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拉进车中之人此时松手,坐向一旁,我则看向副驾驶位儿。这时那人扭过头也看着我,果然,正是七年多前那自称“九叔”的人。风采依旧,只是容貌平添了些苍老。
活动活动手脚,说:“别九叔九叔叫得亲热,谁知你究竟何人?我家那肥老九早已尸冷多年了。占死人便宜,你不怕报应?”
那人古怪一笑,回道:“寒小子!七年间全无长进啊还是对潜梦道一窍不通。孺子不可教也!”
瞬间就怒了,吼道:“别学肥老九口气说话,尊重一下死人好么?”猛地站起,可是忘了还在车中,“砰”的一声,头顶与金属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又乖乖坐下去了,刚才那怒不可遏的样子,被疼痛击得烟消云散。
哈哈一笑,那人又说:“看不出,你竟还对那胖子留有尊重,难得。你不是应该恨所有家族众人,尤其是这些旁系么?不是他们迫害,你母亲怎么会早早就…”还未说完,可能是看到此时我的脸色,马上住嘴,换了个话题。
“好吧!咱不再说笑,现在问你正事儿。七年前和你所说,看似没有做到哦不是让你一直假装废人么?”那人点起一支香烟,吞云吐雾地说到。
本不想理他,可是其中谜团重重,也许他才是关键。无奈接口:“没办法,事情接踵而起。”于是就把当年之事详细讲述了一遍。接着说:“后山肥老九和几人死亡、仝家老宅被火焚烧,就连…就连好心收留我的白大伯和小娟都被人…”擦了把即将涌出得眼泪,接着说道:“我被怀疑,拉去做了身体检查,仪器和医生面前,还如何假装?”
向外弹了烟灰,那人接口:“算了好歹你现在仍活着,也算万幸,这事儿不提也罢。那么再说说那片蝉玉,你是否已经看完?”
摇摇头,说道:“没有,自遇到肥老九被绑,在后山破庙中发生了一系列怪事儿,仿佛如在梦中。那之后,就再没看到过上面的字迹。”虽然在这之前,我是看到了第三行,可目前对于此人不甚了解,还是假装不知比较好。
那人并不吃惊,只是“哦”了一声,抽口烟再问:“就肥老九那身道行?你当时只能是被高人引梦,才闯进了肥老九的潜意识才对。觉得其中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回想一下,我说道:“进入到肥老九潜意识中,就出现了一只如鬼车般的怪物。之后又遇上那一老一少,他们进入我的潜意识中,那鬼车竟又再出现,这才把他们击退了!”
“什么!”那人竟一阵激动和不可思议地把整个身子,恨不得探将过来。
第一次,竟看到此人如此激动,全然不顾形象。看来,是碰触到有意思的地方了。我反问:“怎么?这有何特别?”
那人显然兴奋不已,不顾与我交谈,对司机说道:“大洪,掉头!去火车站,咱们去云南!”
车上司机和绑我那人一听,吃惊非常,重复道:“什么?九哥,这就要去昆明那边?咱们还没准备好,如何对付那…”
摆手拦住他们,又看向我,那人似笑非笑地说道:“寒小子,这回要劳您大驾,跟着九叔出趟远差了。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你那小情人儿,无碍否?”
我脸上一红,说道:“那是我妹,别乱点鸳鸯。再者我为什么帮你?连你是谁我还不知道。”
那人哈哈一笑,说:“别急,自有你不能不帮的理由。再者,上了火车,找个静处,我会和盘托出其中关系,如何?”说完伸出右手小拇指,似要和我拉钩儿。
“幼稚!”我赌气不想理他。
可那人毫不生气,仍是呵呵一乐,哼着小曲儿望向前方,好似捡到宝一般。
忽然我“哎呀”一声,问道:“不行!即便想去,我爸妈那边如何交代?老爸是警察,用不了几时就会把你们抓住的。”
那人一哼,头也不回说道:“老爸?叫得这么亲热,别忘了你的根儿。放心吧,我会差人去解释,保准万无一失,你不用担心,歇会儿吧!”突然语气变得生硬、冰冷,说完就不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