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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福道:“皇上是否宣太子进宫?”

杨坚道:“不必,且让他多闷些时,这几天的做作未必是真。”独孤在一边也说:“皇上说的是。也不用叫太子进内,哪一日皇上自去东宫看看,便知端的。”

裘福见事机已成,不再进言。出来见着元胄,却告诉说:“皇上与娘娘已经回心,过些时自会宣太子爷进内。你且叫太子进表,述说思亲之情,便妥当了。”

元胄大喜,当即许诺,若杨坚杨勇父子和好如初,便赠与裘公公麒麟玉雕一件。裘福连道不敢,心下叹息,杨勇的太子储君之位从此坐不稳了。

东宫,杨勇叫笔吏草拟表文,自己搂着云娘捉着云娘的手誊写。云娘进宫为昭训已有两月,脸上渐渐有了些颜色,在杨勇的着意抚慰之下,丧亲之痛失侣之恨慢慢过去。现下虽仍是难得一笑,倒也愿陪杨勇游玩嬉戏,甚而杨勇临幸之时也不再多有抗拒。

杨勇知道佳人心动,越发体贴。云娘不识字,他便横竖撇捺地教;云娘不知乐舞,他便亲身下场,不顾脸面身着女装示范引导;云娘要临摹萧齐的诗文,他也忍住醋意寻了来;到了晚间,更是须臾不离云娘,连浇汤沐浴也不让宫女动手,太监更是靠边,由他自己亲替云娘擦拭身子。这般做下来,云娘便是块千锤百炼的钢铁也变作了绕指柔丝,心中虽还记得萧齐,已不似初进宫时的刻骨铭心日夜想念,倒是对杨勇生出一些倚赖。

写罢奏表,杨勇问云娘:“文中之意卿懂得了么?”云娘点头。杨勇见云娘总不开口,叹道:“卿不愿说话,心中仍是责怪杨勇啊。杨勇身为储君,本不该强抢民女。只是心中对卿实是爱煞,若卿为他人得去,杨勇只怕要做出杀人的事情来。”

云娘默默不语,眼中渐渐噙泪。

杨勇低声道:“卿心中不乐,寡言少语,杨勇也没甚么意思。卿若肯展颜一笑,便如当日酒楼中的模样,杨勇便不做这个太子也甘心啊。”怔怔中,却见怀中美人微微垂头,一滴清泪自脸颊滑下,那嘴角却分明向上略翘,是一只月牙的模样。登时大喜:“卿笑了!”将云娘托在臂弯中,跑去花园乱转,引得众宫女内监举着火烛跟成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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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东宫内苑与妃子嬉弄,原是极为私秘不许传扬之事,不料却逃不过晋王的耳目。第二日杨广便将萧齐张衡召至书房问计:“云昭训宠信日甚,太子几乎便腻在这女子的身上,两位有何高见?”

张衡道:“既如此,元妃已然失宠,计可行矣。可使王世充上奏洛阳大火事宜,奏太子强抢民女,杀人灭口。元胄因侄女失宠,助力必然不大……”

却听萧齐道:“张大人错了。”

张衡道:“如何又错了!”这些时萧齐令他颇为不顺,所出谋划总被杨广权衡再三,有的便不加采纳。不过今次这个策略乃是数月前便定下的,初策还是萧齐所谋,应当一体遵询办理下去。否则献美之策没有后继,太也寻常,不但与大事无助,倒成了皇上与太子的家事了。

杨广也问:“萧侍郎的高见……?”萧齐这些时出言办事莫不成功,且一心为主忠诚不二,在他的心中变的分量沉重,已等如一条臂膀。

萧齐道:“上上之策应因势利导。如今的太子与往日大不相同,朝中官员、城中百姓有几个向着他?太子已然失势,所欠的不过是雷霆一击而已。王爷若要成事,岂可只奏他一个强抢民女?徒然惊动了他,留他一个再起之机。且洛阳大火过去几月,莫说查不出甚么,就是要查也不该王世充来查——天下谁人不知他是王爷的亲卫?王世充不出面便罢,一出面必然扯出王爷,到时夹缠不清,最为不美。”

杨广点头:“说的是。”

张衡抗声道:“侍郎说的好轻巧话!这一节张衡岂有不知?只是不叫王世充出头却叫谁来?侍郎自去朝上喊冤么!”

萧齐大怒,怒发几欲冲冠,咬牙道:“萧齐亦是王爷门生,不能出头。张大人,你奏上太子杀人犯法又有何用?当真与民同罪么?皇上还能将杨勇配去边关?查下来,一个不当牵扯出张大人,或者萧某,没的便宜了别人。王爷,如今太子只剩了单枪匹马一人,又是心有旁骛,正是王爷夺嫡的最佳时机。萧齐现有二策,二策并发,管教杨勇向王爷俯首称臣,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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