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闻听此言。眉头舒展了一点。笑问道:“蒋主管(财政司)何出此言?”
蒋敬翻了翻账本。笑道:“最近两年我军攻占了十几个州府。尤其是青州和大名府。那里地钱财粮食所获甚丰。另外还有四五十个县城里面也都颇有钱粮。另外祝家庄、曾头市等大恶霸地主地钱粮也是颇丰。我军又将大名府和沧州地所有钱粮和人口都搬迁到山东。使得我军地钱粮和可用地佃户都剧增。如果我军不做大规模扩张和战争地话。目前地钱粮足以支撑五年。不过这五年内。我们开矿山所得地金银。开辟军屯民屯所得地粮食目前都是收入大于支出。前提条件是。主公不要再像以往那样扩军。如果日后不扩领土和人口而只扩张军队地话。就怕会入不敷出。会有钱粮危机。”
卢俊义笑道:“从此之后。我梁山义军要开始精兵简政。”
蒋敬见卢俊义接受了他跟朱武提出地建议。便顺势又提出了他担心良久地问题:“主公。最近许多农民见矿工地薪俸颇高。都弃田前去矿山做工。另外还有一些农民见经商所获甚丰。都放弃田地前去经商。希望能制定一些奖惩法来鼓励农民种田。”
卢俊义心知自己势力的展给了很多人不良的影响:经商所获可以富可敌国。卢俊义有心遏制一下山东这边过重的重商主义,便问道:“蒋敬,你有什么良策?”
蒋敬顺势将自己思索了很久的理念抛了出来:“卑职的建议是:产粮多的农户,可免除劳役,尽量少对农户大征徭役,不能影响粮食生产,只能在农闲季节动用农民的徭役;减少田租,对民屯、自耕农、地主的收租都相应地减少一成,使得他们收成多,从而激他们种田和垦荒的积极性。”
卢俊义笑道:“轻徭薄赋,很好的提议,照办!”
蒋敬又说道:“对盈利率较高的商业征收重税,并根据商人家的人口数量向他们摊派徭役,而农民的徭役要远比商人要少。”卢俊义皱着眉头想了良久,他确实对后世的那个重商主义非常痛恨、厌恶,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轻商主义者,他理解商业对生产流通和生产力的作用,便道:“此事需要慎重,我并非重农抑商,只是希望农商并重,这一条你们详加修正,在轻度抑商的基础上不要伤害商人经商的积极性。”
李师师在一旁笑道:“其实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不用过度抑商,即可使得农商并重,即提高粮食的价格,农民和地,再由义军卖粮给城市居民;禁止商人开办粮店买卖粮食,防止他们囤积粮食影响粮价;商人只可以从海外和外地购买粮食回来卖给义军,不准走私粮食出去。”卢俊义拍案叫好道:“绝对不能谷贱伤农,我们这边的粮食价格要在外部粮食平均价格的基础上涨三成,具体价格根据收成情况略作浮动。”
蒋敬针对粮价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现在山西、湖南、陕西等地大旱,粮价高企,如果我军将粮价也定为那三地的粮价,则官吏、工匠每日所得尚不足得一斗粮。”
卢俊义想了想回道:“现在山东一斗米五十文钱,不如暂将粮价定为八十文钱,丰收和歉收时上下各浮动十文钱。然后每十年根据市场调节一次基本粮价。”
蒋敬笑道:“主公明鉴,这个价格正适合。”(未完待续