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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二十年前的纯真女星,然后又很二地以此类比,以自然纯真的标准寻找能让自己悸动的女生,不得不说,曲延这只土鳖是稀有物种。
听歌听到动容,听到拍着地毯哇哇大哭,率真得稀里哗啦小宇宙崩塌。
“弟弟你别吓我。”诺诺等曲延哭得差不多了,很有母性地半跪在暖香浮动的地毯上搂着曲延,小手轻轻拍着曲延的背,“好了,不想过去那些事了,姐疼你。”
诺诺知道曲延心里有个结,那个莫名其妙的重庆妹儿,昨天还缠绵火热,过了一夜,就跟上士闻道似地,爱情就去塔玛拉戈壁了。有一天早晨,诺诺一身酒气地看着痴呆呆地站在杜鹃下遥望着西南重庆的曲延,心疼得不行,拔了重庆妹儿的电话,好一顿地北国方言千里发飙:陶淘你个神经病啊你,你就是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虎了扒叽呆了扒叽傻了扒叽聂了扒叽,你从小缺盖长大缺爱腰系麻绳头顶锅盖,你说你那一线天的眼,你手里拿个小灵通,你站在风雨中,左手换右手你还右手打不通,耗子去你家都含眼泪走的,你头上插个鸡毛掸子,没事包个狗皮毯子,近看像个铅笔杆子,远看像个铁皮铲子,你家18辈子不干好事,你爸你妈才生下你,小样儿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翘逼浪费人民币,如果没有你怎么衬托世界的美丽!
你哪里的鸡刨刨,你个母夜叉拿起叉叉到处叉叉,大清早你日得起火哦,你脑壳有乒乓,叉你母的贱婆娘,老子那里来的那么霉气,老早不安逸遇到你麻批的贱货,你妈那批有你母的啥子就当到老子的面说麻,你日妈的批大缺男人得很哦,想遭男人日得很哦,你找不到让你爽的男人老子还是纳闷的,你要死起批脸来勾引老子的男人,有本事你妈那批就光天化日来跟老子争,莫你那麻痹本事就莫给老子纳闷骚,梭叶子婆娘,我到要看看最后是谁个争得!
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骂得风生水起,问候了无数遍的对方的母性长辈。
曲延一句悲中有爱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让诺诺和陶淘息骂罢战。
那次骂战过后,曲延在电话里跟陶淘聊了两个多小时,大概知道了陶淘的人生蓝图,陶淘要下一盘跟大很大的棋,要出人头地,要给老家的爸妈盖楼房,最主要的是要粪土当年万户候。
曲延自我感觉太土鳖太人穷志短,没办法跟陶淘风雨同舟扬帆千里,只好在电话里说:我是你身旁的一棵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哪一天你扬帆扬得累了,就到我这里寻寻港湾,我给你做老妈蹄花和春珲的伊斯兰烧饼满人萨其马。
……
挺温情挺儒雅的最后告别,放是放下了,就是经常会在半夜里心绞痛。
所以,诺诺的美人儿蒙汗药是治疗曲延心绞痛的对症药。曲延在诺诺跟前有时静如处子,有时动如脱兔,一开始还遮遮掩掩地不想把心里的那点疙瘩全露出来,后来不分彼此了,敢驾着诺诺的车玩儿飘移了,就滔滔不绝地把跟陶淘的两年多的青涩青春全抖了出来。
“要知道你还这么鼻涕一把泪一把,人家就不放那些歌了,这孟庭苇也是,出那么多专辑,都40岁了,还玩儿纯真。”诺诺让曲延枕着自己的大腿,手慢慢地梳理着曲延的头发。
“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总比没有梦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忘怜惜眼前人。”曲延抬起头,很男人地抱住了诺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嘴猛地吻住了诺诺的双唇。
猛烈,炽热,经久不息,荡气回肠。
诺诺要晕了,身体软了。
“我去洗澡。”曲延看到穿在身上的衬衣干一块湿一块的,又看了看诺诺的米色卡谷风衣。风衣是诺诺进屋洗了澡,刚换上的,曲延率真地大恸,揉烂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