人已经去世,弟子无处可去,有因久闻少林寺大名,故前来求师学艺,即可以强身健体,又可以有个容身之处,还望大师垂怜收留”。
这次寒翎说了个谎,他是担心自己万一说了为了报仇而来拜师学艺的话,那么,这种佛门净地很有可能就不收留自己了,无端的多生出不少麻烦。
那知客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如此,小施主请随老衲去面见敝寺的方丈大师,收留与否,还得由方丈大师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