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那狭小的小床,韩冰焰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自己刚才这样匆匆跑开了会不会很没有礼貌啊?”现在他回忆起来,自己的小云阿姨似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找着一些莫须有的借口责怪过自己,“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吗?”
韩冰焰没有答案,稚嫩的脸出现了一丝茫然,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玉佩刻画着一条龙形的图纹,这是韩冰焰最宝贵的东西了,是伴随着襁褓中的他被自己的母亲一起带回来的,应该是爸爸留下来的?
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哥……哥哥,我……和你们一块玩,好,好吗?”一个瘦弱似若弱柳扶风的孩子,向着一个看去稍长一些的男孩,惶恐地请求着。。只见瘦弱的孩子,衣服到处是补丁,明显是旧衣服,比起那个年纪稍长的男孩,真是不可同言而论。
瘦弱的孩子便是韩冰焰,而那个稍长的,就是韩冰武。
旁边的几个小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们的老大,发出一阵嬉笑。两个人的打扮,乍看去一个天、一个地,又怎么让人联想到他们是兄弟?
“去去去,别理他。”韩冰武撇了撇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转身和那一群小孩玩游戏。韩冰焰悻悻地走开,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光泽,是泪吗?转过头去,一个人向着幽暗的角落走去。
回忆纠结在心中,韩冰焰顿时有无比的酸意,同是韩家的子孙,为什么待遇如此不同?纤弱的他眼眶中忍不住溢出泪水,自从他知道自己的泪水感动不了周围人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在众人的面前哭过。在在面受了委屈,他总是强忍着,带回自己的小窝,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哭泣。
总是睁眼到天明,问残月,别意短长谁知?
从小床站了起来,韩冰焰从床下取出一柄木质的长剑,做工还算比较精细,当然它的制作者就是韩冰焰他自己。妹妹韩冰然有一柄真正的铁质长剑,这让他羡慕不已,可他是一个先天性经脉堵塞的人,注定了与武无缘。俗话说对于铁质长剑的渴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但私下里他找到了材料,模仿着妹妹的剑也仿制了一柄。
勉勉强强算是合了他的心意,在小房间里舞动笔画了一番,动作也算娴熟,却让人一眼就看出这只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但韩冰焰却是意犹未绝,至少他能做得出这些动作已经算是对得起自己,不枉他费尽苦心偷学了。
身心沉浸在舞剑中的韩冰焰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咚咚咚……”一连敲门的声音打断了韩冰焰的兴致,急忙将木剑收藏好,随后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的是自己的妹妹韩冰然。
小丫头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韩冰焰又惊又喜,惊与喜都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平日里与自己话并不是很多的她,基本是不来他的小窝的,虽然两人的房间相距得并不是很远。
而现在却是妹妹主动叩开了他的房门,这怎么不让他激动?
小丫头并没有理会面前的冰焰,可爱的鼻子皱了皱,从韩冰焰的身边绕过,进了房间。见着凌乱的衣物及乱糟糟的摆设,韩冰焰尴尬地笑了笑。不过韩冰然显然不为这些所动,大大方方地坐到韩冰焰的小床,相比起有些拘束的冰焰,她倒是更像是房间的主人。
“哥!”韩冰然叫道。
“什……什么事?”
“不要这样拘束啦!”小丫头不高兴了,小嘴嘟了起来,“人家是你的妹妹,然然不能来看你啊?”
震惊,现在的韩冰焰异常的震惊,自己那武功高强,平日里除了母亲还有外婆外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妹妹居然向自己撒娇了!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韩冰然见着哥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以为自己身有什么不妥,仔细打量了一番却又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凶神恶煞”地问道。
“没……没!”韩冰焰忙掩饰自己的心虚,“噗!”一个重重的包袱被韩冰然扔了过来,正中冰焰的怀里,“这是什么?”韩冰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