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瑜振闻言皱眉斜眼看着车南水,不悦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车南水哈哈一笑,好像很高兴似的说道,“我以为瑜振你不会输啊,我还以为你尚大帮主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而已,说是打不过实际上是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找个借口罢了。”
“啪!”饶是尚瑜振再怎么压着火气,这会儿也让车南水的冷嘲热讽给激的喷发了出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横眉怒对。
“车老头,你什么意思?”尚瑜振怒道,“怎么?只准崔德波的人吃败仗就不允许我失手吗?”
尚瑜振这一怒主要还是因为车南水想害他这事,只不过他也不傻,虽然愤怒却没把这话说出来,却是问的眼前一事。
“当然不是。”车南水冷哼一声,道,“如果真是吃了败仗也就不怕了,怕就怕有的人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对付自己人啊。”
尚瑜振心里马上打了一个兀,心道难不成这老家伙知道了自己的事?不对呀,昨天和兄弟们分开之前叮嘱过不准回来乱说,而昨天去的那几个弟兄都是自己的心腹,让他们为自己死行,让他们出卖自己,那简直就是玩笑。
“车老头,你到底什么意思?”尚瑜振反倒冷静了下来,盯着车南水问道,“吃里扒外?我从入帮那天起几时扒过外了?”
“呵呵,以前确实没有。”车南水站了起来,抽完手中最后一口烟,眼神忽的一变,厉声道,“但不代表现在没有!”
说着,车南水拍了两下手,他身后的一道小门打开,里面走出了两个小弟,一边一个,架着个遍体鳞伤的男子,那男子低着脑袋,全身好像瘫了一般,连挣扎都不会了,只能任由那两个人将他拖出来,脚尖滑过的地面钱上画出两道虽细但却触目惊心的血痕。
尚瑜振看着那被架着的那人,感觉有些眼熟,但对方低着头实在无法辨认。
“知道这是谁吗?”车南水走到那人身边,“这么痛快的卖家你肯定也想多遇到几个吧?”
尚瑜振的瞳孔急剧缩小,两个眼睛也微合了一些,两道目光却好像利剑一般直射过去,他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遍。”车南水抓着那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拽着了起来,整个脸向上仰着,赫然正是邹志军。
“来买我厂子的人和你们派去的人并没动手,他们好像早就认识,而且带头的那个人主动要求我把厂子卖给对方。”邹志军显然被盘问过多次,这套话没有卡壳的说了出来,但声音却显得非常虚弱,两个眼睛闭着,不知道是睁不开还是不敢睁,“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把卖厂子的钱全给你,求求你了。”
邹志军用虚弱的声音不断哀求着,显然这话之前也是不断的在说着,只不过没有作用罢了,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机械式的重复还是不肯放过每一次机会求饶,又或者他已经没有了思维,这只不过是本能的行为罢了。
邹志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满脸的血污这自然是不必说了,尚瑜振看他两手好像已经废了,不论是手腕又或是手指全都是不自然下垂,不是被敲碎就是被折断了,双腿应该也是如此,不然不可能一点也不受力,尚瑜振看他脚尖的方向也很是别扭,明显不是正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