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哇，挺好的呀！”沈欣道。
“沈总不生气就好，我们金虹地产是一家全国性房地产上市公司，统计数据还没有上来。等数据来了，我再通知你，我单独向你汇报，行吧？”
沈欣把私人名片递给范怡萱，只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态度，杀杀她的傲气，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完全出乎沈欣的意料。
沈欣正在猜测范怡萱向他示好的意图，莫千雪从卫生间回来，向范怡萱辞行。沈欣只好打消了进一步接近范怡萱的念头。
范怡萱和沈欣、莫千雪握手告别，将他们送出了停车场。
……
下午5:10，莫千雪和沈欣开车到了大型国有企业红润集团。红润集团以地产开发为主，也经营文娱项目。
吕银龙的大学同学汪海洋在红润集团的规划设计院工作，红润集团所有的开发项目都出自设计院。他对红润集团的经营状况和相关数据也比较清楚。
汪海洋将莫千雪和沈欣迎进VIP会客室，好茶招待。
莫千雪问的问题，汪海洋都毫无保留地作了解答，包括红润集团去年大致的销售面积、销售金额、平均房价、毛利润等等。针对地产业的未来走向，他还谈到了红润集团首席经济学家李小平的观点。
汪海洋道：“房地产作为政府扶持的支柱产业，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不会改变它的地位和作用，但是，迫于人才竞争的压力，某些地方政府可能会在地价上做文章，通过降低地价来拉低房价……”
沈欣对房地产的走势兴趣不大，他手里有张茹燕的几套还建房，没有买房的压力。即使房价降一半，他也没有在帝都买房的打算。
……
在红润集团的调研结束，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汪海洋订好了天伦王朝长安西分店的包间，请莫千雪和沈欣吃饭，还叫了一男两女三个同事作陪。
……
汪海洋很健谈，和沈欣聊的很投机，两人对大东土联邦的经济持有相同的观点，大有相见恨晚的味道。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天南海北一阵胡吹。从天上掉飞机到地面翻高铁，再到大东土联邦和米国的贸易战，最后又回到房地产。
关于房地产在大东土联邦经济中的地位，汪海洋谈了他的看法。
“在大东土联邦，房地产已经不属于实体经济，而是一种金融产品，准确地说是一个洗钱的载体。地方政府通过卖地获得财政收入→房地产公司向银行举债支付地价→再用房子吸收百姓的存款或贷款，进而消化债务，形成一个闭环，从而完成了一个洗钱的循环。”
汪海洋又补充道：“在我看来，大东土联邦玩弄土地财政和房地产，初衷并不是为了要占米国和其他国家的便宜，也没有想过会稀释企业和国民的财富，只是想解决地方政府的财政缺口和债务问题，但是，将房地产作为洗钱工具后，必然会稀释企业和老百姓的财富，同时会在国际贸易中占其他国家的便宜。”。
莫千雪不是很理解，汪海洋继续说道：“我来解释一下，你们就很清楚大东土联邦占了其他国家多少便宜。比如说，在实施土地财政国策之前，大东土联邦的广义货币总量是42万亿东土币（折合7万亿美元，和美元的汇率是6:1）），米国是7万亿美元。实施土地财政国策之后，大东土联邦的货币总量达到了210万亿，而米国的美元总量只增加到14万亿，这时，大东土联邦的货币总量却达到了30万亿美元（汇率贬值到7:1），和米国的总货币资产相比，无形中虚增了16万亿美元。而大东土币是可以在全世界买买买的，大东土联邦用虚增的16万亿美元货币在全世界买买买，占了全世界的便宜，米国当然就不干了，于是就有了史无前例的东美贸易战。米国总统希望通过加税来弥补他们在货币汇率上的损失。”
听了汪海洋的解释，莫千雪对大东土联邦的经济政策有了更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